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才不管她什么心情不心情,把她拉过来:“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温婉蓉挣扎一下,没挣脱,主动要求说:“我伺候你吃完,你找两个人送我回燕都就行,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你也别撵我走,我自己会走。”
覃炀就知道她小脾气又来了,他刚杀完人,心里的戾气没收下去,见她一副小样子,就想变本加厉欺负,看她哭才觉得有意思。
“温婉蓉,老子最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他倏尔捏起她的下巴,大力拖到面前,管她愿不愿意,把满满一酒盅的酒灌下去。
“我,不……”温婉蓉不会喝酒,被辣的呛喉,挣扎着往后缩,结果酒从嘴巴灌到脖子里,连带里面亵衣都打湿了。
“你是不是有病!”她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一手打翻矮几上的酒壶,卯足劲推开覃炀,捂着捏疼的下巴,退到车子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盯着他。
温婉蓉一哭,覃炀的理智被拉回来。
两人间的气氛尴尬又凝结。
温婉蓉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我都说回燕都,回燕都,你还要怎么样?在府里都好好的,出来就打回原形,变着花样欺负我。”
她狼狈用袖子擦了擦脖子上的酒水,泪水抑不住往外冒:“我以后再不跟你撒娇,跟你提无理要求,我保证不会了,我只求你一点,别心情好对我各种好,心情不好就拿我当出气筒。”
说着,温婉蓉开始解衣服扣子,一颗接一颗:“你说找麻烦要付出代价,我付还不行?”
她一边说,一边脱衣服,从斗篷,到外衣,从外衣到棉袄,再到棉坎肩,一件件的脱,脱到最后只剩亵衣,她又开始解亵衣带子,可肉眼都能看出她冻得手发抖。
“你在胡闹什么?”覃炀彻底回过神,赶紧把自己大氅拿过去,给她包上,拉到怀里,坐到炭盆边,紧紧捂着。
温婉蓉终于受不了他的忽冷忽热,放声大哭:“我就想跟你出来照顾你,不想离开你,为什么最后还被嫌弃?我哪里做错了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欺负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是不是觉得我傻,没有感觉,随便对待都无所谓啊!”
“有所谓,有所谓。”覃炀见她哭成这样,慌了,赶紧哄,“知道你好意,这不是带你出来了。”
温婉蓉满心委屈:“你不是要撵我回去吗?”
覃炀想下次说话得过脑子:“不撵,不撵,把你撵走了,谁跟我上药。”
顿了顿,他犯贱似的把温婉蓉的衣服都拣过来,放她身边:“快穿上,别冻病了,下面还有八九天的路要赶。”
温婉蓉还在哭,说亵衣领子被酒水都打湿了,贴在身上凉凉的,冷。
“好,好,换,都换。”覃炀又从行装里翻出来干净衣服,递给她。
温婉蓉看着衣服不接,非说覃炀是打一巴掌给个枣的套路,不知道下次还想什么坏心思欺负人。
覃炀被哭得头都大了,心想外面下属都听见了,他这个平北将军还做不做了?
换别的女人,早一巴掌拍出去,对温婉蓉,别说动手,现在说两句重话都不行。
以前不这样……现在小绵羊脾气见长。
不就仗着他喜欢她吗?
覃炀好话说尽,没辙:“温婉蓉,你先把干净衣服换上,换好再哭。”
什么叫换好在哭?
难道哭还分上半场下半场?
温婉蓉脸上还挂着泪,被逗笑了,赌气似的说:“我换衣服,你转过身回避。”
覃炀心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老子哪里没碰过,换个衣服还回避?
转念,回避就回避,只要不哭。
“我好了。”等了一会,温婉蓉穿好衣服,叫覃炀可以转身。
覃炀看她脸哭得通红,着实心疼,拿了块肉干喂她嘴里。
“先说好,别哭了啊。”他被她哭怕了。
温婉蓉吸吸鼻子,点点头,嗯一声,开始提要求:“我要抱。”
“抱,抱。”覃炀想祖宗要抱能不抱吗。
温婉蓉钻他怀里,把脸埋他胸膛,感受他的体温,还是想哭。
“覃炀,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时好时坏,我受不住。”温婉蓉眼泪不停流,打湿他的衣襟,湿成一片。
覃炀抱着她,任她哭,心想自己也是贱,把人弄哭了,又收不住场。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为了哄好小绵羊,二世祖豁出去,什么平北将军,脸都不要了。
小绵羊见好就收,渐渐不哭了,爬起来,收拾满地狼藉,又重新给二世祖温壶酒。
二世祖劝她喝一口,暖暖身子。
小绵羊本来不想,架不住二世祖的盛情,凑过去呷一小口,辣得直伸舌头。
“吃点东西压一压。”二世祖笑她好玩。
小绵羊吃口肉干,觉得咸,覃炀马上给她倒杯热茶。
哄归哄,有些正经话该提醒还得提醒:“温婉蓉,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店小二认出你是女的。”
温婉蓉愣了愣,说自己没说话也没做什么,怎么被认出来的。
覃炀敲敲桌边,从手开始分析:“你看看你的手,再看看我的手,常年拿刀拿剑的哪有细皮嫩肉的?”
温婉蓉看看自己的,再看看覃炀的,发现确实如此。
“还有呢?”她接着问。
覃炀:“还有你走路姿势,你老低头走路,而且习惯用手去挽耳鬓头发,再者你笑起来,是最大破绽,你自己对着镜子去看看,哪个男人会抿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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