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响,台下众人终于按捺不住,“什么,当年鸿罡还留了一份遗嘱?”
“为什么如今才面世?”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蒋律师,开始宣读,“淮城金盛律师事务所接受年宏罡先生的委托,指派蒋天华律师就其订立《遗嘱》进行见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等法律、法规的规定,见证律师审查了委托人提供的有关文件,遗嘱内容如下:1、委托人持有的百分之56的博越股份和不动产,天山别墅等不动产归属外孙夏启燊所有……”
蒋律师清脆响亮的声音,几乎遍布全场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字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大家心头冒出一个大问号。
夏启燊这个名字,老一辈都有听说过,但这个人,早在20年前销声匿迹,夏家当时也没有多说,但在上流圈子,随便不见了一个人,除非你是名人,不然,没有人过问去向。
夏老听着蒋律师宣读的内容,没有多少惊讶,这份文件他早看过了,只是当时夏启燊已经不在,已经失去法律效应。
等蒋律师宣读完后,夏老叹了口气,“我儿子在20年前出海发生意外去世了。”
这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如果儿子还在,从小培养,他也不会沦为把产业交给没有经商头脑的段天朗身上。
台下听到的众人,原来是死了。
但蒋律师却问道:“死了,谁亲眼看到他死了?”
夏启慧连忙解释,“那次出海,陪他去的教练和保镖无一生还。”
年斯南幽深的黑眸,寒光闪过,盯着夏启慧的眼神带着恨意,一向把表情管理得很好的他,极少出现这种情况。
申世璇心里捋了一遍头绪,年斯南,年宏罡,都是年,如果是随母性……
难道他就是夏启燊?
感受到他身上的阴冷气息,申世璇握紧他的手,证明无论如何,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
蒋律师有一瞬地思索,年斯南冷声开口,“那他的尸体呢,在哪儿?”
夏启慧看向他,被他阴骇的眼神怔住了,强装镇定,“当时在海里打捞找了7天都没找到,随后我们等了一个多月,等不到任何音讯,我们才放弃了。”
场面有一丝停滞,大家的目光,来回在夏老和年斯南身上梭巡,难道……
旁边的段天朗,并不清楚当年的情况,但从双方对峙的情况来看,隐约摸寻到一丝意味。
蒋律师看向年斯南,眼神带着询问,他点了点头。
接着,蒋律师按照原定计划,把一份DNA的报告拿出来,“所以说,你们最终没有找到尸首,而这份报告,足以证明,年斯南先生即是夏启燊。”
“哇----”
“那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和夏家相认?”
“按照时间推算,年斯南是在20年前被闫家收养的养子,时间刚好对上。”
虽然大家都已经往这个方向想过,但等到事实宣布那一刻,大家还是特别惊讶,但台下的窃窃私语没有影响台上的进度。
申世璇看着年斯南的神色,
看起来淡定从容,但她自己,他心里一定没有如此安静,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就不会说出,段天朗在他心理是黑名单之类的话,而且每次见到夏老,气场总是不和。
想及此,她更加心疼,这20年,他蹈光隐晦,明明知道自己的家在何方,却不能回去。
当年,是谁害了他?
夏启慧眉色紧皱,眼底拂过一缕杀气,所以说,他潜伏了20年,现在回来,是要和他们争夺财产吗?
这个阴魂不散的夏启燊!
她筹划了20年,眼前如今到了摘取成果的前一刻,她绝对不能被截胡。
“就一份DNA,能说明什么,而且还是你们自己拿出来,我们怎么知道真假?”夏启慧撕裂伪装贵夫人之态,乡野之妇的蛮横不讲理气息,渐渐暴露出来。
年斯南衔起一丝冷笑,看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夏老,直接越过夏启慧,从容不迫道:“是真是假,你可以找信得过的机构、医院再验。”
夏老看着俊朗锋锐的年斯南,依稀从他身上,找到了亡妻年美娴的影子,在他记忆中,启燊这孩子,确实更像母亲。
他一直对年斯南很欣赏,只可惜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如今,有这个机会,算是一份意外礼物。
但他不敢贸然相认,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闫家的诡计。
“爸,你一定要慎重。”夏启慧心里焦急,这个半道杀出来的程咬金,来势汹汹。
“我自有打算。”夏老前后思量一番,来到台中央,恢复笑脸,眉宇梗着的严肃之色,“各位来宾,由于酒会途中出了意外,我需要时间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今晚的酒会到此结束,抱歉!”
遇到这种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调查清楚,大家亦能理解。
夏老叮嘱酒店经理安善好退场秩序,这边,
年斯南对申世璇说道:“你先回去,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外面接你。”
“斯南!”申世璇眼底压了一许愁绪,一肚子的话想要和他说话。
年斯南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等我回家,再告诉你。”
事发突然,年斯南来不及就地和她解释。
另一边,和大堂经理谈好的夏老,走了过去,慎重地看向年斯南和蒋律师,“这件事,我们要详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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