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早几年还真不是，当初他做计划部长时和省委的王书记就走得很近，这几年不知怎么搞得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看看两个酒友不怀好意地眼神，段诚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承认，前天清泉一席话，我就开始惦记范晓辉了，想着能不能从海洪身上找到点儿线索，哈哈！”
范晓辉终究是个副部级的国企高官，光凭海洪红口白牙的一顿掰乎并不足以立案，也不能指望都像海洪那样随便一问就招了底儿掉。这种几乎没谱儿的事儿也不便在检察院内部讨论，所以段诚等不及审问海洪就招来那威和QQ，一个法律实务专家和一个熟知范晓辉商务的局外人，商量如何能够抓到实据。检察官的战法周密而又犀利，不着急，慢慢了解所有可能存在的犯罪嫌疑和潜在的知情人，同时力争落实哪怕一个最简单的数额最小的案子，只要人证物证总而言之是具备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对于段诚这级的检察官来说，十几万的受贿案不算什么大事；但对于嫌疑人来讲，受贿十万以上就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一旦范晓辉在审讯中确信自己受贿十几万已经铁证如山时，他再坦白哪怕多达上千万的案件，加刑的余地不大，倒是可以因为自首而从轻减轻；而他再坚持不说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检方查实任何一件新的罪行，都有可能从重从严，从重到无期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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