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桃儿拿住她的把柄,狠心非要告她,可怜的孩子吓晕昏死过去,当他看见孩子咬紧牙关躺那的时候,他的头一下子快要炸了:
死了以后咋跟老大交代!
只好答应桃儿的条件,给栗子改姓、写栗子和桃儿与林家的断绝关系书;林桃儿毕竟前世也姓林,又自觉实力强劲不在乎林家的极品,就没有坚持改姓。
“我跟你二婶,不,晓梅姑刚才去了大队,我们一起给栗子换了户口、换了姓。还写了断绝关系书,我是彻底舍了栗子喽,以后别想沾他半点光啦!”林爷爷的腰更弯、背更驼,脸上皱纹都要把五官淹没了。
在大队,他主动提出写栗子与林家断绝关系的协议。赵晓梅在孙抗日和孙胜利中间犹豫了一会,最终给栗子起了大名:孙胜利。
她还想要松子,还好那孩子死活不肯。
他私底下承诺:“桃儿妈,杏儿这事不地道,我脸上一层皮都让她掀了,她是我以前的罪孽!你是知道的,她身体不好,她妈不但不好好照顾,还教唆她犯口舌,你等着瞧,我每天罚她妈干重活,挣的钱都给松子留着,过两年等老二好了,就赶她走,给松子找个性子绵软的后妈,做不到,我就天天丢钱!”
这可真是重誓,桃儿她妈愣了好一阵。再没说啥,两人这才散了。
赵晓梅是没有话说,因为她根本不理睬杏儿和王双喜有什么将来,她就想让两个孩子与林家没关系
因为迷信桃儿是来“要债”的这说法,林爷爷对桃儿、对赵晓梅都不松口,死活不让桃儿改姓孙,跟她妈姓赵也不行,唯恐改了,老天爷再派别人来要债。
“那也没见您老人家有什么表示,给点地瓜就打发了。我还以为您打发的是不待见的孙女,原来打发的是要债的?”难得的,赵晓梅讽刺了老人两句。
桃儿早和她说了林二全干的那缺德事,现在又知道孩子爷爷拿栗子换财物,气得她心肝都疼。怪不得今天栗子心情不好,总觉得他要哭出来一样!
这一家都不是好人!
她提了让松子也跟着她,孩子死活不肯,她只好为松子做了最后的努力:“孙婶儿送您的房子是拿栗子换的吧?这房子将来恐怕要留给您家老三?那是不是应该给松子补偿?”
闺女不叫要房子,得要别的,干脆,她与孩子爷爷求村委干部写了份条约,将来林爷爷要分家,二房的部分要有三分之二直接传给松子。
也不知道这样对松子是好是坏。赵晓梅思索着往回走,天已经阴下来,该回家做晚饭了。
来到院门前,不由得停下脚步,仔细端详自己的家人。
院子里鸡飞鸭叫,除了当学徒的小豆,一家人都齐了:她妈在收拾一只兔子,桃儿在打下手,栗子在打理菜园;她爹在屋里和孙红军唠嗑,从窗户能看到两人微笑的脸。
她的嘴角也逐渐挂上笑容。
突然她的目光被孙红军捕捉到,他爽朗一笑,把头探出来:“栗子妈,回来啦?”
兄妹俩也一齐叫:“妈回来了!”
“哎,回来了!”她也大声回答,又引起一阵“咯咯哒”和“呱呱呱”。
中午那顿没吃上,有小周那个二虎的姑娘膈应着,就留给了别人,没带回来。
现在一定得做一顿更好吃的!
赵晓梅花了不少心思。食材好,怎么做都成,一盆一盆的往桌上端。炸蝎子、麻辣兔头和红烧排骨就不用说了,大肥肉炖白菜、炒鸡杂、炒田螺、海瓜子、葱花炒鸡蛋,烧海参、凉拌海蜇皮、拌海带丝。再有一大盆孩子姥姥熬的野鸡汤。
姥姥还蒸了大馒头,姥爷做了糖烧饼、肉烧饼。
赵姥姥和桃儿相视一笑,这年头谁家女婿上门能整这么一桌?
孙红军吓了一跳:“呵!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这么多,就是吃个便饭,这都哪儿跟哪儿……”难得的,他着急起来,“应该留着以后慢慢吃!”
女婿上门是该吃的好一点,可旁人家都在吃糠咽菜,过年节、招待女婿多做个白菜炖粉条就够了,现在桌上的无论哪一份菜都有点过福了。
这些野味有一大半是他跟着桃儿上山打的,发现她很有动物缘,她能听到哪里有蝎子,哪里有野鸡,还有野兔直直的往她身上撞。
末了他变成了个扛包袱的——从没听说过一座石头山上能有这么多动物!简直像动物来赶大集。
如果惠宇听到他的想法,会给他竖起拇指:“对,是我赶它们来集合的!我命令它们,感受到桃儿身上的饕餮血就要跑到她面前,受她摆布、任她挑选!”
惠宇早准备好很多野味给她当口粮,又怕她寂寞要上山打猎,和别的峰头上的动物也早说好啦。闻到饕餮神血的味道,要轮流着往她身上扑,为之献身!
除了当事人,别人都不明白,还以为桃儿真这么好运道呢!
赵姥爷说:“不怕,都是我桃儿打的,我们沾光。以前她小,力气还没这么显;现在生了病又被他爹刺激,激发出个力大无穷,她养活我们这一家子哩!孩子拼了命的整天上山去打猎,还去茂山那深山老林里采药,其实都是被逼的——力气大的人光吃馒头,很快就饿,她得多吃,还得吃好,要不然她那亲爹能这么嫌弃她?这是老天爷给的,她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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