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仁!”覃炀不屑嗤一声,睁开眼,火冒三丈,“老子怕叨论,早被唾沫淹死了,我死了吗!成天不知你脑子想什么东西,老子堂堂护国将军被臣相府管家打发,就为了你的礼数,老子丢脸,你高兴吗,开心啊!”
“我……”
“我什么我!”覃炀粗鲁打断,“动不动拿祖母压我,你当我傻,听不出你的弯弯绕?祖母的话听,我的话就是放屁?!”
温婉蓉辩解:“我没有。”
她顶嘴,覃炀更气,开吼:“你没有什么没有!以前你什么态度,现在什么态度?老子不依你,你就拿乔,主意比天大!惯你惯出毛病!”
温婉蓉被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得眨眨眼,又怕隔墙有耳,不敢乱说话,冷口背住热汤,委屈别过头,掀开车帘见快到覃府垂花门,叫车夫停车,一个人跳下去,气冲冲离开。
她前脚刚踏进垂花门门槛,覃炀后脚就追上来,扯住她胳膊,不悦道:“老子话没说完!”
“我不想听。”温婉蓉大力抽回手,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提着裙子往院子的方向跑。
她跑两步,又被覃炀抓到。
温婉蓉拼命挣脱:“我说了,不想听你说话,你丢了脸面就找我撒气,骂也骂了,吼也吼了,还想如何?”
她一抬头,眼底浮出水色,四目相对,看得覃炀一愣。
“我没拿你撒气。”他压压心头火,语气稍缓。
“你还说没有。”温婉蓉憋屈极了,吸着鼻子道,“昨儿个我还在祖母面前替你说好话,说你收敛性子,比以前好多了,我处处维护你,多思多虑,不都为了你,你是我夫君,我图什么,图你丢脸?”
说着,她背过身,揉揉眼睛,大步大步往前走。
覃炀跟在后面,没吭声。
等到了屋里,关上门,温婉蓉一肚子委屈释放出来,覃炀给她倒水,她也不喝,气鼓鼓坐在床边抹泪。
“刚才气急了。”覃炀也跑到床边坐着,用胳膊肘撞了下身边人,避重就轻道,“齐府来往那么多人,多少双眼睛看笑话。”
温婉蓉不理,往前挪了挪。
覃炀接着哄:“这么好看的眼睛哭肿多可惜,哎,别哭了,传到祖母耳朵里,我又要挨骂。”
说着,他从后面拢住,贴上来道:“先说好不哭了啊。”
温婉蓉转头看着他,双眼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赌气问:“哭一哭都不让了?”
“哭,哭,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哭多久都行。”覃炀顺话哄,心里纳闷,以前怎么没发现温婉蓉这么爱哭。
温婉蓉从齐府出来心里也不舒服,哭一哭,发泄一通,释然几分,用帕子擦干泪痕,情绪平复下来:“你以为我没事找事主动告诉祖母,你看看今天齐府多少宾客,消息瞒得住她老人家吗?与其等祖母来问,不如我先说。”
覃炀赞同:“是,这点你想得周到。”
温婉蓉叹气:“祖母多精明的人,我说齐佑死了,她老人家马上问怎么死的,我当时手心都在冒汗,实不相瞒,你一夜未归那晚,兰夫人邀我去了兰府,她虽未明说,但我心知肚明你干吗去了,柳一一被救回来,没两天温家姑姑告诉我齐佑死了,你知道我心里多怕。”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覃炀跟着叹气,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温婉蓉摸着粗糙手指上的茧子,后脑不由自主靠在宽厚胸膛,抬抬眸,“祖母那边我替你瞒着,就怕她老人家动真格,又拿透骨鞭抽你,一鞭下去就一道血痕,我看着都疼。”
“心疼我?”覃炀眼底透出笑意。
温婉蓉从他怀里爬起来,故意反问:“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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