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云惜每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慕云昭写信,内容不多,都是些平日里做了些什么事儿,吃了些什么东西,身体健康,孩子活跃的话。当然也有对慕云昭无限思念之情。
春泥有一次问云惜,为什么每日都重复的写着这些东西,每封信的内容大致都差不多,隔个十天半个月写一封不就好了吗?
云惜笑了笑,把晾干了笔墨的信纸折起来放进信封里,再仔细用蜡印封好了。
“虽然我每日写的内容都大致差不多,无非都是些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却是王爷想要知道的,只要他知道我每日里都平安无事一切顺利,他就能在边关安心打仗。而不用牵挂于我。我虽然思念着他,恨不得把思念之情都写下来,可是写那么多的儿女情长,却是对王爷不好,会让他对我更加的放心不下,每日同我一样备受思念煎熬,我却不能让这样拖累他,只有我过得欢快,他才能放心。”
春泥似懂非懂的看着云惜,摇了摇头,“夫人,你的话搅得我的头都晕了。”
云惜好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把封好的信叫给春泥,“送出去吧。”
春泥这下答应得很快,赶紧拿着信跑了出去。
云惜看着春泥跑出去的背影,默默的在心里念着,平平淡淡才是真。
相对于云惜每日都会写一封家书给慕云昭,而云惜则要三五日才能收到一封慕云昭写回来的信。往往信的内容也不多,只是寥寥几句,勿念的话语。
云惜知道这是慕云昭很忙,行军打仗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闲时间写信,肯定都是在繁忙的军务之余写下那么几句话,只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报个平安。
不能天天收到回信,每日里盼着有信会来,却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闲暇里没什么事情可做,云惜就给慕云昭缝制衣物,她的手艺是很巧的,做得又格外的认真,自然做出来的衣物都是上上品。
碧桃怕云惜觉得孤单,就提议说把思琪接过来住两天,陪着云惜解闷。
云惜多日不见思琪,也十分想念,就同意了。
这一日,思琪就到了定王府。
景园里,云惜坐在主屋窗边绣着一双小孩儿的鞋子,一缕发丝从耳畔滑落下来,云惜几次用手把发丝拨到耳后,可那发丝好像故意要逗她似的,好几次都滑落下来。
思琪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真是一个贤妻良母。
“云惜。”思琪唤了一声,几步走过去。
云惜抬起头来,认出是思琪,露出欢喜的笑脸,“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起码要再等上半日。”
“我怕你等得着急,一接到消息就来了。”思琪在云惜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来,伸手拿起云惜做的小鞋子来看。
小鞋子只有半个巴掌大,做得十分精巧,每一针每一线都显示出做鞋子的人在做着鞋子的时候是充满了爱意的。
“这鞋子做得真好。”思琪忍不住赞道:“小家伙有你这么一个心细手巧的娘亲真幸福。”
“你别夸我了,再说我就要飞上天了。”云惜被思琪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闲来无事做做针线活打发时间罢了。”
“所以就要让我来陪着你,帮你解闷啊!”思琪接口道。
云惜道:“真的很感谢你。”
思琪立马不高兴了,虎着一张脸,“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好姐妹,别给我来这些虚的!要来就来点儿实在的!”
“那你要我怎么感谢你?”云惜问道。
思琪笑嘻嘻地道:“当然是最好赏些金银珠宝给我啊!”
云惜一巴掌拍在思琪额头上,轻叱一声,“你想得美!”
“看看!”思琪怪叫一声,不满地嘟囔,“真小气啊!一点点金银珠宝都舍不得!”
云惜哼一声,问道:“你以前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吗?现在怎么改性了?”
思琪叹了一声,感慨的道:“以前是年少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是真懂了!当年是年少无知啊!呵呵!”
云惜也跟着叹息一声。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思琪站起来,“我看外面的太阳不错,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好。”云惜收起心绪,也站起身来,“在这里都坐了小半天了,腿都有些麻了,是该走走活动一下。”
思琪便扶着云惜慢慢的往外面院子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照在人的身上也很舒服,草木绿意盎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景园是定王府独一无二的园子,这里的风景如画,四季如春。草木什么时候看都是绿意葱葱,生机勃勃。适时的更换各种花草,繁花盛开,花团锦簇。始终是一派热闹欢快的景象。
思琪陪着云惜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到水池边去看锦鲤,有一条全身金黄色的锦鲤蹿得最为欢快,行动最为敏捷,每当云惜和思琪撒下鱼饵,那条金黄色的锦鲤都第一个冲上前来吃食,吃上几口之后,又会摇着尾巴在水池里欢快的游上一大圈。那样子就像小孩子得了好吃的,吃上一些之后,欢欣鼓舞的跑上一圈,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兴奋。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惜先前还能三五日就收到一封慕云昭写回来的家书,后来变成七八日才收到一封,再后来竟是十几日也没能有慕云昭的消息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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