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只是蹭破了点皮,看着吓人罢了。”
陈言希被两个人按在桌边的椅子上,她轻微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步初九,她拿着些简单的止血药强行给陈言希敷上。
“幸亏只是皮外伤,看着很重但没有危险……要是人家在这箭上抹了毒药,我看你怎么办!”步初九话锋一转道。
再没有了在春雨楼时那般妖娆撩人的样子,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陈言希受伤这件事。
她就不应该信了这丫头的鬼话。
“好了,正事要紧!”陈言希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伸出胳膊扶着方缙陆递过来的强有力的胳膊,顺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道:“太子没找到,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他们此番来的目的不单是为了区区一个老皇帝,还有那个做尽恶事的宫越太子。
因为仇,要劫。
因为国,也要劫。
这位宫越太子虽然是个无恶不作的奸诈之人,但是他却有高于常人的军事能力和领导能力。
多年前培养出来的那一众精兵将士,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多年前培养出来的,可想而知,那应该是更早之前就开始筹谋的计划了。
把他悄声劫走,宫越大军没了主心骨,那么被一击必杀的几率就大大增加,饶它宫越国是个再易守难攻的宝地,饶它聚集了再多的小国造反,到最后还是一群无头苍蝇。
归根结底,这太子非劫不可。
只不过……高于常人的意思是只比普通人稍微不凡一点,对于那些聪明人来说,其实不足挂齿。
房间里静了几分,片刻后才缓缓响起一道娇柔的女声,是步初九。
“我知道。”
步初九垂眸,她知道太子在哪里。
以前她被太子带去太子府时,曾行动自由的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依照这个时辰……她看了眼外面的夜色。
往往这个时候——太子都会在太子府的一处偏院。
那处偏院没别的秘密,藏着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子,是太子从青楼里买回来的姑娘,被他金屋藏娇好好的保护在了太子府,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陈言希闻言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就道:“那还等什么?走啊!”
只是此话一出,两道凉嗖嗖带着点警告意味的目光立马齐刷刷的望向她。
她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怎,怎么了?”
“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安安稳稳睡个觉!”
“我们去捉了人回来,明天就走!”
“这次你不准再涉险!”
方缙陆和步初九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的教训着陈言希。
听的陈言希不禁咋舌。
来的路上这两个人就不怎么对付,两天多的赶路时间也没说三句话,现在教训起她来倒是团结的很!
幽怨的小眼神一直瞟着眼前这冤家似的两个人,幽幽道:“行,您们说的都对,小女子先行告退!”
说实在的,她困了,真的困了。
劫了个宫越国君主回来就已经折腾到大半夜了,现在再去劫太子,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陈言希在心里掂量一番,还是决定顺从他们的话,好生睡个觉。
在经过趴在地上的宫越君主时,陈言希发泄似的踢了他一脚,一脚踢完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脚,然后才推门离开。
徒留步初九和方缙陆两个人面面相觑,复又看向挨了两脚的宫越国君主,脑门齐齐冒出一道道黑线。
这是把那老头当成他们来踢了解气的吧?!
……
梦里……
又是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她又被逼至悬崖边,胳膊上满是血淋淋的剑伤,只是逼她去死的换了一个人,那不是沈久嵘,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她下意识的就能认出来,是那天宅院里的女子——陈瑶。
陈瑶手里那把寒光凛凛的剑,泛着杀气直指向她,她听到陈瑶用阴冷无比的声音说:“爹爹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过是个替代品,嚣张什么?”
陈瑶又说:“其实你应该唤我一声姐姐的,毕竟我大你两岁。生下你也不过是为了救我。”
“现在我不用你救了,你去死吧!”
陈瑶话音落,便执剑冲向她,那冰冷的剑刺入了她的心脏,然后一声阴谋得逞的冷笑,她就被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有丝毫反抗回击的机会,画面一转,她就这样坠入无边的地狱,上面是不见边境的黑暗,下面是汹涌着咆哮的烈焰浓浆,冒着耀眼的危险光芒,像是要把她吞噬,连同骨头一起化为灰烬。
梦,突然破碎了。
她挣扎着醒了过来,入目的是客栈简易的床幔,透过床幔可隐约看到木头天花板。
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破晓的黎明将点点光亮从窗缝中送进来,照亮了昨夜残留一屋子的黑暗。
陈言希穿戴整齐,拉开了因为怕夜里冷而紧闭的窗子,一股专属于清晨的凉意携着肆无忌惮的太阳的光亮,一下子扑面而来,立马缓和了她因为噩梦而阴郁的心情。
她闭了双眸感受着新一天的到来……
“嘭——”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瞬间打断了陈言希所有感叹生命美好的心思,她瞅着隔壁房间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
倒是忘了,也不知道昨天夜里那两个人行动完成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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