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好奇看着他们,申世璇和罗美薇也留意到来人了,是段天朗和夏金铨一起来了,但他们身后还有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个手里提着公文包,看样子,是有重要事情谈。
年斯南脸色转冷,眼底闪过幽暗的光,看来是等不及了。
夏金铨率先走上前,和闫夫人还有申世璇简单打过招呼后,对年斯南说道:“今天,我们好好谈谈吧。”
申世璇的目光,从夏金铨脸上划过,落到段天朗身上。
不见一段日子,段天朗消瘦了不少,眼眶似乎有许淤青,整个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眼里和眉间的怅然,压着情绪。
他的目光,淡淡看了申世璇一眼便移开了。
年斯南对他们冷声一句,“坐!”
夏金铨看向罗美薇她们俩,这么多人在,谈正事不太方便。
罗美薇正好也想和申世璇单独聊聊,对申世璇提议道:“世璇,今天天气好,我和你去晒晒太阳?”
“好!”
豆豆这只小尾巴,一听也说道:“我也去,我也去。”
……
室内,只剩下段天朗、夏金铨和年斯南,还有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
气氛渐冷,夏金铨给段天朗使了眼神,示意他赶紧的。
昨天,夏金铨去警局了解了情况,想不到警方那边行动那么快,在追捕的过程中抓到了一人。
被抓到的人为了保命,把夏启慧供了出来,还拿出他们的电话录音和汇款记录,夏启慧买凶杀人的罪名坐实了,现在还关押在警局内。
这也是夏金铨和段天朗焦急来找年斯南的原因,案子拖得越久,对夏启慧越不利。
年斯南看着他们俩的眼神交流,思量着他们要做什么。
段天朗脸色复杂,心里的情绪一波又一波地在翻滚,原本和外公说好要做的事情,现在面对他,竟然有些想止步。
夏金铨看着无动于衷的段天朗,猛推了他一把,“快!”
段天朗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舅舅,求求你,放过我母亲。”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面对母亲罪名一旦坐实,年过半百还要受牢狱之灾,换做谁都受不了。
这也是夏金铨想出来的法子,他在赌,年斯南还没铁石心肠到这种地步,既然他不接受自己的下跪,段天朗的辈分比他低,总不会遭人嫌。
年斯南没料到他们这一步,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你们不应该只有这个准备?”
夏金铨开口道:“这些都是博越的律师团队,只要你答应放过启慧,在律师的见证下,我马上签字,把博越给你,但同时,你也要签一份和解协议。”
纸面协议最靠谱,最万无一失,也好增进彼此的信任和承诺。
“果然做好一切准备了。”年斯南看着鬓发发白的老父亲,一个筹谋商海大半辈子的人,为了女儿做到这一步,也是让人佩服。
“舅舅,只要你放过我母亲,我会带她离开,不会让她再打扰你的生活,我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说着,段天朗双手撑地上,给他磕了个响头。
年斯南眼底划过讽笑,带夏启慧离开,恐怕夏启慧还不想走呢!
他看了眼律师团,又对夏金铨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给我空壳公司?”
一向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年斯南,不会忽视这种低级错误。
律师团的其中一名男人,马上把一份厚厚的账目本送上,
“年先生,这是集团出入的账目流水,您可以查看。”
另一边。
花园内,早上的阳光温媚喜人,有凉风,哪怕盛夏,都不觉得丝毫的闷热。
罗美薇和申世璇坐在树荫下,不远处有同是晒太阳的病人,还有打闹的小孩,豆豆也在其中,和一群小孩儿玩着老鹰抓小鸡。
欢声一片中,申世璇她们这片儿,显得安静许多。
罗美薇率先开口,“申小姐,你和斯南认识小有半年了吧,觉得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从两人坐下来,申世璇就留了份心眼儿,总觉得,闫夫人是有话要和她说的。
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选择和年斯南走下去,这一关,总要过。
“他对待工作很专注、认真,生活上很细心,有原则,有想法,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申世璇的回答没什么特别,基本上是大家对年斯南的评价。
“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但我们闫家待他亲如儿子,我们自然是希望他能幸福,只是……申小姐,你不介意我说话直白吧?”
罗美薇今天穿着一袭深色的碎花长裙,绾了一个发髻,由里到外的优雅气质,给人的感觉一份亲切舒服。
“伯母,请说。”
“我知道你前一段婚姻很不幸,我也很同情你,你和斯南走在一起,我一开始是很担心的,我没有门第偏见,只是单方面怕你们往下的路,会很艰难。”
罗美薇思想不封闭,只是豪门圈子,最容易遭闲话。
“伯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们既然选择在一起,就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也许你觉得我们的感情不牢靠,或许不够扎实,其实实话和你说吧,一开始,他对我的频频是好,我也是很没安全感。”
申世璇认为,女人和女人最好的沟通方式,是敞开心扉,既然罗美薇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那她也不妨,把她和年斯南的渊源告诉她。
“什么意思?”罗美薇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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