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姜地含糊其辞。
有一天，姜地回到家里突然对段梦说：“我们的研究成果可能会使整个世界和人类发生巨大的变化！”
“什么变化？”段梦问。
“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问研究的事情吗？”姜地回答。
段梦有些生气：“我并没有问你，是你自己说的，我才跟着你的话茬接着问的呀！”
“你不要打听，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段梦发现丈夫好生奇怪，他这样欲言又止，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话，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感觉到丈夫一定是有些事情瞒着她。
段梦又想，反正是科研方面的事情，没准有保密的要求，他可能想对妻子说，但是又非常为难。于是也便理解了他。
段梦刚认识姜地的时候，姜地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也是个非常内向的人，有时候还显得有几分谦卑。段梦发现他在与地位较高的人谈话的时候，屁股经常只是坐在椅子或者沙发的一角，几乎是对方说一句话，他就点一下头。
“不卑不亢好吗？”有一天，段梦忍不住对他说。
“你根本不理解我，你从小过的什么日子，我从小过的什么日子？”姜地有些气急败坏，“你从小就有父母给你把前途铺垫好了，到处都是有权有势的叔叔阿姨。我呢？我的父母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我每想前进一步，见到的都是白眼和冷嘲热讽。别人不想和我谈话的时候我也趾高气扬地跷着二郎腿吗？可是谁给我前途？谁给我好的职位？谁给我优厚的待遇？我也想居高临下地指挥一切，可是谁会听我的？”
“好！话说得太远了。你有科学研究的专长，你马上可以成为医学博士。我们凭自己的能力吃饭，干吗要说那么多和我们毫无关系的事情呢？”段梦打断他。
姜地也平静下来：“对！你说得对！我要靠我自己的本领吃饭。”
渐渐地，段梦发现姜地的电话开始多了，朋友也多了。而且有些朋友是非常富有的，有些朋友地位是非常显赫的。
偶尔问起来，姜地说他兼职做这些人的私人医生。
姜地以前的谦卑一扫而光。真像他以前所盼望的，轮到别人坐在椅子角和他说话了。
有一天，段梦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个信封。她无意识地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现金支票，数额居然是一个段梦意想不到的数字。段梦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姜地回到家，段梦问他支票的来由。
姜地显得有些慌乱，但转瞬又若无其事地说：“这不是我的，这是一个朋友放在这里的。”
“什么样的朋友会有这样的支票？”段梦问。
“当然有，做生意的人，有什么奇怪的。”姜地含糊地回答。
段梦摇摇头：“我希望你和我说实话。”
“好！我不开玩笑了！”姜地突然笑了，“这是一张废支票，没有用的，几个同事就把它胡乱填上了数额互相逗着玩。就这么回事！”
段梦将信将疑地把支票拿起来：“既然是废支票，我把它撕了吧！”
姜地急忙跳起来，一把夺过支票说：“这是别人的，我还要把它还回去！”
段梦不再坚持，但从那一刻起，她猜想姜地瞒着她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段梦在报纸上看到了陆翔风教授医治好许多病人的消息，还有面对媒体寻根溯源、刨根问底的采访保持缄默的消息。
在报纸上还有记者采访姜地的照片。姜地不置半词，只是谦虚而神秘的微笑。
段梦又踏实了许多。陆教授的科学研究，自己的丈夫全部都参加了。
他们说不定真的发明了重大的科研成果，现在是秘而不宣呢！
段梦在昏迷中被送进手术室。就要进行麻醉的时候，段梦又醒了过来。
“我的两个学生呢？”段梦叫起来。
“你的头和腿都受了重伤。我们马上要给你做手术。”医生和蔼地对她说。
“医生，请你给我十分钟，我要和我的学生说几句话。”
“不行！手术拖延会有生命危险的。”
“求求你，这件事非常重要，万一我死在手术台上，一切都晚了。”
桑薇和郭周站在段梦的跟前。
一年前的一天下午，段梦接到了姜地一个电话，说是要给陆羽和郭周请假，陆教授要亲自给他们做心理咨询并进行生理治疗。当时，段梦担任他们的班主任。
“两个好好的学生要做什么治疗啊？”段梦问。
“你不用多问，说了你也不懂，这是陆教授亲自决定的。下午，陆教授去学校接他们，你总可以相信了吧！”
果然，下午三点，陆教授和姜地亲自来到学校接走了陆羽和郭周。
段梦满腹狐疑地目睹了陆羽和郭周的变化。
短短的两个星期里，陆羽从心态到行为居然发生了那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居然说自己的名字不叫陆羽而叫梅山。段梦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吃惊！她这才意识到那个心理和生理治疗有着多么重的分量。
几天以后，段梦在报纸上看到陆翔风因为煤气爆炸意外死亡的消息，心中又惊又怕。她不相信陆翔风教授那么聪明的人会这样糊涂。
这段时间，姜地已经很少回家了。她立刻给姜地打了电话，询问陆翔风的死因。姜地说，据公安部门确定，的确如此。
一个月以后，郭周突然在上课两分钟预备的时候打起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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