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过来。”
路西河声音紧绷，隐忍到了边缘。
夏归一个激灵，磨磨蹭蹭的过去。
把没有受伤的那边脸蛋放在路西河的膝盖上，路西河的手摩挲上的脸。
刚被打了一巴掌，脸颊还是肿的，路西河并不怜香惜玉，手在他脸颊上一揉，夏归疼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男人也可以是不是？”路西河低沉出声。
“什、什么？”
“你他妈就这么贱，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是不是？！！”
夏归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路西河。
路西河手指使力，强迫夏归抬起头来正视自己：“你心里的人就是他是不是？嗯？”
这个角度，夏归觉得自己头都快要断了。
路西河大掌箍着他的脸颊，一把把他捞起来掼到车门边。
车门的扶手重重磕在夏归后背上，“先生……”
路西河忽然扑过来，狂风暴雨般吻向夏归。
几乎没有什么吻技可言，又是啃咬又是**，很快夏归就感觉到口腔里一阵血腥味弥漫开来。
“男人不是可以么？”
“不是投怀送抱么？”
“养你这么久，就是为了给别人抱着的？”
“贱人，不要脸的荡//妇。”
夏归被这一句一句侮辱的话砸得一片空白。
路西河还不解气，手掌顺着他的衣服一路往下，触到皮带扣子的时候，路西河感觉到有液体低落到他的脸上。
这更激发了路西河心底里的兽性。
他粗暴的解开卡扣，一把将皮带抽出，顺手把夏归的双手反绑在一起。
夏归哭泣，求饶，可路西河充耳不闻。
没有任何润滑措施，路西河就这样强要了夏归，好疼好疼，夏归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口腔里全是血腥味，路西河像是对这个味道着了魔，难以自控的一次一次，直到最后夏归像是一个无力的破碎的洋娃娃，未着寸缕，就这么斜着躺在车后座上。
借着月光，映得他的皮肤比雪还白。
路西河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变得温柔起来。
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夏归身上，轻轻亲吻他的嘴角。
“好了，小狸乖了，我们回家。”
-
夏归后面出了很多血，路西河细致的帮他清理干净，上了药。
找出干净松软的浴巾重新把他裹好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夏归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
这个地方给他留下的阴影太过严重，以至于还没有打开门，夏归就已经颤抖得不像话。
路西河难得温柔的哄他：“小狸不怕，乖，没事没事。”
路西河用钥匙打开门，没有直接开灯，熟悉的绕过地上的障碍，把夏归放在床上。
房间里面很冷，夏归牙齿都在打颤。
房间里响起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然后夏归就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缠上他的手腕和脚踝。
路西河一面扣着锁一面亲吻夏归，“是不是太久没来，都已经觉得陌生了？”
不是。
没有。
这里是夏归最深的梦魇，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吓得一身冷汗，几乎做得都是这个梦。
这个房间，日日存在在夏归最恐惧的记忆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这张床的正对面，是一个巨大的投影幕布，把窗帘拉起来的话清晰度会很高，人脸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夏归的手脚全都被绑起来，路西河揽着夏归的腰，确保他完全不会跑走之后满意了勾起唇角。
“好了，睡吧。”
路西河会帮死结，看着简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的那种。
夏归第一次看见这种死结是他刚被路西河带到别墅里，那时他刚满十二岁。
路西河也一直记得那天。
路西河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这么强硬，他试过很多很多种办法都不能让他屈服。
他永远昂着头，即使疼到眼睛里溢满生理泪水也不肯松口，死死咬着贝齿，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
看上去软糯无比的少年，身体里有种韧劲儿。
其实他比谁都倔强。
路西河用铁链帮他绑起来，不准他吃饭，不准他喝水，两天之后路西河回到房间，用鸡汤和鱼肉诱惑他，路西河告诉他，只要他求他，路西河就给他松开。
夏归像看垃圾一样看着路西河，呵，不如你现在就杀死我吧。
路西河试过千百种方法，那个少年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最后他红这一双眼，死死看着路西河。
你直接杀了我吧。
我不会求饶的。
“你真的想跟我玩儿？”
折磨夏归成了路西河的乐趣，伴他走过失去父母，家破人亡的那段日子。
路西河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到这个小房间，看看那个小孩儿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有力气瞪他。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路西河终于被逼无奈使出他的杀手锏。
为什么是被逼无奈呢。
因为那天路西河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佣人忽然紧张兮兮的告诉他，小少爷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一把刀，他割破自己的手腕，他们赶到的时候鲜血流了一地。
路西河不在家，夏归身份又那么特殊，他们根本不敢拨打120。
那次路西河暴怒，他对着佣人咆哮，你们他妈没有脑子么？
然后疯了一样赶去那个房间，看到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夏归。
他整个人被鲜血浸透，路西河盯着夏归，忽然觉得他好美。
洁白的天使躺在一片玫瑰花海中，散发着幽微的香气，干净到不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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