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哲拧眉,何叔今儿怎么了?说话都不利索。
正是赚银子之时,岂不扫兴。
“念在华小姐初来大辽,不清楚律法。这杖责就免了,就罚银百万两吧。”
凤茜茜震惊地捧着茶杯,快步走至耶律哲身前。
“王爷,民女冤枉。刚刚骂你的是地上这红衣太监。”
“........”
耶律哲愕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休要狡辩......”
凤茜茜委屈巴巴地望着耶律哲,清澈星眸里盈满波光,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好歹在现代受了个九年义务教育,挑挑字眼装装傻什么的谁还不会。
“我真没狡辩,确是那老太监骂的你。不信,可以去问问门口围观百姓,从头至尾,可有听到女子骂声。”
“......。”
耶律哲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一口老血顶在胸口。
好个伶牙俐齿,强词夺理女子。
而他明知道她在强词夺理,却还无法反驳。
因为事实确是如此——话是那老太监念的!
“妙呀,原来还可以这样!”
华生一拍大手,对凤茜茜的崇拜更上一层。
王府众侍卫面面相觑,一副懵逼又晃然大悟的样子。
何叔心里咯瞪一下,完了,王爷今儿怕是要栽在这华大小姐手上!
就在众人叹的叹,惊的惊时。
高潮来了!
只见耶律哲附身去拿宣旨公公掉落在地的那张宣纸,却被凤茜茜一脚踩住。
“咦,这是什么?”
她低头附身,手中的哥窑杯不小心抖了一下,澄黄红汤倒入宣纸,那上面本就还未干透的墨瞬间糊成一片。
得,唯一的物证也没了。
“.......。”
耶律哲停在半空的手抖了又抖,寒冰脸上可刮下香墨八两。
全场死寂,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偏偏凤茜茜还装着一脸天真的样子,眨着灵动星眸,朝着华生挥手。
“呀,不小心弄湿了,华生,快快来帮忙吹干。”
“......。”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吹?要怎么吹?
糊了的墨迹还能吹还原,大小姐你倒吹一下试试。
耶律哲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差点血喷当场。
只能咬碎铁齿和血吞,整张脸憋得通红。
此女到底打哪来的?
不但能抓妖,还能作妖。
做事全然不按套路来,偏生你还拿她没办法。
“哟,王爷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
凤茜茜盯着耶律哲,一脸关切地问。
尔后急急奔回太师椅旁,拿起泡茶的小瓷壶往手中的哥窑杯倒了满满一杯茶。
蹬蹬蹬又跑回耶律哲面前,关切地把杯子往耶律哲唇边送。
“王爷,喝杯茶,缓缓气。”
毁了证据不单止,竟然用她喝过的杯子来恶心他。
某洁癖症王爷手一推,凤茜茜手一松,跌倒在地。
“啪。”
整个王府大院上空如寒冬腊月般冰冷萧索,只有凤茜茜低低的抽泣声在回荡。
“王爷,你推我。呜呜呜......”
哎,可惜了,那哥窑杯。
这玩意在现代可是只能在故宫看到。
玄和侍卫们齐刷刷以手抚眼,不忍直视。
那可是王爷最爱的哥窑杯,每日都要看上几回。
就算王府值钱的东西全部当完,都不舍得当。
如今亲手毁在王爷手中,实在太血腥!太残忍了!
只有何叔僵立不动,死死盯着那地上碎片,好似用眼神修补那哥窑杯般。
耶律哲看着开出花来的哥窑杯,目赤欲裂。
气得两手发抖,伸手就想掐死凤茜茜。
“凤茜茜,本王要......”杀了你。
“要退婚?那再好不过了。华生,笔墨纸砚侍侯。王爷要写退婚书。”
华生哎一声,屁颠屁颠捧了之前凤茜茜用过的文房四宝过来。
耶律哲眼一翻,身体晃了几晃。
玄赶紧上前扶住他,眼里满满是怜悯。
暗自庆辛自己有先见之明,这华大小姐就是个灾星。
“你......你休想!本王不会退婚。”
一两银子未到手,还被气得内伤。
想他写退婚书,异想天开。
“你确定?”
“确定。”
“不反悔?”
“不反悔!”
“那好吧。”
罢了,虽没要到退婚书,不过也不亏就是了。
凤茜茜从地上起来,拍拍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
“你们都听到了,愿赌服输。”
何叔和众侍卫齐刷刷走到凤茜茜面前跪了去,眼神崇拜又坚决。
“王妃神算,属下甘拜下风。今后定当誓死为王妃效忠。”
气血翻滚得厉害,耶律哲生生运起内力压了下去。
纵是如此,嘴角还是有丝血迹溢了出来。
燃着熊熊烈火的眼神逼视何叔,艰难从嘴里嘣出一个字。
“说?”
何叔瑟瑟发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王.....王妃让属下砸王府,属下不肯。王妃又改说砸饭碗,砸一个十两银,还以性命担保说王爷不会责罚,只会让大家滚回军营。侍卫们自是不信的,想当年小世子砸.....砸王府都差点丢了性命,何况......再说就是不丢性命,又怎么知道王爷就是罚大家回军营。王妃便说要和属下们打赌,赌王爷一定罚大家回军营,且...且说今天无论她怎么骂,怎么做,你都拿她没办法,也.....也不会退婚。赌注是京城风华楼加一百万两,说赢了赌注归我们,输了只需要我们认她做主人就好。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砸饭碗罚不罚,就说王妃这般骂......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王爷定当要罚她,说不得还退婚。属下们一合计,觉得稳赚不赔,想着赢了这一百万两当可为王爷分忧,再加风华楼美食.....便应了下来。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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