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男子,对佳人的投怀送抱视而不见,还往上踩了一脚。”白湄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笑了,要不然大堂那么宽敞,一眼就能看清,要躲早就躲了,偏偏走到楼梯口等人要摔了,才躲开。
“啊?怎有这样的人?”狼一大惊,手上的动作大了点,扯下几根头发,反应过来后,脸色苍白连忙跪下谢罪。
“起来吧。”白湄摆了摆手,让狼一继续擦。
狼一又谢了一恩,才轻手轻脚爬起来,只不过动作更加轻柔了,嘴里抱怨着,“那男子,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白湄扫了扫垂下的几根头发,怜香惜玉吗?也不知谁才是香?谁才是玉?
第二日,白湄是被吵醒的,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撩开帘子,露出一只玉手,狼二狼三见了立马上前,把帘子轻轻撩开,用段子敷在床两边,摆成一个好看的褶子。
“姑娘,可是吵醒了?”
“外面怎么了?”白湄闭了闭眼睛,才适应刺眼的光线,掀开被子起身,由狼一伺候着穿衣。
狼二垂眼,给白湄穿上褙子,“姑娘,魏嬷嬷正在打发人呢,一个两个都在咱们风华苑门口哭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
“魏嬷嬷办事最为稳妥,最晚一刻就清静了。”白湄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打着哈气走到梳洗架子前,把手伸进盆里,仔细洗着手。
狼三跟在白湄旁边伺候,总觉得自家姑娘刚才的话有些怪异,既然是最为稳妥的魏嬷嬷,怎么会让人大早上跑到院门口大喊大叫?
果然,白湄脸还没洗完,牙一就在外面请示了,得了允许,牙一才撩开珠帘进屋,身后还跟着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
魏禹氏进了屋,眼垂下,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才缓缓开口:“白姑娘,魏嬷嬷令奴婢前来告罪,院外的人已经打发出去了,让白姑娘受扰了。”顿了顿,又道,“厨房已经敲打过了,以后白姑娘但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管让丫鬟过去吩咐一句,咱们做奴婢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寻来的。”
“你这话怎么说的!”狼三虽然不聪明,但也听懂了话中的讽刺,“我家姑娘吃的什么山珍海味,还要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就是姑娘要,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得拼了命去找!”
狼二牙一心里也不舒服,见自己姑娘不说话,也不好做什么。
白湄收回视线,把手里洗脸的帕子随手丢进盆里,溅起几滴水珠。
魏禹氏听见声响眼皮抖了抖,飞快地扫了一眼,就对上白湄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垂下眼,等出了院子,才松了一口气,暗道这躺差事,真是不好办。不是说乡野间的女子吗?怎么浑身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
不过她也没办法啊,魏嬷嬷是她婆婆,婆婆就是天啊。
“姑娘,您怎么就把她给放了?”狼三忍了又忍,等早膳都排上桌了,还是开口问道。
白湄优雅地舀了半勺紫米粥,送进嘴里,细嚼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道:“公府里没有女主子,魏嬷嬷才是最有实权的,她心里不舒服我理解。”她一个公爷奶娘,长公主旧奴,顺风顺水那么多年,突然来了个不好伺候的外姓姑娘,谁会高兴?
理解归理解,但,她干嘛要忍?
细嚼慢咽用了早膳,白湄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拿上光剑,带着一群美婢,开始逛起公府。
如果说,之前见过白湄的人不到二十个,那今日,公府但凡有点关系的丫鬟小斯,都来一睹白湄的风采,当看到白湄穿着一身红衣,手执利剑将花园里供人休息的石桌劈成两段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惹!然后拖着两条吓软的腿跑了。
余光撇见角落慌张离去的两人,白湄满意地收起剑,放在脸前轻吹了一口气。
这招简单粗暴,但最有用。
“姑娘?”一群美婢反应过来,看着白湄的眼神充满崇拜。
“姑娘这剑好生厉害。”
“什么剑,那是姑娘武艺高超。”
“是是是,瞧我这嘴。”
“行了,你们几个闪远一点。”白湄摆了摆手,让几人退开。摸了摸鼻子,确实是光剑的功劳,她又不是天生神力,怎么可能劈开石头。
想起末世时那些力量型异能者,徒手将一辆重型卡车扔着玩,那才叫厉害,像她这样的,只能靠着作弊器。不过能有作弊器,也是一种能力啊,至少那些异能者,已经被啃光了。
这样想着,白湄就飘飘然起来,手里的剑也越发凌厉。
不过她的身手,全部都是杀人的招式,讲究一招致命,自然也单调。
正无趣着,旁边突然冲来一身影,白湄侧身躲过,回头看,才发现来人是崔袁身边的崔九,再远处,便见一身朝服的崔袁,这是白湄第一次见崔袁穿其他颜色的衣服,绛紫色的朝服穿在他身上,脸上的笑容都冷艳了不少。
不过,依旧是个美男。
“白姑娘,请教了。”崔九执了一礼,便又冲上来。
白湄只能收起欣赏美男的心思,专心应付起来,崔九的武功很高,要不然也成不了崔袁的心腹和亲卫。最重要的是,他的招式很多,多到白湄眼花缭乱,最后悲催的发现,自己跟着对方的脚步,焦头烂额,体力消耗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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