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可恶!袁品仪人矮,构不着,两人幼稚地在她的小房间内追逐,她索性上前一把扯开男人衣裳,使出必杀绝技--狠狠咬他一口。
算她狠!邢拓磊吃痛,终于认输。「好好好,别咬了,还妳就是......干么怕人看?高中时的妳明明很可爱啊。」他笑。「喔,还有小学国中也挺不赖的。」
哇咧!「你全看了?」
「那时候还有发禁不是吗?清汤挂面的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他抱住刚洗浴出来显得香软的她,撩起她一绺发丝。「不过,我还是喜欢妳长直发的样子。」
「我真怕嫁给你之后要学那个『长发公主』的女主角,每天把头发放下去让你爬着回家。」
「我又不是变态!」邢大少抗议了。「现在这个长度,刚好。」
袁品仪笑意盎然,懒懒地攀上他胸膛。他说喜欢她直发的样子,她便不曾想过要改变自己的发型,唉,讨厌,她不喜欢连这种小细节都被对方一一掌控的感觉,太没自我,偏又抵抗不了......
「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变态?我们才交往半年而已,也许你的『真面目』还没露出来呢!」
「那妳倒是不怕死,趴变态的胸膛趴得很顺嘛!」
「我又没说你真的是,承认得这么迫不及待,嗯......有鬼喔!」她仍是笑笑,可眼眸深处,犹豫和担忧一闪而逝。袁品仪微微一叹。「你......真的确定了?」
「嗯?」
「真的确定了,就是我?」
邢拓磊脸上的笑闹因而消失,他瞅着她,敛容正色。「妳呢,妳确定了吗?」
他的询问,一字一句都很慎重,袁品仪怔忡着,不否认在机场相会的时候,他们沈浸于那样激情的气氛下失却了冷静,但在这一刻,迎上他视线的瞬间,内心浮现的答案竟是再清楚也不过--
她确定。
问题是他们相识、交往至今不过一年,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这般地信任?
她对上邢拓磊的眼,忽地像是回到了他们初遇之时,他毫不掩藏地向她释出好感,她承接着,心中疑惑的仍是:会不会太快了?
那时候,他是怎样讲的......
「我说这位客人,妳菜点了,也吃了,没什么不满总该付账了吧?」久等不到回答,被她压在床上的邢拓磊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未免也太擅长打击他的自信心了吧?「这么不确定,不如先吐出来再说--」
「哇!不要不要不要--」见他准备拔下她手上的戒指,袁品仪不依了,硬是把手抽回,护在胸口护得紧紧的,结果看男人一脸得逞,才晓得自己上当了。「你--」
邢拓磊俊眉一挑。「看来挺喜欢的嘛!好好戴着,别掉了。」
这男人!「是啊,我菜点了也吃了,可是东西还没消化干净,我怎知道有没问题?隔天拉肚子怎么办?」
「妳可以去挂号,确定是餐厅东西不干净而不是自己吃太多出毛病,就可以向餐厅申请赔偿。」
「我才不会吃太多咧!」袁品仪哇哇叫,大抗议。「我食量不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小得可以吞下一个我。」邢拓磊在她额际送上一吻,唉,千万不可以和女人讨论她的食量,记住了。「至于这个嘛......」
他轻抚她戴着婚戒的无名指,眼波轻柔,看见心爱的女人戴着自己悉心挑选的戒指,他想,天底下没什么比这个更教人满足了。
「反正只是订婚,只要某人不跑,我不急着绑人。」
袁品仪的心化了,他的目光温柔得几乎要使她溺毙其中,她险些落下泪来,为他不着痕迹的体贴。他总是快她一步,走在前头,有时强势地拉犹豫不决的她一把,有时却又好耐心地停在原地等她追上,她因此被他感化,成了爱的信徒。
快又如何?慢又如何?有人爱情长跑七、八年,好不容易步入礼堂,换来的却是一辈子索然无味的坟墓生活,时间不代表什么,重点是有没有那个心、愿不愿意跨出那一步。
她想忠于自己的感觉、自己的选择。
两人在袁品仪老家住了三天,这三天,邢拓磊可是切切实实地获得了袁家二老的信赖,直到两人要回台北了,袁父才把女儿拉到一旁,小声告诉她:「妳爸我啊,早决定哪天妳带男人回来,一定要带他去钓鱼,因为钓鱼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我看这小子,拿得起放得下,不会拘泥于得失,却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妳跟着他,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爸......」
袁品仪为父亲内敛的关怀感动,袁父拍了拍女儿肩膀。「好好保重,有空多回来看看,知道吗?」
「嗯。」她抱住父亲,这些年她一直独自在异乡打拚,差点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家」,如今,她虽已抛下那些长年累积下来的成就,但还好,真正重要的东西,始终都在。
邢拓磊提醒她。「走了。」
「嗯。」而且,还多了这个人。
他们回到台北这繁华忙碌的城市,可卸下工作的他们,无事一身轻,袁品仪彻底打扫自己的屋子,她白天散步,有空自己下厨,料理生活,发现即使少了工作,她的人生并未因此而缺漏了什么。
当然,这不代表她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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