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戎丹丹都气笑了：“您这话说的有意思，哪儿有艺人嫌自己通告太多的？照现在这曝光度，都快成雪藏了，您可真会开玩笑。”
李总脸色一肃，敲了一下桌子：“戎丹丹，注意你的态度！”
戎丹丹不怯他，双手撑在桌沿跟他对峙：“这事儿你别想糊弄过去！”
一室寂静。
李总掏出根儿烟点上，一张圆脸写满了死皮白赖：“你要非说这个，谈书音她让新人的脚崴了，可不符合企业文化啊。我们乾元讲究的就是一个开放包容团结幷济，这种事儿要是传出去，你觉得好听吗？”
□□裸的威胁。
戎丹丹气得五指蜷缩在掌心，咯在桌沿，印出了红痕。
李总吐出口烟，一脸语重心长：“丹丹呐，你也在这行混了不少年，知道圈子里是个什么状况。就说阿音吧，虽然人红，但是她没什么背景啊，光埋头苦干有什么用？小姑娘人挺漂亮，你要是真为她好，就让她懂点人情世故，别干上次那种饭局上甩脸色的事。”
“都进了这个圈子，还装什么清纯？趁着还年轻漂亮，收到的名片里挑一张，总有人肯给她出头。”
-
戎丹丹黑着脸从办公室里出来，一打眼看见自家艺人正靠在门边，长腿细腰，挺飒一姑娘，已经看不出以前那个甜妹的踪影了。
江延听了有一会儿。
谈书音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个笑眯眯的女演员，好像怎么都跟烦恼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可没想到背后也有这样的难言之隐和坚守。
他语意不明的说了一句：“谈书音怎么混得这么惨。”
戎丹丹知道他刚才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抿唇瞪了她一眼：“说什么话呢，我跟你说，一般人可没你这样的运道。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别听屋子里那人瞎说，动什么歪心思毁自己名声！”
江延知道她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释：“换个公司吧。”
戎丹丹：“什么？”
江延：“换个公司。”
戎丹丹以为他说气话：“你家里债务刚还清，哪儿来的钱付违约金？再说了，这个圈子讲的就是一个人脉，乾元财大气粗，势力又广，就是出去了也不一定有公司敢签你。你这两年虽然红了点，却根基不稳，别飘起来！”
江延：“违约金和公司都不用担心。”
戎丹丹惊讶了：“有公司跟你洽谈过了吗？”
江延嗯了一声：“资金充裕，资源也不差。”
戎丹丹：“我怎么不知道？哪家公司，越过我这个经纪人直接挖人？”
前两天身体没换过来的时候，江延就动了这个念头。乾元限制太多，万一哪天公司真把他安排出去演戏，不演就是违反合约，麻烦。
不如换到自己主场。
他没想让谈书音背上白眼狼的骂名：“公司不错，你也可以过去。”
戎丹丹刚跟李总吵完架，对乾元自然是失望透底，可这会儿听他提出解约，只会觉得他在怄气：“你是我一手带起来的，要是能有好公司愿意签下你还帮你付违约金，我肯定去。可那也得真有这么个公司……”
江延象征性地敲了一下李总的办公室，推门进去。
李总抬起头，心想又是哪个不讲礼貌的，结果瞧见谈书音和戎丹丹。
他呦了一声，唇角翘起一个刻薄的弧度，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怎么，准备接下那个剧本了？”
他仔细打量了谈书音一眼，差点没认出来。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一张小脸白的要发光，神情态度却完全不一样了，矜傲的唇角微抿，满脸写着：尔等凡人不配跟我说话。
她今天穿了一条中性的西装裤，上身衬衣熨帖，披着一头大波浪，眸光淡漠，气质矜贵清冷。
李总从没觉得谈书音一米六八的身高这么有威慑力。
江延：“准备合同，我要解约。”
他一开口就抛出一枚重磅炸弹，李总没反应过来，戎丹丹也被他的雷厉风行吓到了，扯了扯他的衣角。
然而他好像没准备跟李总商量，撂下这么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戎丹丹忙跟出去，走在他旁边欲言又止。
江延：“你可以辞职了。”
戎丹丹：“你确定那家公司会签下你？我辞职了对方就会录用我吗？背调怎么办？李总肯定会给我使绊子！”
江延：“这些问题都不用担心，过去之后保证会给你最好的待遇。”
戎丹丹：“条件这么好，怎么听起来像传销？你别被骗了吧，到底是哪家公司？”
江延：“皇巢。”
他一身清净地离开了，戎丹丹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巢？她干这一行也好几年了，算是见多识广，怎么就没听过这么个公司呢？
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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