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饕餮是战国时期的产物,也是中国最为古老的机关函,就是在羽陵遗书上也只有三言两语的记载。
古时之人没有保险柜,所以创造出能收纳贵重之物的宝函,合上宝函之后将龙纹饕餮图打乱,整个宝函浑然天成。
若是没有窍门,必定无从下手。
若要用绝对的外力将其破开,就会触发自毁装置(多是腐蚀性液体),将所存之物尽数销毁。
龙纹饕餮函一般造型精巧,用来运送军机密语。
但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棺椁之上,竟然也是龙纹饕餮般的图案!
短暂权衡,忙去拨弄散乱的机关图,希冀能将破碎的龙纹饕餮图案重新组合起来。
因为一旦进入盗洞,必定又是一个逃亡,一个追赶,陷入死循环。
到最后还必定因体力不济被恶龙追上,届时再也没有半分生还的可能,目前只有眼前这口棺材才是最为保险的存在。
一是这龙纹饕餮棺厚重异常,恶灵之龙不一定能破开。
二是有龙纹机栝相阻,无形之中又提供了一层保障。
三是陶云已经被闲云拖了出去,这棺椁目前是无主之物,正好能提供最后的栖息之所。
虽然心中如此权衡,但双手也没有闲着,借着微弱的荧光飞快拨动。
我听着身后的动静,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畜生也扒拉出一道口子,从壁照里钻了进来。
这个时候,一面完整的龙纹饕餮图也已经拼凑完毕,紧接着棺椁微微一颤,棺盖从中间裂出一条不规则的口子,竟是三层棺椁相合。
我看着这十多公分厚的棺椁,不由心中大定,料这恶龙再凶猛也绝不可能将其破开。
我感受着身后凛冽的恶龙气息,再也不敢耽搁,纵身一跃躲进棺椁之中。
按照羽陵遗书所指,摸索着找到机关开合的枢纽便按了下去。
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震得人双耳轰鸣、头晕目眩,缝隙方才缓缓闭合。
与此同时恶龙紧跟而来,一头撞在棺椁之上,隔着棺椁只听恶龙在外不甘心的肆虐咆哮。
仅是抓挠之声,隔着棺椁无限放大后传来,就已倍感恶心,要不是胃里又没剩下什么东西,指不定要一阵呕吐。
我见那畜生那这石椁毫无办法,紧绷的神经悄然放松下来,那恶龙虽然在外怒吼连连,我却长出了一口气。
我摸出火折子,刚吹燃又想起会加速氧气消耗,一下子合上,只是余光似乎瞥见棺椁中坐着一个女人。
我转念一想,闲云将陶云尸体掘出之后,这棺椁之中不该再有别的东西,刚刚一定是失血过多,眼花了,我摸出手机打开灯光,又吓得面如死灰。
放松的神经又绷得笔直,手机脱手而出,应声摔在棺中,我想不到棺椁里竟然真躺着个女人!
我回想起那行字意,“陶云不仁,掘尸出安以定尸丹,以安抚吾妻!”
看这字面意思,躺在棺椁里的女人难不成是闲云爱妻?
女人头南脚北躺在棺椁里,虽然没有动过分毫,对别又一番震慑力。
同一具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尸体关在一个巴掌大小的空间里,他娘的,也是奇了怪了,慌乱之余又恨不得立马逃出去,可偏偏外面还有一头饮血茹毛的恶龙。
两者相较,一下子妥协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时是一时。
只是见了死尸,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气,瞬间消散了个干净,蜷缩在棺椁一角不敢稍加妄动。
我借着光线看去,那女人倒是生得出尘,莫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锦衣,束服之上绣着傲雪寒梅,。
观面相是非富即贵,可偏偏又多了几分行走江湖的风霜,死去多年,丝毫没有腐烂,躺在那里没有半分阴邪之气,如同是睡着了。
只是一张脸皮苍白如纸,又稍稍与活人不同,我一边听着棺外动静,细数着时间,一边提防女尸会不会突然爬过来。
眼下唯一的心愿,就是那恶龙能尽早滚蛋,否则这条小命只怕不是死于窒息,就该被活活吓死了。
莫约过去了两三分钟,呼吸也渐渐加快起来,这说明棺椁中的氧气正在不断消耗,可隔着石棺仍能感受到恶龙在外环恃。
我刚坐等生机、捱到恶龙退走,活活窒息而死的几率也很大,冲出去舍命一搏,可又手无寸铁,更不可能在它那一双利爪下讨到半分好处,这种看似英勇的二逼行为,实则是不自量力,给恶龙白白献上两斤鲜血。
最稳妥的做法,是想办法流通内部空气,可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一旦打开机关,便会被恶龙趁着机关反应的空隙冲进来生吞活剐,即便能,凭借背包中的少许食物也撑不了多少时日,到头来仍是难逃一死。
接连设想了数种情形,最后都不得善终,一时间只觉得生存希望渺茫,就是躺在眼前的女尸,也不再那麽害怕了。
我捡起手机晃了晃,却见那女尸头下还压着个米余长短的漆黑圆筒匣子。
观其光泽竟是金属打造,不过压在后脑勺下显然是当作头枕用。
始一入眼,就知此物不俗。
羽陵遗书上记载着一个极为隐秘在秀山的家族,此族一分为八,世人称其为秀山八枝花,以花为姓,族内又以女子为强。
相传其族内有一秘密武器,名为九转百花匣。相传匣子内部结构精巧,整体皆为金属构造,能为弓为弩,能攻善防,更有诸多变换。被羽陵遗书列为飞檐走壁,出入江湖之必备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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