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儿疼。
不同于上次被咬时那种短促而剧烈的痛, 而是细细的, 一丝一丝传出来的疼。
察觉箍在腰间的手滑到毛衣下摆, 时亦及时中断他进一步的动作。
――她推了他一把。
秦初叙微顿两秒, 随即往后靠了靠,与她拉开一点儿距离,垂眸看她, 眼里的欲渐渐消散。
小姑娘乖巧地靠着他的肩,小口小口地呼气,柔发稍微一揉就乱糟糟的, 他抬手小心地将它们抚顺。
雪花坠落的声音又飘进耳朵里。
时亦缓缓抬起头来, 清澈的眼里此时雾气一片,她声音轻轻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不等回复, 她朝眼前的人温柔一笑, 又补充说:“如果你喜欢,我就赖着你,赖一辈子,赖得紧紧的, 你推都推不开。”
含泪而笑的女孩儿对他毫无保留地表露心迹, 心中那根弦霎时绷断, 秦初叙眸色骤深, 压了许久的感情一瞬爆发开来,势如破竹, 再也顾不得其他, 他再次俯身寻到她温热甜腻的唇。
牢牢托住她的后颈, 不容她避退分毫,要叫她实实在在地承受他的情。
他喜欢,喜欢的隐忍且克制。
原本想等她再长大些,等她毕业。但他的宝贝儿,却被别人惦记了去,也许有一天,他就再也圈不住她了。
一根烟的时间非但没能压下心中的燥郁,反而还撕破了他层层叠叠的伪装。
忍不住,那便用行动来回答,他有多喜欢她。即使她不说赖他一辈子的话,他也要狠狠地拥她入怀,再狠狠地疼爱她。
她的滋味,一旦尝过,他这一生,便不可能再戒掉了。
迷迷瞪瞪中,时亦不禁地想,他平时那么清冷淡漠的一个人,这会儿狂热得像是在她的梦里,然而所有真切的感受又在不断提醒她,今晚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亲了她。
尽管被他完全掌控着,她也极力去迎合。良久,狂风骤雨停歇,她已经软得连气都喘不匀了。
虚虚靠着他的肩窝,秦初叙搂着她,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魇足地勾了勾唇。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小丫头喝醉时候的乖态,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次她叫的那一声叔叔,唇侧笑意加深,他懒懒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老么?”
这一突如其来的话,让时亦有片刻的愣怔,她抬起头看着他,急急摇头道:“没有。”
“叫我叔叔?”他不依不饶,尾音拖长,略微上挑,透出几分危险。
时亦眉头撘起,嫩白的食指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我?”然后又指了指他,“叫你,叔叔?”
话音刚落,她便讪讪地收回了手,因为她搜寻到了那天的记忆。
他难道也会介意这个吗?
应该介意的。
不然也不会隔了这么长时间,还记得那茬儿。
她赶紧温声解释:“那时候我喝醉了,搞错了,不算数的。”说完她凑过去,讨好似地在他的唇角轻啄了一下。
秦初叙默几秒,时亦松了口气,不料接着听到他说:“可我当真了。”
啊?
她面色又凝重起来,斟酌片刻,开口诚挚地问:“那你要怎么样才不当真?”
她听到他低笑了一声,然后往后随意一靠,她的身子也连带着向前倾倒,还好扶着他的肩堪堪稳住了,没砸到他。
秦初叙扶着唇,眼底笑意盎然,若有所思,几秒后,声音含着些许笑意:“叫点好听的。”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挺……奇异的。时亦感觉自己被封了口,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好听的?
什么是好听的?
她转了转漆黑的眼珠,一下想到了。
勾住他的脖子,她娇滴滴地喊:“哥哥,我错了。”
这一声哥哥简直像是在他心上燃了把火,秦初叙喉头剧烈滚动两下,更加用力地抱她,低头亲她侧颈,手往下移。
毛衣被推到腰间,有点儿凉,时亦立刻从意乱中抽离出来,挣扎着再次推开了他,并从他腿上下来。
秦初叙没拦她,随她去,视线轻飘飘追随着她,一直没从她羞答答的小脸上移开。
他慢慢抹平裤子上的褶皱,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时亦静坐在一旁,心里又甜又羞,肚子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很不雅的响了一下,她别过眼不再看他。
“饿了?”
她点头:“嗯。”
秦初叙打开车门下了车,窗外的雪依旧飞扬,窗上蒙了层白雾,这时有一个人从他们车边经过,还停下来看了好几眼。
这里估计还没有停留过这样的豪车,难免引人停驻。
那……刚才他们在车里亲热是不是会被人看到?
时亦脸唰的红了。
她下意识轻咬住唇,下一秒疼得“嘶”了一声。
好疼,是破皮了吗?
她打开手机相机,对着脸就是一通照,不过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她只好伸舌头舔了舔唇瓣,果然舔到了一丝丝血腥味。
她有些慌,留下痕迹怎么办?明天回学校被沈安然看到就麻烦了。
她又考虑要不要告诉沈安然,沈安然在其中出过力,而且她真的挺关心她的。
好了,若沈安然问,她就坦白,不问,就先不说。
她这边刚决定好,秦初叙就启动车离开了这片旧城小区。
回池海苑的路上,时亦一直趴在副驾驶座椅上,不做别的,就光盯着驾驶座上的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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