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菱见乔婉青似乎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便心急如焚地说道：“乔老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柳洛凡的妹妹……”
“柳小姐，即使你真的是柳洛凡的妹妹，可是我只能说我并不认识柳洛凡，只不过那天晚上我见到一个女人进入到柳洛凡家的门。”乔婉青走到柜台前，问那个长相可爱的店员要了方才进了门时脱下来的风衣。
她见乔婉青似乎想要离开，急急地起身走到乔婉青的身旁，见有客人推门而入，便压低了嗓音说道：“乔老板，那么你能不能回忆下那个凶手的样子？”
乔婉青将风衣穿在身上，腋下夹着包，一面推开门一面对她说：“对不起，柳小姐，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乔老板，你等一下。”她不忘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包与盛有面包的袋子，连忙追赶了上去。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乔婉青步履匆匆，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
“乔老板，求求你，你把那天详细的情形再跟我说一遍吧。大哥对我很重要，如今我连唯一的亲人也失去了。求求你再跟我说一下吧。”柳冰菱不住地哀求她。
乔婉青不胜其烦地用手臂挡住她，从她的脸色来看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了。
可是柳冰菱还是一路地跟着她。当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她一不提防，差一点就跌下台阶，多亏乔婉青扶了她一把。
“好了，你也别再跟着我了，那天的情形我就跟你说一下。”乔婉青发出既不像抱怨又不像叹息的声音。“那一日已是深夜了，我们全家因为第二天要搬到别处去，就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入睡了。我睡到半夜里，睡在身边的妹妹突然间发起烧来。娘知道有一家医馆至半夜都不会关门，便差我去那里买药。我心里很害怕，一路小跑买了药又返回来，这时我看到对面的一间房里有一个女人鬼鬼祟祟地门里面走出来。但是当时天很黑，她又用东西挡着下半部分的脸，所以我一点也没有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不过那个女人突然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我那时年纪轻，慌忙地垂下眼梢，便看到那女人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第二天我们全家忙着搬家，我对谁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后来又过了几天，我就去法国留学了。在轮船上偶尔地买了份报纸翻阅了一下，这才发现原先住过的地方发生了命案，再一想，应该就是我见过的那女人走出来的那一间屋。我留学四年，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四年之后我回国了，一开始忙于张罗着我的新店，等新店开张了之后，我才去警局将我当年所看到的那一幕告诉了警察。”乔婉青说完了之后，便轻轻地叹了口气。
“乔老板，那么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吗？”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乔婉青轻敷脂粉的脸上微微地皱起了眉心，想了一会儿说道：“事情已经过了五年，我真的想不起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
“你能不能再仔细地想一下。”她用拜托的口吻小声地说道，眼神企盼地望着乔婉青的脸。
乔婉青又想了一下道：“那女人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偷偷地抬起头，好像发现她的脖子后面有一颗红痣。因为那痣的颜色比较少见，所以我就多瞄了一眼。我一直忽略了这个细节，现在才想起来。”
“红痣？”她喃喃地念叨着这个不知名的女人身上的特征。
“应该是红痣吧。”乔婉青的眉头仍没有舒展，皱着眉的时候，眉宇间出现了几条细纹。“我记的那痣的颜色很特别，是鲜红色的。”
她向乔婉青表示了谢意，并且主动地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随后她便去银行找夏亭寅。
到了夏亭寅的办公室，却遇到了陈异。自从陈异舍身救下家好之后，亭寅仍然将他带在身边。只是尽量减少陈异与她碰面的机会。
这一次还是两人自出事之后第一次碰面。
“大少奶奶。”陈异率先向她打了声招呼。“是不是来找大少爷？”
见她没有理会自己，便又说道：“大少爷刚刚会客去了，马上就回来，要不我去通报一声。”
柳冰菱的脸上浮现出捉摸不定的表情，冷幽幽的眼望着他：“你是不是想借此机会去通报庄佳蝶或者是我娘啊。”
陈异变了脸色，将头伏得更低：“大少奶奶，对不起，是我的错！”
“陈异，亭寅他要留你在身边，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希望以后有我出现的地方，你就不要出现了。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不管你为了家好挡了那一刀也好，总而言之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盯着陈异的脸，一字字缓缓道。这一个出卖她的人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面前？她受过那么多的磨难与痛苦，为什么他却还能这样逍遥快活？
“冰菱，你怎么来了？”正想着，夏亭寅却已经从走廊的那端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过来了。
陈异发窘得脸色涨红，亭寅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你要来银行，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给我？好让我去派人接你。”他看出了她心中的不痛快，表情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是不是想让陈异来接我？”她略带凄楚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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