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府门,耶律哲早已候在轿撵前。
王府门口围满百姓,人头赞动,交头接耳。
耶律哲看到她时愣怔片刻。
红珊瑚头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衫着雪肌白里透红,再配上大红的宫装,无端添了份柔媚,少了份娇俏。又是别样风姿。
他朝她伸出手,凤茜茜愕然。
这是要拉着她秀恩爱?
从被逼婚到被绑婚到这宫装。
一桩桩一件件,心里正火。
哪个愿意陪他做戏。
装看不到往前走。
却听耶律哲低声道。
“白还是黑呢?”
“......。”
玉手轻抬,凤茜茜露了个得体大方的微笑,玉齿却磨得咯咯响。
耶律哲满意地轻握住她的手,对着门外百姓道。
“昨日王妃嫁入王府,和本王玉成百年之好后,本王即刻身好。王妃实乃本王天命之人。此乃本王之福,也是大辽之福。本王和王妃定必为大辽鞠躬尽卒,齐心尽力辅助皇上治理大辽,为百姓谋福。”
凤茜茜风中凌乱,什么叫他即刻身好?
明明受伤的人是她好吗?
再者这什么福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把她捧上神坛,好叫她直接跑不了路?
这话大大的有问题呀。
凤茜茜突生不好的预感。
果然,围观百姓听了,全体下跪。
古代经济落后,百姓最关心的就是民生和稳定,这样才能过上好日子。
耶律哲是大辽的战神,传出病重后多日没有上朝。
百姓们正担心他重病,会来外患。哪知,一冲喜人就好了,能不开心。
再一听,他要带着凤茜茜一起为百姓谋福。这敢情好,都知道凤茜茜是大辽首富之女,那肯定能帮着他造福百姓。
这简直再好不过,百姓听了自是把凤茜茜当福星捧着。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实乃大辽之福星也。王爷放心,我等定必像对王爷般敬她护她。”
“......。”
凤茜茜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百姓,有一种上贼船的感觉。
怪不得这男人想方设法留着她过洞房花烛,打的是这主意。
直接把她捧上神坛,套上高帽。
这还怎么跑,除非换张脸,否则走哪都是方向标。
轿还是那双人轿,街还是那长安街,百姓也还是那百姓。
只不过这次却全都欢声高呼,感动涕流。
他们大辽的战神有王妃了!而且还要带着王妃给百姓造福!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凤茜茜看着沿街百姓欢呼雀跃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过,也就不顺畅了一会。
被轿撵摇晃得极舒服的凤茜茜,晕晕沉沉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捏着她手玩,睁眼一看。
耶律哲正握着她的柔荑,轻挠她的手心。
受惊,她抽回手。
举目四看,轿撵已入皇宫。
手一空,耶律哲有一种帐然若失的失落。
“该醒了,稍后便到母后处。”
“......。”
他捏她手心只是为了叫醒她?
凤茜茜略感意外,还以为他又来占她便宜。
她坐正身子,咳了声。
“都要去给谁敬茶?”
虽然不愿意,但人都来了,还是搞清楚点好。
有所准备还是好的。
“去凤鸣殿母后处,太后太妃们也都一起。按礼制还得给和儿敬茶,我已让和儿移驾凤鸣殿,省却来回跑。”
耶律哲以为她紧张,轻握住她柔夷。
嗯,这小手软绵,柔若无骨,甚是好玩。
凤茜茜星眸释放杀气。
这人还玩上瘾了,二话不说就上手。
“拿开你的咸猪手。”
“......为何要拿开?猪手不是吃的么?”
“......。”
耶律哲愣怔,英目满含不明,手却没有放开。
此女不但古灵精怪,连说话都异与常人。
凤茜茜气梗,生气抽回手。
“太后就是你那皇帝侄儿的母亲?没有皇后?”
没有皇后,莫不是那少年皇帝还没成亲?
“嗯,是母妃,并不是生母。和儿年幼,尚未婚娶。”
耶律哲顿了顿才开口作答,脸色有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而就是这么一闪而过,却让凤茜茜捕捉到了。
奇怪?
不是生母有什么不能说吗?
这在美女万千的后宫再正常不过,电视上也常演。
皇后没有儿子,就过继一个到膝下,这有什么奇怪。
反倒是这少年皇帝,十七了还没婚妻,这才奇怪。
这在古代都晚婚了,还是说耶律一家都盛行晚婚?
直至初入凤鸣殿,凤茜茜看到端坐在老太后下首,头戴凤冠,身着凤袍的太后白冰冰。
感受到那笑里暗藏的,恨不得把她刺成筛子的恨意。
她才明白自己理解错了。
耶律哲的不自在绝非来源于是否生母!
她看着眼前年约二十五,美若天仙、媚骨天成的白冰冰,
再看看身旁玉树临风,品貌非凡的耶律哲。
脑中闪现一个词:叔嫂恋!
哇塞!这摄政王玩得很大呀。
这不是清宫那段著名的摄政王秘史复刻版?
权倾朝野,摄政辅侄,再神不知鬼不觉和皇嫂来段不伦恋。
江山美人两不误,简直不要太美。
难怪会死四任未婚妻,只怕是人家压根不想要。
有此美女,此生足矣,哪还需要歪瓜裂枣。
若如此,岂不是能拿来讲条件跑路?
秘密太过惊天,主动把自己归类为歪瓜裂枣的某现代女,忍不住低着头,小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
耶律哲和她挨得近,岂会没有发现。
脸瞬间一黑,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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