“EPG是什么，是软件、硬件、服务的全系列提供者，而且是众所周知的最有实力的提供者，中能选择我们不用担心项目的实施效果，换言之，即使项目失败了，那也只能说明中能前董事长推动的1号工程过于好高骛远，连EPG都无法胜任；EPG是什么，是收费特别高的理由，就好像LV的包包就应该卖2千美元而QQ牌的只能卖200人民币！EPG要什么，1号工程用我们的软件、硬件，最好服务也用我们的，价格好商量。
“元贞利是什么，是能够而且已经搞定了中能所有高层的人，是有能力推动1号工程提速的人！元贞利要什么，要利润、要明星级的客户，也要价格合理的大品牌软件、硬件，也许连实施也需要外包。
“中能要什么，项目要给元贞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1号工程成功，合同价值、总包商等等能够通过审计等监督！
“现在，中能可以和元贞利公司签总包，元贞利是EPG在中国的战略合作伙伴，同时，EPG可以出任项目监理；元贞利可以按EPG这种美国最大IT公司的价码向中能收费，可以在股市上宣传他们的大客户、他们和EPG的战略关系，还可以以最低价格采购EPG的软、硬件和服务！EPG卖了一切该卖的，反正元贞利什么都得买！”
QQ紧盯着盛煜说了整整一套《隆中对》，然后点燃一支烟。
“传奇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不接受，元贞利不带我们玩儿，EPG也可以不带我们玩儿，接受了好歹还有1、2个点的代理利润！谢谢兄弟跟我说透了，看来你是有把握说服陈敬了？”
“我看不出来为什么不行！除非这里面有个人恩怨！”
说话间手机接到一条短信：再送个消息，明天13日14：40，CAXXXX北京到哈齐，陈敬，万豪酒店豪套。
王佳斌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关着钱柜的警车还在来市局的路上，王警官已经从病床上一跃而起跑回办公室了，其生龙活虎之态令人怀疑他之前是在泡病号。不要误会，王家斌不是强忍病痛、强撑病体、强离病床，投入到刺刀见红的反黑第一线的，王家斌也没有忘记病痛（在你屁股上扎上一把单刃匕首，你忘个试试！）。王家斌的病确实是不药自愈了，病好了，没病了，就这么简单！气得心肌梗塞、气得脑溢血、抑郁地癌症，统统可以理解，为什么高兴就只能是高兴得忘了病痛，而不是高兴得痊愈了呢？没有贬低医生的意思，但是笑一笑十年少，笑一笑百病消，确实是普遍存在的。只是许多人，俗人，一旦拿到诊断书，高兴的疗效就打了折。而钱柜归案带给王家斌的喜悦，即使圣诞打折、挥泪甩卖后仍然足以治愈胃溃疡！一个人能让见惯了坏蛋的职业警察如此高兴，钱柜也算是身具影响力了。胃溃疡刚好，王家斌有面临新的病魔的威胁，要知道，着急上火也能引发不少病。所以王家斌一路狂奔回到局里，与其说是为了工作，更不如说是自救。把自己急死的人可也不少，只不过死亡证明上往往写上诸如：心脏病、脑血栓之类的，其实都一样。就好像明明是在人家大楼边上挖大坑挖倒了楼，科学家用科学的语言一总结就成了“压力差”。一些科学修养明显不足的老百姓还谩骂专家替人遮丑，科普工作不能松呀！
要说这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也不是白当的，即使名不正言不顺地混了上去的也受了不少的熏陶，具备了处级官员的范儿了。只是社会大哥当处级干部的多了，不少从基层人民公仆打拼上来的正宗处级干部就有些黑社会的范儿了。按辩证法的理论：到底是墨汁染黑了清水还是清水漂白了墨汁，关键是浓度，这有人说这是化学问题。不管怎么说，如今的钱柜早就不是打打杀杀的街头大哥，察言观色、欺软怕硬、卖身投靠等等政治技术已经演练娴熟。从这次踏进警车，钱老板就知道不能指望任何人了，要奋力自救了！既然吃了我的喝了我的拿了我的的各级官员们不尽力或者没能力保我平安，我只好卖了你们换平安了。所以，这回王佳斌的审讯进展顺利，嫌疑人的糖尿病也好了（这次可能正是强忍病痛），问一答三，绝不藏着掖着，偶有遗漏纯粹是因为记忆力的局限。钱柜经常真诚地询问：“王警官你到底对谁的事感兴趣，哈齐市的事不说全跟我有关吧，至少我知道多一半儿。”
一方面钱柜自己一天十几个小时回忆自己的光辉事迹，另一方面，随着钱柜及其手下陆续被电视直播地抓获，受害人、知情人、自首者络绎不绝，有关钱柜的卷宗以每天一尺的速度生长，而且几乎全是需要落实的线索。邱局从各基层派出所抽调了四十多个民警供王佳斌指挥，再加上原来的手下小六十人，居然不够用，又加了五十多个协警，再抽，市局就该没人值班了。一百五十多人，分成四个预审组，轮流伺候钱柜及其手下；三个接待组，每天十个小时同时接待举报；20个取证组，落实各种渠道反映的线索。在众位部下忙得四脚朝天时，王佳斌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身出来，除了时不常提审一下钱柜，几乎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许多人，比如说销售经理，手机就像是人民警察，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不理；许多人，比如说甲方（通俗说就是花钱的），手机就是香烟，想仍就仍但不能没有。QQ经常会有把手机扔到马桶深处再冲上三遍水的冲动，比如现在：在首都机场登机口边上刚享受一口哥伦比亚黑咖啡，手机就锲而不舍地连振带响。乐观的销售总觉得未知的来电会带来一个合同，悲观的销售总觉得未知的来电会是挽救一个危险的机会，总而言之，不接不行！从进安检开始，这个陌生的号码就拨进QQ的手机，近来整天一副爱谁谁的架势越来越不像个销售精英的QQ两次都听而不闻（当然没有甲方的气魄直接挂断），但十年的销售职业熏陶使他充满了负罪感。
坚持喝了一口黑乎乎的液体，按杯子内水平面下降的尺寸，至少价值两元，QQ有些无奈地接通电话，就听到杨二娃明显有点儿紧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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