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对于这个话题,司马健不由想到了一则故事。
一个教授刚走进教室准备上课时,突然从门外冲进两个歹徒,他们不由分说,三拳二下就把教授打倒在地。满堂学生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歹徒已经逃跑了。但这位教授站起身来,装作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学生说,请每个同学拿出一张白纸,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做作业叙述交上来。
同学们写完后交给教授,全班几十个学生,竟有几十种不同的叙述。有的说歹徒打倒教授后,教授跳起来把他们打跑了。有的说教室冲进了两个神经病影响教授上课,被教授赶出去了。有的甚至说冲进了三个人,教授左脚踢飞一个,右脚踢飞一个,一拳又打倒一个在地上,后来他爬起来逃跑了。
教授把学生的描述一一念出来,学生都为他们不同版本的杰作而哄堂大笑。最后,只见这位教授抖了抖手里的作业纸说:如果你们要问什么是历史,那我告诉你们,这就是历史!
历史就是多么的不可靠,历史或许证明不了什么真实,但它绝对是用来研究人性最好的典范。单纯以自己主观的善恶或道德来定义历史,那必然上了那些有心之人的当。
想到这些后,司马健开口的语气更加恭顺:“大将军,讨陛下欢心也是一项技术活儿,狗拿耗子,就让猫没了机会,那猫自然会嫉恨狗。若是让我坐上大将军的位子,我要讨陛下欢心,必然要跟眼下黄巾之乱有关。”
“对对对,大兄弟,你说的对啊!”何进是淳朴,但绝不是傻,什么话有道理他绝对是能听出来的。见司马健分析如此生动形象,他更加迫不及待问道:“大兄弟,你说的真对,我也觉得陛下没那么简单,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大将军,您要办的,其实很简单。除了大肆向陛下汇报前线大胜的消息外,就是在这些事儿上拍陛下的马屁。其实也不算拍马屁了,这是实事求是,你敢说陛下这些时日所为不英明?派遣的大将不是汉朝的栋梁?”
司马健先教了何进一些小伎俩,随后又进一步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道:“当然,这样一味奉承陛下,虽然路对了,但陛下最多对您看顺眼而已,还不能对您刮目相看。您还要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例如,多与这些大将搞好关系,再举荐一些能打能拼的将才之类的……嗯,天下纷乱,陛下自然留心戎事,您何不将雒阳所有能集合来的兵士,组织一场演武,彰显汉朝军威?”
“哎呀,大兄弟,你这脑子……简直神了!”何进高兴地都蹦了起来,搓着手意兴言表:“我要是有大兄弟一半儿……不,十分之一的脑子,早就什么都不愁了!”
司马健淡淡地笑了笑,这时候他可不能多嘴。别人夸赞是夸赞,自己要再开口,那就是翘尾巴了。不论何进多淳朴,但架不住他身旁心思诡谲的人太多,自己若是太嚣张,必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何进见司马健如此低调,不由都主动开口道:“大兄弟,你啥话都不用讲了,我知道这次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放心,陛下那里我早就说了你不少好话,就算那些宦官们想整你,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保下你的。”
“大将军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儿?”司马健嘴角一翘,看似无意地重复了这句话。
何进忽然脸色一苦,尴尬一笑,随后故作轻松地道:“那是自然。我老何又不是傻子,那些宦官的德行,我早就看出来了。”
司马健心中一叹:大将军啊,你这说谎的水平,连前世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都比不上啊。不过也无妨,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往这浑水里蹚。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司马健也就此告辞。临走之前,也没有再提醒何进什么‘两个凡是’。毕竟,他也看出来了,身在政治漩涡当中的何进,是不可能就将鸡蛋放在一个筐子里的,更何况还是他这样看起来十分不牢靠的筐子。
曹嵩和何进这两人的门好进,但张让那里就不好说了。由于宦官整日在宫中,张让这雒阳的豪华别墅一般只有他的家人。司马健原本想着自己送给那些家人也可以,但随后想了想这些家人可不是张让的亲人,不过是些义子、远房之类的假亲戚,他们要是昧了自己的礼物,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
由此,司马健足足在雒阳那驿站住了三天,才得到了张让回府的消息。至于为何能得知这消息,自然是银钱使到位的缘故。
可是,张让大门好进,小门就难进了。人家张让这别墅盖得可谓雒阳首屈一指,都快超过了皇城里的宫殿,那排场岂能跟六百石的小门小户弄一个看门的大爷就行了?
司马健起先也是塞给了那内门那人一串铜钱,可问题是,人家可是中常侍张让家里的看门狗,哪里看得上这么一点铜钱?又见司马健身后那小孩儿手中捧着红布盖着的宝物,知道司马健这时条大鱼,便皮笑肉不笑地将那铜钱退了回去:“司马公子,您这是打发街头那些小乞儿呢?就这点钱儿,您就不怕丢了我们大人的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