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像个乖乖的任人揉捏, 薄薄的白裙衣料下, 暖暖的热意源源不断传导至他的耳侧, 仿佛放了一个小暖炉在胸口, 他心都沾染了暖。察觉到她轻轻地动了一下,秦初叙松开怀抱。
时亦郁闷地退后半步,她不想动的, 无奈敌不过肚子上传来的痒意。被人靠着的地方是她的敏感地,平时自己触碰都会一阵酥痒,更别说现在被成熟男人紧紧贴着, 他什么也没做, 便轻易地让她软了腿。
她垂着眼帘乖巧地看着秦初叙,下一瞬, 他起了身, 身高的差距使她不能再看见他的脸,她干脆放弃,只盯着地面瞧。
女孩儿眼睛哭的像两只红兔眼,都有些肿了, 小脸上似乎还浮着泪痕, 好不可怜。
第一眼他就看出来她今晚狠狠哭过, 不过他什么也没问。
问了她也不会说。
猜得到的, 在这边,她会跑出来哭, 无非就是又在时铎那里受了委屈。
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在宽大的外套下, 颈上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 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鬼使神差地,他抬手摸了摸那块小印子。
指腹所及之处,一片温热。
“快好了。”
男人喑哑的声音轻飘飘的钻入时亦的耳朵。待她反应过来时,秦初叙已经收回了手。她抬眼愣愣地看了他三秒,之后冲他甜甜的笑了,暂时忘记刚刚那教人大脑缺氧的一幕,红着脸吵着也要看他的伤口。
秦初叙淡淡勾唇,对上她水汽朦朦的眼睛。时亦被他看得脸更热了,不着痕迹地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的衣领看。
他修长的手指拽着T恤领子往下拉,大概是衣服料子韧性太好,时亦感觉他才轻轻一拉,大片精壮的胸膛肌肉带着精致的锁骨便暴露在她眼皮底下。
仰着头视线不佳,随意一瞅,时亦甚至连伤口印记都没找见,就匆忙低下了头。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置身火海。
热的滚烫。
有一丝丝后悔,她还做不到明目张胆地窥视他的肉体,而且提这样的要求有点儿过了。
回忆起之前那两次尴尬又甜蜜的场景,对此时心脏砰嗵狂跳的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今晚她死水一般的心泉,是因为遇见他,才重获了生命。
女孩儿耳朵尖儿上那抹酡红足够取悦人,既然决定不问事情原委,秦初叙也就假装没看出小姑娘的伪装下的狼狈,嘴角噙着点星笑意问:“逛够了么?”
男人的声音温柔的如同大提琴拉起的音符,砸在心间,暖暖缠缠,时亦忍不住轻笑一下,说:“够了,想回去了。”
回程途中,时亦偷偷摸摸瞄了好几回身旁的人,他猩红着眼抽烟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夜色里,借着微弱的路灯光,她悄悄观察着,整颗心装满了担忧。
在不知道第几次偷瞄时,很久没出声的人突然开口叫她的名字,简单一个“时亦”,她却在里面听出他的疲惫。
她被吓到,本能地“啊”了一声。
不料她连余光都没得到,秦初叙目不斜视,步履如初,淡声:“看路,小心摔了。”
“哦。”时亦声音小小的,她想起那间不怎么吓人的鬼屋,以及那颗意外的牙印。
再次回到别墅,已是两个小时后。
远远的,时亦便看见李潇站在别墅大门前,神情焦躁而担忧。
看见他们并肩走近,李潇似乎还挺惊讶的,但她什么也没说。
时亦淡定地把衣服还给秦初叙,秦初叙简单向李潇打了个招呼,再看向时亦时,深邃的眼眸里泄露出些许心疼和担心,他最终一言未发走了。
秦初叙走后,时亦也面无表情地从李潇面前走过。
“你会讨厌妈妈吗?”
李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亦轻叹一口气,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语气平稳:“我不讨厌任何人,这个问题您不该问我,您应该问您自己。”
语毕,她重拾步子,李潇跟在她身后,半晌才语调哀切地说:“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些,我只是爱你爸爸。”
时亦缓缓走在前院里,一面穿过人工湖,一面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知道您就是担心我的状况,那我告诉您我挺好的,时铎才是最痛苦的那个,您知道他刚刚怕我误会向我解释的样子有多小心翼翼吗?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心软……”
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话锋一转:“我明早回学校。”
时亦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途中和等在客厅的方箐道了句晚安。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闭眼听完好多首歌,到了半夜才勉强睡着。
翌日清晨,时亦起床洗漱完就叫司机送她回学校。
她走的时候,车库里早没了时铎的车,昨晚回来没见到他,估计昨天就走了。
临走前她给秦初叙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先走了。这次是他送她回家的,所以她觉得离开也要跟他说一声。
路上她收到回信,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
――
那天过后,时亦和时铎还是保持着原有的相处状态,好像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她挺纳闷的,其实往年老爸生日,时铎连来都不来,老爸也没说什么,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似的,非要挑破这点儿表面上的和谐。
本来就如履薄冰了,这样一挑,薄冰彻底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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