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点头:“不错,确实只是一把剑。但是……”
竹清又不说了,陈盏抓心挠肝。
仓决打断了陈盏的纠结:“所以我们现在去昙华林吧。”
于是又道别了竹清,始往昙华林。
陈盏看着竹清靠在竹子上,勾着一抹笑像他们挥手告别,又仰头倒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的转身回去了。
心里突然一阵难过,难道这人就这样,守着一个不可能醒的人五百年吗?
陈盏喃喃道:“傻不傻……”
苏玄疑惑的望着他,他摇摇头表示没有事,但心里想,如果有个人一直这么守着我,守着寂寞和哀痛,忍着无止境的寂寞和无望,那他宁愿那个人不要等。
青竹林和昙华林离的挺近,因此一下就到了,但是因为之前在青竹林磨蹭了一会儿,还吃了个中饭,也如愿的喝到了酒,只可惜没有引星道长说的那么好喝,但是也非常好喝了,苏玄喝了倒是没什么感觉,所以时间也不早,而上了昙华林,果然和其他的峰都不一样,山上开满了大片大片华贵美丽的昙花,永生永世,开而不谢。
而昙林所在的道观更像是一座小型的皇宫,假山花园,金雕银刻,玉石瓦砾,金碧辉煌。
陈盏一般去藏叶峰去的比较多,青竹林也去过一两次,昙华林他倒真是第一次来,于是自然被闪到了眼。
他平时也听过去过昙华林的玄英在那吹嘘昙华林多华丽富贵,心里还不屑,想再富贵也不能贵过皇宫吧。
结果一看……好像真的比皇宫还……华贵上那么点……
打脸。
陈盏顶着打肿的脸轻飘飘走进这座“宫殿”,毫不意外,没看路的他又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毫不意外,又是紧紧粘着他的苏玄在他差点和大地母亲接吻的时候抱住他的腰,救了一下他。
陈盏大囧,怎么每次出丑都在苏玄面前!
仓决:“………注意点路吧。”
陈盏红着脸点点头,不敢瞎想了。
苏玄在他身后捻了捻手指,想起了刚才握住的纤细的腰,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红纱锦被,不着寸缕的湿漉漉软绵绵的腰被他揽起来,紧紧贴在自己同样赤裸的胸前。
陈盏走了一会儿,意识到身边没有人,回头看苏玄还愣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叫了叫他:“快跟上啊。”
苏玄的思绪被打断,于是暂时放下思考,跟了上去。
推开一座“宫殿”的门,果然看到了昙林道长。
而陈盏又被惊到了,这……这完全是复刻版的小型皇宫吧!
金光灿灿的大殿上放着一把龙椅,而昙林就坐在上面小憩。
只是大殿没有那么大,走十几步路就到了昙林跟前。
昙林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了眼,陈盏看着昙林道长,忍不住赞叹,果然是被公主称为“绥城第一美男子”的男人,果然很好看。
不同于苏玄的浓厚五官,昙林道长更能称之为艳丽。
白皙的过分的瓜子脸上,细长的眉微微上挑,鼻子挺直且细,薄薄的唇不点而红,最美的是他那一双桃花眼,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他穿着艳丽无比的大红衣袍,金线绣了满身的凤凰,加上他还涂上了红色的指甲,看起来就像一个美丽的女子一样,还有种异样的神秘。
昙林开口,也是懒懒的语调:“这是什么风啊,竟然把仓决道长和银杏峰的几个小辈给吹过来了。”
昙林道长的声音不同于他艳丽的脸蛋,低沉有磁性,还带着微微的沙哑,显得有点粗砺。
但是这种反差感反而更加重了他身上的神秘感。
于是陈盏不由得看了好久,直到玄英拉了拉他的袖子,抿着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陈盏总感觉这个眼神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于是只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
仓决开口:“魔物现世了。”
昙林一下坐直了,眉头皱起,整张脸都染上了暴戾的色彩,特别是他长得艳丽,此时更是让人觉得心惊胆寒。
昙林一字一顿的说:“怎么回事?不是,五百年前就解决吗?”
仓决叹气:“你先冷静。”
昙林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眼却染上了更浓烈的戾气:“你让我怎么冷静,那么多人用命换来的和平…!”
仓决无奈:“但是……我查到了,这些魔物都由魔尊驱使,斩草不除根。”
昙林看上去像是冷静了下来,面色渐渐舒展开,确是冷冷一笑:“那这次怎么办?这次可没有那么多傻子去赴死了。”
仓决听了这话,皱起了眉:“你不要这么说,还是有斩草除根的方法的。”
昙林说:“好啊,好啊,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仓决道长看了他一眼:“需要五样东西,炼成丹药对付魔尊。”
昙林冷笑:“那你去找,我不奉陪。”
仓决:“……需要赤雪石。”
昙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戾气又暴涨了起来,猛了一下起身,大步流星的站到他们面前。
陈盏这才发现昙林站起来竟然和苏玄的身高不相上下,加上他浑身的戾气,有种让人直不起身来的压迫感。
昙林高高在上的冷眼看着仓决:“你知道赤雪石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让我说交就交?”
仓决丝毫不怕:“那你知道我要交出什么吗?七巧玲珑心!”
昙林愣住了:“你……你舍得?”
仓决低头:“不舍得……也得舍得,毕竟这是他们用命换来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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