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则白脸上微微一红,她便觉得万分开心,逗弄他还挺有意思的。
本想去拉他的手,不过想了想,这里离祁王府太近了些,还是不要表露得这么明显吧。
伸出去的手,在半途收了回去。
陆则白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尽管两情相悦,但这是在街上,他还是有点不可言说的小羞涩。
“我不担心你,我只担心,你把祁王府祸害得太厉害了。”
陆则白避重就轻的说道。
苏沐沐哼笑两声,挑眉道:“谁祸害祁王府了,人家可是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了,我这点微末道行,要是不下猛药,只怕很难取信于他。”
“那结果呢,他信不信?”
想要取信于祁王,本身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光靠昨天宫宴上那短暂的时间,根本难以取信于人。
还得靠此后每一个时机的潜移默化,加固固有的印象才行。
“应该是信了吧,我按照你给的消息说的,应该是戳中了他的心事。”
回想起,书房中,当她提到可曾对祁王妃动心的时候,祁王那个复杂的表情,便很能说明问题。
祁王妃出身陆家,对于她的事情,陆则白稍微旁敲侧击,就能了解得比旁人更加清楚。
祁王妃十三四岁上,情窦初开的年纪,便喜欢上了现在的祁王莫恒。
等到十六岁上,便迫不及待的通过一些大臣,前去祁王府说媒。
当时的莫恒还没有继承祁王之位,虽然他对祁王妃没什么想法,甚至心里也有了喜欢的姑娘,可惜在父亲的授意下,还是被迫无奈的娶了祁王妃。
由于有一个皇后姐姐,皇帝姐夫也不吝啬的下旨赐婚,莫恒与祁王妃的婚礼,可谓轰动一时,热闹非凡。
祁王妃的一颗心,都在莫恒的身上,可惜流花有意,流水无情,莫恒虽然没有苛待她,可相敬如“冰”的日子,还是渐渐的消磨了祁王妃的一腔真情。
短短三年,便郁郁而终。
之后,祁王虽然表现得悲痛欲绝,更是在葬礼上立下再不娶妻的誓言,但这到底是真是假,也没有人能够确定。
只不过,今日试探之下,苏沐沐倒是觉得,祁王对那位早逝的祁王妃,或许曾怀有一丝悔意吧。
“他还问我,若是以后,有必须要加害于你的时候,问我能不能下得去手呢。”
“那你怎么回答?”
苏沐沐耸肩,“我当然回答能了。”
她盯着陆则白的眼睛看,见他果然瞳色一深,似乎有些落寞,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便笑着,小小声道:“好啦,那都是骗他的,我要是不这么说,又如何取信于他? 你别不开心嘛。”
“谁不开心了,这都是之前我们商量好的,你这么回答,我觉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苏沐沐看着他不由自住加快了几分的脚步,忍不住轻笑一声,快跑两步追上他,伸手与他十指交握,“真的吗?”
“那当然。”陆则白手指微微用力,握紧她的手。
苏沐沐含笑,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走了一会,馆驿便快到了。
苏沐沐忽然道:“对了,有一件事,我倒是觉得,可以侧面体现出他对群臣的渗透和掌控。”
“何事?”见她神色郑重,陆则白也不由正色起来。
苏沐沐道:“从他书房出来之前,他对我说,不会再有大臣质疑我们了。”
陆则白眼眸一闪,“他真这么说?”
苏沐沐点了点头。
一个人,胆敢说出这种话来,可见他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有多么的可怕。
馆驿已经在眼前,两人也很默契的不再聊这个话题,只不过这话题背后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倒是令两人都警醒了起来。
“你们回来了?”
厨房里,顾尺璧两袖高挽,正站在灶台前,不停的切着土豆。
他那惯常于提笔的手,摸起菜刀来,也还算有模有样。
锋利得刀刃在圆滚滚的土豆上轻轻一划,就将土豆一分为二,再横着来一刀,便切成了四块。
侧过刀锋,贴着砧板插入土豆的下方,左手配合着在上面一压,轻抬,切好的土豆就被刀背给抬了起来,再放入旁边盛满水的大盆中,一个土豆就算处理完成。
苏沐沐被祁王请去,她的菜刀,就由顾尺璧接手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陆则白不放心,便出去接她,于是乎,厨房里,便只剩下了他在干活。
“是啊,我们回来啦!”
苏沐沐笑着走过去,看了一眼盆里切好的土豆,笑道:“不错嘛,你干得还挺快的。”
她走的时候,差不多切了半盆的土豆,现在已经快要满了。
顾尺璧苦笑道:“这个我可不敢居功,大多数是六哥切的。刚刚你走之后,六哥因为担心你,魂不守舍,切土豆也切得越来越快……”
“咳。”
顾尺璧的话,被陆则白咳嗽一声打断,不得不干笑着闭上嘴。
“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快点切土豆吧,虽然只是小范围种植,但也要供给玉梁城周围的三个城池所用,只靠我们三个,只怕这些天,都没法睡觉了。”
陆则白走过去,二话不说的便操起菜刀,继续切土豆。
苏沐沐也走过去,一起动手。
只是三人一直切到晚上,也不过切满了三个大盆而已。
苏沐沐看了一眼,便皱眉道:“这样不行,光靠我们,就算半个月不眠不休,也根本供应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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