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11点了,路上几乎没几个人,昏黄的路灯下我和舒月静静的走着,两边是打烊的小商铺。
又走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问:“你咋知道我扔下去的注射器是假的?”
“姑奶奶我跟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蹶一下屁股我都知道你拉什么颜色的屎。”舒月翻了一个大白眼说:
“你觉得他们傻吗?要是注射器这么重要,你上天台之前他们就能抓住你——他们最想要的人是43,他们寻找它很多年了,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为了抓住它需要你做诱饵,才没有这么快动手。——当时他们给我开出的条件,注射器也只不过是附加项而已。”
我摸了摸口袋,真没想到,我爸爸看的比命都重要的“神的血液”,对他们而言竟然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加项。
“你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把这个注射器带在身上?”舒月转而问我。
“你不问我我都忘了。”我向周围看看,正巧路边有一个建筑工地,现在是夜里,工人早下班了,瓦棚边堆着一些石灰水泥。
我跑到工地边上,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注射器放在地上,随手抄起一块板砖。
“嘿!你想清楚没有?这支注射器要是在黑市上,可是价格不菲哦,”舒月在旁边说:“少说也有几千万,等你妈治好了之后,我们仨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没问题了。”
“不用考试了哦,不用再做三年中考五年模拟哦。”
“喜欢什么随便买买买,早上累了就飞到巴黎街头喂鸽子,晚上饿了就飞去阿拉斯加吃海鲜哦。”
“可以把全世界的漫画书都买回家哦。”
“可以成为小公主哦。”
小公主?听起来好像不错。
毕竟是’神的血液’,要是真拿出去拍卖,估计有大把人抢着要。
我从小到大就是个平凡得不得了的小孩子,扔在人群里五秒钟就能消失,没人能找得到。
如果真的靠实力,能被这个世界上至少50%的人碾压吧。不多,也就40几亿人口。
成绩平平淡淡,外貌马马虎虎,衣着邋邋遢遢,生活乏善可陈。
可是再平凡也好,哪个小姑娘没公主梦?
我也幻想过在仙女的帮助下,从灰姑娘摇身变成贵族公主,走上人生巅峰。
可这些奇迹也就是在梦里出现过罢了。
真正的公主,别说白马王子了,庄园古堡也是标配。
也许钱真的能改变我平凡的生命。
……..
拉倒吧。
我举起搬砖就往注射器上砸去。
什!么!破!***!玩!意!儿!
害了这么多小孩子!
害了我爸爸!
我宁愿做一个平凡人,也不愿意再让生命之泉之类的事情重演!什么鬼!
公什么公!公你妹啊!!
啪!
城市中心的无人小街,回荡着我手起砖落的敲击声。
如果我这辈子真的做过什么不平凡的事,也许就是在一分钟之内,敲掉了几千万吧。
才砸了几下,注射器就已经碎得稀巴烂,蓝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我又在上面撒了几把石灰,又用脚蹭了几下,才解气的拍掉手上的灰。
“真么想到我们家旺旺是个这么有正义感的人。”舒月懒洋洋的拍了拍手,挪揄的说。
“可惜你虽然把这一支注射器毁了,但’神的血液’一定不止这些。”
舒月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否则刚才那群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他们必然是已经有了,才会这么不在意。他们甚至是掌握了这东西的来源——那老头现在最头痛的的,是东西怎么使用才能达到43的效果。普通人如果被强制和“神的血液”结合,就会变成怪物,像生命之泉里其他的小孩子一样。他们才千方百计寻找43,就是因为他是当年唯一成功的试验品….”
“怎么会…..”我愣住了。
我记得我妈在出租车上告诉过我——“这支注射器是生命之泉农场当年剩下的唯一一支,甚至有可能是仅存的了。”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只要我毁掉这支注射器,就能终止“神的血液”打开的罪恶之源。
这也是我宁愿死都不愿意把注射器交出来的原因。
但我忘了,我妈说的这句话是下半句,上半句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无论是门格勒也好,43也好,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希姆莱从西藏带回来的是什么,他们的级别都不够高,无法接触到核心秘密——”
虽然注射器有可能是1945年德国剩下的唯一一支,但这些物质的源头出自希姆莱从西藏带回来的‘东西’——如果这个‘东西’能够循环使用,不就能再次制造神的血液了吗?
这只小小的注射器,并不是一切的源头,打开真正罪恶之门的,是希姆莱从西藏来的“东西”!
得到这件“东西”,无论是谁,都能够再次获得“神的血液”。
我怎么这么蠢!连这都想不到!
“是不是刚才那些美国人已经找到了可以制造’神的血液’东西’?”我向舒月说了自己的想法。
舒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刚才坐在车里的是谁?”
“是整个西半球最有有钱的隐形富翁。和他的财富比起来,什么世界首富亚洲首富等等,根本算不上有钱人。”
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一种人,他的名字不会出现在福布斯财富榜上,也很少出现在报纸新闻里,绝大多数人或许都没听过他,但他在阴影里操纵这世界金融和政治走向,翻云覆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