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毅然站起了身,拂袖道,“兄长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当务之急乃是你我兄弟联手厉兵秣马,以待曹操大军攻我,我等俱为皇亲不错,可让我出任荆州牧万万做不到,景升兄,让位之事,万万不可再说,切莫坏了你我兄弟之间的情分。”
刘表闻言一厄,便是道:“你我兄弟之情,我又岂能不知,可是这荆州,老夫实在是放心不下啊。”刘表这一句话说得倒是半真半假,只是现在刘备言辞灼灼,拒不受命,看来刘备此人是确实无取荆襄之心了。
刘表点了点头,“贤弟既然不受荆州,那也无妨,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留几日。”
刘备笑道,“这是自然,人说景升兄治下荆襄人杰地灵,我自然是要叨扰数日了。”
“既如此……那么贤弟以为若是曹操大举南下应当如何拒敌?”刘表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收回了牌印,又看了刘备一眼,目光甚是复杂。
刘备只是稳了稳心神道:“窃以为应当先修书劝和,若曹操一意孤行,再整兵据之!”
“修书劝和?”刘表忍不住看了看刘备,当曹操大军南下之际,想必已经是决定扫除称霸的所有障碍了,曹操如果能够接受求和,还等到你的求和书?织席贩履之辈,果然还是难逃其本性啊。
刘表显然也没有料到刘备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半晌才点了点头,咳嗽着说道:“也好,也好。”
刘表只是淡淡的道,“到时,我荆襄九郡必定全力支持贤弟,决不让曹操踏入荆州一步!”刘备走后,宴会很快结束,刘表年老多病,不能久陪刘备,便命蔡瑁等人去安排馆驿让刘关张几人下榻。
……
“什么,父亲竟然要将荆州送给刘备!”刘琮在居室之内大发雷霆,骤然惊闻这个消息,自然是不能接受。
其母蔡氏和舅舅蔡瑁也同在此间,可以说荆州的豪强势力很多,蔡家便是其中一家,其实刘表迎娶蔡氏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政治原因,刘表也是朝廷调任到荆州来的,为了更好的掌控住荆州,自然是要笼络荆襄势力,而且据说蔡氏还是诸葛亮之妻黄月英的姨母。
刘琮道:“荆州乃是我父基业,岂能拱手让人!”
蔡氏比起刘表这个糟老头来说,自然是不一样的,这等政治联姻自然都是传统的老夫少妻,只见蔡氏生得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淡眉如秋水,媚眼含羞,一举一动都是极尽妖娆,却是一个天生的狐媚子,一袭青色丝绸外衣披挂在身上,道,“琮儿何必着急,据说那刘备已经回绝了。”
蔡瑁并未到这居室并未卸甲,此时此刻倒是颇为威严:“刘备此人不足为虑,毕竟即便是刘备有心受这荆州牧,想必众人也是不服的,现在对琮儿威胁最大的还是刘琦,刘琦身为长子,平日里又无甚过失……”
刘琮点了点头,“舅舅可有良策?”
只听蔡瑁沉吟了片刻道,“无妨,主公昨日会见刘备之后便是卧床昏睡不起,每日醒来不过数次,一次不过盏茶时间,届时某率兵马隔绝内外,令刘琦不得与主公相见,一旦主公病逝,你我便可如此如此……”
刘备,诸葛亮等人在馆驿大厅高坐,谈论的东西比较高雅,是围棋,马谡对这个实在是不感兴趣,张飞和关羽也是不感兴趣,于是便是到后院切磋武艺去了,两人还颇有兴致的邀请马谡一同切磋,马谡对武艺更没有兴趣,还不如看刘备和诸葛亮谈论围棋。
于是,马谡听得是昏昏欲睡,刘备诸葛亮却是吹得昏天黑地,兴之所致,便是准备手谈一局,为什么称下围棋为手谈呢,因为下棋时,双方都必须默不作声,仅靠一只手的中指、食指,运筹棋子来斗智、斗勇,其落子节奏的变化、放布棋子的力量的大小等都可反映出当局者的心智情况,如同在棋局中以手语交谈一般,因此称为“手谈”。
正在两人摆好棋盘,准备厮杀的时候,便是有下人来报,“使君,刘公子求见!”
“刘公子,哪个刘公子,刘琦还是刘琮?”马谡终于是来了兴致,再不来真的要睡着了。
诸葛亮笑道,“还能是哪个刘公子,自然是长公子刘琦,这两日我和主公真是不胜其扰。”
马谡问道,“哦,敢问先生是何事?”
诸葛亮道,“长公子说蔡家为了刘琮刘公子上位掌荆州,要加害于他,让我等助他,可是我等身为外人,哪能插手家事!”
马谡一拍大腿,惊道:“是了,主公快快请长公子进来,你们就如前番一样,平日该如何拒绝就如何拒绝!”
刘备诸葛亮有些诧异,“幼常这又是何意?”
马谡哈哈哈笑道,“主公,待稍后长公子走后,我再详细解释不迟。”
“也好,快请长公子进来!”刘备说完不久,便是见到刘琦一脸愁容的走进来,随后强装笑脸的道,“琦拜见叔父,拜见诸葛先生。”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哦,原来是长公子到了,快快请坐,我与主公正欲手谈一局,没想到公子到了,听闻公子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且与主公对弈一盘如何?”
唉,这个诸葛亮真是太坏了,明知道刘琦都火烧眉毛了,还顾左右而言他,这可是围棋,下一盘得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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