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刚准备翻下牌子,听见这个目的地后屁股一滑,差点就要往前磕到方向盘上。
北辰路是什么地方啊?那是整座城最繁华的地带,寸土寸金,他每次开车往那边经过的时候都不偏不倚地驶在最中间,生怕往旁边偏了点磕到别人家的围墙上,他可赔不起。
最重要的是,银林阁更是北辰路中最有名的一处地方,原因不外乎那里住着这座城的首富,高墙大院,将外面的视线彻底隔绝,但绝不了外界的好奇,行人往那边走过时总会盯着那片高大的院墙研究好一阵子,仿佛能从院墙的结构中解读出首富的致富经似的。
他从后视镜中看了宋清寒一眼,清秀白净,眼底有两团乌黑,看上去不算老,但也不年轻了,最重要的,不像有钱人。
但俗话又说,“人不可貌相”,也许这个不像有钱人的人,恰好就是有钱人呢?
思绪在司机的脑海中打了个转,最后又回到原点,他爽快地打卡,脚踩油门,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句:“得嘞!”
宋清寒不知道司机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十分紧张。
有点像马上就要见到新嫁娘的新郎,担心对方反应太过平淡,又担心对方反应太过激烈。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高大的院墙已经出现在司机的视线中,司机看着门外站得笔直的保安,眼中闪过一抹钦羡。
明明都用上最先进的防盗科技了,但还是要在门口安放两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感觉有点像古代的大宅院,一定要挑上最好的两个石狮子镇在门口,其他的意义不明,但是气派!
宋清寒胡乱抽了两张红票子塞进司机手里,连对方找回来的零钱都没看,便直接朝着银林阁的门口走去。
司机也没叫住他,直接将零钱塞回钱包,心想古人的话还是有道理,还好他之前没有拒载,不然就错过一个“大客户”了。
宋清寒可没司机这么乐观,一脸紧张地走到保安面前后,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找武达沪有事,麻烦通禀一二。”
待意识到自己顺口将古话说出来后,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耳朵尖也忍不住泛起一抹红意。
保安对视一眼,重新转过头,装作没看见他。
宋清寒鼓起勇气,准备重复一遍时,扩音器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有些肃然的声音。
“少爷发病了,一会救护车进来的时候不要拦着。”
保安刚准备应下,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先他们响起。
“我是第一医院的主治医生,可以在救护车到来之前看看病人的情况,以免延误病情。”
他们脸上出现愕然的神情,转过头一看,见宋清寒手上当真拿着第一医院的工作证,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管、管家,这人刚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将他赶走......”
管家不愧是管家,只扫了一眼宋清寒手上的工作证,便果断地道:“放他进来。”
宋清寒走进大门后,看着宽阔的道路,觉得等自己走过去的时候,可能救护车就已经来了。
不过他能想到的问题,没道理管家想不到,所以没一会他面前便出现一个骑着电瓶车的黑衣人。
他也没多问,直接跨坐上车,感受着轻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心道院子太大了也不好,等他跟武达沪在一起后,就换个小房子住。
到达地方后,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人严肃地看着他,伸手比划了个邀请的姿势,一边走一边道:“少爷前几天不小心在浴室磕到了脑袋,家庭医生检查后说是没事,没想到自那之后少爷每天都会有一阵子感到头痛欲裂,说是别人在挖他的脑袋,刚刚还拿着头去撞墙,现在昏过去了,我们不敢妄动,救护车过来还要一段时间,麻烦医生简单处理一下。”
宋清寒发现,虽然管家看上去已经相信了他,但他们周围却一直若有似无地跟着几个壮汉,手要么插兜要么放在上衣口袋里,仿佛随时都会从里面掏出什么危险物品似的。
他倒是不觉得有多难过,防卫严密一点才好,不然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去见武达沪,那武达沪的小命早就没了。
抵达一间冷色调的房间后,宋清寒一看到地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影,心中便是一紧,快步走了过去,将一旁准备好的医疗箱打开,戴上干净的手套,抿着嘴开始处理武达沪的伤口。
谢天谢地,虽然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这些现代化的工具,但是用起来却没有一点生涩的感觉。
管家在宋清寒上手后便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只要宋清寒敢有一点妄动,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就会在瞬间将他的小命夺走。
好在没有,而且血也止住了,虽然他是一个外行人,但也看得出宋清寒的手法专业得惊人。
宋清寒刚收拾好东西,外面便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他让开身,在救护人员进来后,简洁地将武达沪的状态交待了一下,见救护人员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直接道:“我是第一医院的宋清寒。”
听到这个名字,救护人员的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恭敬地对他点了点头,迅速抬起武达沪朝外走去,其中一个落在后面的人甚至还问宋清寒要不要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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