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止清楚的感到体内的仙力莫名变得静默。
眼看着挣不脱控制,又没法运起仙力,只好把头偏向一边意图回避。
周端铭手中军刀打个弯,不偏不倚斩向夏止头顶。
“叮!”
夏止心头拔凉,紧闭双眼,头顶却没有感觉。
怎么?我没事?
心里庆幸着,就张开双眼扫了一下。
只见他的头顶隐约浮现着一册金光熠熠的竹简,把周端铭的奋力一刀给截了下来,正是那曾经害他家破人亡的竹简。
如今,竹简上铭刻着悠悠回转的星辰图谱,将整个阴沉的卫生间照得亮如白昼。
竹简坚若磐石,周端铭握刀的手当下就被震得不听使唤,紧眯着眼捂住酸麻胀痛的手臂骂道:“去你的!还有法宝?”
夏止长出口气,打心里觉得周端铭真是无药可救了。
看来这是真的要下死手杀人,他这个人做事已经没有什么底线了。
想到这里,夏止心中一阵恶寒,在竹简的帮助下身上再度迸发出一股激荡仙力,这股仙力比往常的任何仙力都要猛烈的的多,直接将两个保镖震得倒飞出数米远,“噔噔”两声砸到墙上。
体内的仙力刹那间奔流不息,仿佛冲破了什么禁锢,想要松松筋骨一般。
两个保镖都是练家子,手一沾地就像疯狗般飞扑过来,个个挥舞着颇有章法的指诀,一左一右,再度向夏止的双臂抓来。
一旁的周端铭也闭上眼,嘴皮翻飞念起咒法。
咒法一念,保镖们的手掌上便缠绕起了黑气,吞噬着竹简的亮光,仿佛四只黝黑的鬼手。
这就是修行人吗?
夏止心里嘀咕着,飞速出掌去拍保镖们的手掌。
他不敢攻人要害,怕把人给打得死透了没法治愈,那就惹火上身了。
只是保镖们的反应亦远胜常人,竟没比夏止差多少,须臾间变换手法一同拍上夏止的手背,配合得天衣无缝。
被保镖们这么一拍,夏止就发觉手背黏糊糊的,刚才被保镖拍到的手背上各贴着一张黄灿灿的油纸符篆,上边歪歪扭扭写着些朱砂符号。
只一瞬间,夏止就觉得体内仙力再次周转不畅,赶紧收手来扯符纸。
符纸比胶粘得都牢,一时半会还真撕不下去。
周端铭双眼眯成诡异的弧度,清冷道:“困龙道符,给我困!”
言出法随,夏止感到撕道符的双手僵硬起来,又凉又胀,要凝成石头似的。
两个保镖看夏止动作迟缓,知道夏止已是强弩之末,又一次出手。
这次,他们手压符纸向夏止的肩膀重重拍下。
夏止心头一紧,正要反击,猛然发觉后背一暖。
是那竹简在背后化作流光涌入他的后心,带着一股源源不绝的仙力,令他的双手涣然解冻,再次力大无穷。
“够了!”
夏止暴喝一声,一个猛子向前倾身,将双臂一揽,提起两个保镖的衣领,像一手一个全鸡一般轻松。
周端铭见这边情况不对,撒腿就往门那儿跑。
跑到门前,发疯似的扳动门把,可老旧的白铁门把却坚固异常,非但纹丝不动,还折它不断。
是竹简的亮光在门上凝结了结界,现在的卫生间已经被封锁,不撤去竹简法力的话,谁都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甚至声音都被隔绝。
“想跑?”
夏止刮了周端铭一眼,把两保镖向身后一抛,向周端铭闪上去,单手压住他的肩膀。
这姿势,与教学楼的那次如出一辙。
周端铭惊得浑身筛糠,脸上的轻狂倏地扫去了七分,却依旧倔强的扭曲着面目,切齿道:“夏止,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强?”
夏止回头看看倒地不起的两个保镖,把周端铭手里的军刀抢过,架在周端铭的颈上,带着浓浓不屑道:“是你废物,说吧,你和那些杀人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周端铭紧皱眉头沉思许久,苦着脸道:“你一定要我说那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夏止问:“什么事?不违背道义的都可以。”
周端铭垂头想了想后道:“以后遇到太昆门人问你关于我的事,希望你说不知道。”
太昆山,夏止早有耳闻,那是许多修仙人梦寐以求的修行圣地,自古以来出了数不清的大能名宿,道芒可与日月争辉。
“太昆门?西北太昆山上的道门吗?”夏止问道。
周端铭摇头道:“这个道门…”
话还没说完,出人意料事便发生了。
周端铭才讲了四个字,整个人就嗖的一下凭空消失不见。
连同地上倒着的两个保镖一起,无影无踪,好像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一丝痕迹。
甚至连夏止手里的抢来的瑞士军刀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止愣了愣神,一时间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哐嗤”一声大开,辅导员和几个保安一起撞开了卫生间的门,闯进里面来。
看来刚才不仅周家的人消失,连竹简的法力都莫名的被撤去了。
“夏止!你没事?刚才这门怎么撞都撞不开?”
辅导员火急火燎的问道,胸口剧烈起伏着,一看就是为夏止担心得紧。
夏止回过神来,看看安然无恙的四周,还有那些累得气喘吁吁的保安,心中涌过一股暖意,随口捏造道:“没什么,周端铭恶心了我一通,刚才我在这堵住门想静一静。”
辅导员将信将疑:“那周端铭人呢?你们谈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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