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郡主空白的脑子有一丝清明,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是传言说这丫头和顾公子成过亲,怎么会被册封为皇后?
心里怀疑着, 却同样明白,没有人胆敢假传圣旨。
所以,眼前这个讨厌的女子,真的要成为皇后了。
天理何在?
对方那蔑视的眼神还在睨着她,她顿时口干舌燥起来。脸上像被人打了耳光似的, 火辣辣的,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郡主为何不回答?”
周月上并未打算放过她,要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庆阳的脾气和别人不一样, 那是一种讨厌一个人恨不得将人置之与死地的性格, 说是眦睚必报也不为过。
被她盯上的人,除非跪地求饶, 否则没有别的活路。
前世里, 要不是周月上有皇后的身份护佑,加上自己在宫中还算得人心。要不然, 早就被她给踩得抬不起头。
梁玉萱就是的。
在周月上没有穿过去之前, 梁玉萱被庆阳弄得只会以泪洗面。后来周月上穿过去,庆阳还到元坤宫里耀武扬威, 落得铩羽而归。
周月上能打压她一次,就能打压她第二次。次数多了, 她才学乖了一些, 开始不明着来, 而是耍起暗招。
不过,都是些烂伎俩,倒是不足为惧。
“郡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有没有资格命令你?”
庆阳郡主很是恼怒,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郡主,我要去前院接旨,希望我回来之前,郡主将我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周月上丢下这句话,带着紫云进到内室重新梳洗,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庆阳还站着不动,脸上阴晴不定,人却是不敢走的。
没有理睬她,她更是生恨。
等周月上带着紫云走了,她才瞪着自己的丫头,“你还不快动手,难不成真要本郡主自己做?”
那丫头吓了一跳,哪里敢说什么,低着头向朱雨问了打扫的家伙什儿在哪里,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
朱雨就闲闲地站在一边,也不搭手,也不说话。
等那丫头打扫干净,庆阳冷哼一声要离开时,朱雨才开口了。
“郡主,奴婢会如实禀报我们家姑娘,是您丫头打扫的。”
“你…”庆阳脸一怒,怒气冲冲地离开。
她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苏府。看到苏婳虽然清高却带着一两分讨好的脸,她这才觉得好受起来。
“我问你,宫里有立后的圣旨了,你知不知道?”
苏婳大惊,“郡主从哪里听说的,我没有听到风声啊?”
庆阳嘴一撇,说起刚才在胡府受的气。说来说去,只骂那个死丫头不知礼数,没有教养,一副穷酸样,拿陈茶出来唬弄人。
苏婳心里着急,见她东拉西扯就是不提圣旨的事情,敷衍地替她抱不平,“胡小姐怎么能那样,您是郡主,她一个臣女见到您哪有那般放肆的?”
“本郡主也是这样想的,可气的是,圣旨突然到了,说是册封她为皇后。”
“什么?”
这下,苏婳再也顾不得上自己的大家贵女形象,“突”地站起来,脸煞白煞白的。怎么这么快?
庆阳郡主自己不好过,也见不得别人好过。看到苏婳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终于好受一些。同时觉得这圣旨来得太突然,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你说胡小姐会不会是讹本郡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圣旨?”
苏婳脑子里“嗡嗡”的,圣旨不可能有假。她只是料不到陛下的动作如此之快,不待她更进一步的计划,就打得她措手不及。
难道,她真要眼睁睁看着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坐上那天下女人都羡慕的尊贵位置,而自己要向对方行跪拜之礼。
这是何等的荒唐。
她慢慢冷静下来,重新坐下来,“应该不会,谁敢假传圣旨?”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就此一条,胡小姐就算是被人抓到把柄,再也别想翻身。所以这事不可能有假,既然不假,只能是真的。
难道事已成定局,自己再无翻身的希望了吗?
她眼眸沉沉,整个人气质大变。原本大气的闺秀像是蒙上一层看不清道不明的黑雾,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庆阳这人性子虽然跋扈,却不傻。
“苏婳,你都是县主了,自然不能进宫,你打算怎么办?”
“郡主,您说什么呢?什么叫不能进宫?我可是县主,怎么可以进宫,郡主可别说胡话。再说女儿家的婚事,哪里能自己做主。我的亲事,自然是有祖父和父亲做主,哪里轮得到我去想。”
庆阳冷冷一笑,睨着她,“别人说这话本郡主还信,你苏小姐说这话,就太可笑了吧?你岂是任别人摆布的性子,前次你们和顾家有那些点意思,你不同意,这事不就作罢了吗?”
“郡主,您这是又听谁说了什么?”
“本郡主是那等耳根子软的吗?你只消回答我,有没有这事?”庆阳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
“是有这么回事。”
“那好,你答应本郡主,要是顾家再有结亲的意思 ,你推掉就是。”
苏婳原本心里就乱糟糟的,这下更是叫苦不迭。她不能进宫为后,那么以祖父的性子,肯定是要她嫁给世家公子的。
镇国公世子是最佳人选,又是她的表哥。两家最早也有结亲的意思,无奈世子表哥就是不喜欢她,她是苏家的嫡孙小姐,当然也不会用热脸去贴虽人的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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