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夫拉维克国际机场,冰岛航空公司的A350飞机停在那里,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要起飞到法兰克福。
遮光板打开,只能看到地面以及不远处停靠的飞机还有一些机组及机场工作人员。
早上七点过的机场,四下漆黑一片,在各种灯光的映射下,这里根本就没有国内那种喧嚣,可惜,自己就要走了。
花开给克丽丝写的第二首歌,是窈窕美眉的另一首成名曲《the day you went away》,把其中的歌词改了一点。
原来是september twenty second sunday twenty five after nine,前面的九月22日改成一月18日,小姑娘马上就炸了。
老外的感情,来得直接而浓烈。
连克丽丝自己都不清楚,啥时候悄悄喜欢上了这位大叔。
是他做的菜?是他忧郁的歌声?是他无与伦比的才华?反正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在短短的一天内就能写出两首经典歌曲。
结果花开竟然把今天的日期写上,那就是要分开咯?
你既然决定不和我好,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
去世的妈妈曾经说:一个喜欢她的男人看到了样貌之后产生欲望正常,忍住欲望才是真爱,值得一个女人托付一生。
母亲刚去世,那个男人就迫不及待迎娶新欢,现在的克丽丝特别缺乏安全感,需要一个有力的肩膀来呵护自己。
对你有意思的女性生气了怎么办?花开告诉你,把距离变成负的二十厘米。
他啥话都没说,前世对妻子百试不厌。狂野地上去亲她,再亲她,对方适应后就开始让打砖机进行工作。
想起这两天的经历,老男人花开不由感慨万分,连脑洞大开的网文大神都不敢这么写。
奇遇一桩接一桩,云收雨歇,他竟然接到了央妈春晚总导演的电话。
由不得董奇不上心啊,一号都惊动的幸运小子,现在还不雪中送炭等到何时?
最主要的是春晚彩排接近尾声,明天就是倒数第二次的正式彩排。
多了一个花开,就要挤掉另外一个名额,董奇还没考虑清楚该如何协调。大不了把独唱改成合唱,红花绿叶对大部分人来说并没多大区别,上了春晚就是胜利。
能够挺到现在的演艺人员,不是自身异乎寻常的优秀就是身后有硬实的靠山,连他都要给几分面子。
不能不说,西方的女人非常识大体,听花开把春晚解释完,她马上催促他穿好衣服,随即叫车。
机场外面,克丽丝还坐在车子里,暖气开得很大,她的心如同外面的冰雪。
扪心自问,我是逢场作戏吗?
好像并不是,二十多年来,似乎就没有一个男人,除了老爹那个混蛋,能走进自己的内心。
好像也要乖自己,吃了一顿饭就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优秀,跑去唱歌。
不唱歌还好,自己反而沦陷在他的歌声里。
这个时间点没有风,机场的广播传来可辨的声音:“机场工作人员请注意,飞往法兰克福的航班就要起飞了,请对跑道做最好的检查。”
“女士,您还要等多久?”计程车司机有些不耐烦。
任谁大清早被人从被窝里叫醒,尽管服务费还不错,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厌烦。
见克丽丝没有回答,他又把声调降低,一字一顿发问。
“我没说走肯定有原因的,”小妞发火了:“回去给你双倍的小费可以吗?”
微风乍起,机场广播的声音不再容易听清。
一架飞机腾空而起,往东方飞去。
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克丽丝趴在后座上啜泣。
司机尽管有些怨气,在听说双倍小费以后也不再吭声。
现在听到哭声,赶紧递几张纸:“啊,对不起!”
克丽丝忘了好久没这么哭过,上一次流泪是母亲生病的时候吧,知道她得了绝症,当着面像没事儿人一般,找个没人的角落嚎啕大哭。
那些日子她以泪洗面,有时还自责,要是不去国外上学,母亲也不会那么操劳了。
冰岛的女性平均年龄八十岁,居世界首位,而妈妈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
或许是泪水流干了吧,在母亲的葬礼上,她无限悲恸,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今生,我们还能相遇么?混蛋,你要不来,我就去华夏找你。
克丽丝使劲地擤了擤鼻涕:“不好意思,耽误你了,我们走吧。”
身体的释放,让花开有点亢奋,随后的分别却又十分残忍。
就像电影里面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为了编剧设置好的场景生离。
这几天的事情纷纷扰扰,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感情不期而至。
如果要继续和克丽丝走下去,该怎么走?
央妈的善意,自己既然接受了就应该努力保持好人设。
要知道,花开是以爱国者的形象重新回到大众视线的。
与克丽丝结婚,来冰岛吗?会不会被人打上香蕉人的标签。
再说了,要来这边生活,自己能干什么?会适应吗?
难道冥冥之中决定自己要和她分离?不然为何昨天早上开始就和她寸步不离?
到法兰克福,花开都没想明白,自己与克丽丝今后究竟该如何收场。
上辈子是导演,这辈子是歌手,或许老了被誉为歌唱家。
冰岛的文娱产业与氛围都不错,可惜市场太小,自己肯定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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