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太累,我回到家,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正睡得香,忽然听见一阵又一阵的笑声,我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想,那不是来福的笑声吗?然后我睁眼一看就呆了。
我右手大拇指不知道伸长了多少倍,弯弯曲曲地伸了出去,从卧室一直到客厅。
我顺着自己的大拇指走出去,看见来福正卷着遥控器,看着电视,笑得“嘎嘎”的,徐小宝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脸上也带着笑容。
我问:“你们看啥呢?”
来福说:“你看,这俩人太逗了!”
我一看,电视上是岳云鹏和孙越俩人在说相声。
“我一直觉得我是蛊虫中最有幽默感的!”来福说,“既然我有与生俱来的特质,那就不应该浪费我的特质,我应该去做一些符合我特质的事情,像这俩人一样,我觉得我和这两个人能有共同语言!他们看到我一定会很惊讶的!”
那是,谁看到你不惊讶啊?
“我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来福又说,“以后不做蛊虫了我要去做个喜剧演员或者小品演员,哎,你觉得说相声怎么样?”
电视上小岳岳诧异地捂着嘴:“我的天哪!”
那个表情很能代表我的心情。
你一只虫子,还想说相声,怎么说?要我站在台上伸出大拇指对着话筒啊?
别逗了,观众都看不到你那张饱含哲理的脸好吗?
我一边按着来福的头把我的大拇指往回缩,一边对徐小宝道:“你一个人能打几个人?”
徐小宝哼了一声:“像你这么弱鸡的,几个都能打。”
我说:“我今天准备大展身手,以防万一,你得跟我跟紧点,这样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才能第一时间出来……”我又想了想,“不过你也不能马上出来,必须要等我处在危险之中再出来,但是要怎么判断这个危险呢?”
徐小宝说:“习武之人,还判断不出形势吗?”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那这样,就由你判断,我向你求救就咳嗽。你要是觉得我没问题,就喵一声;如果我连咳三声,你就出来帮我摆平一切。”
徐小宝说:“哦。”
我说:“我总觉得你今天的笑容特别诡异。”
“是吗?你误会了吧,”徐小宝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放心吧,白哥,我一定保护好你!”
我这才安心了,去上厕所,一进厕所,就看见招财街来来往往的人们,快乐地向我打招呼:“哟,盟主,起来啦?”
“这是来找人呐,还是来上厕所呐?”
“瞧你说的,大早上的盟主过来肯定是上厕所,我新做了煎饼,要不要一边吃一边上啊?”
你说说,谁家早上起来,打招呼是这样的?
每当这时候我就特别怨念,这招财街在哪里不好,非要在我家厕所,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每天上厕所都要被一整条街的人围观,简直羞耻!
我朝他们干干地笑了一下,然后拿木头板子把马桶围起来,让来福撑着,我自己开始解决个人问题。
来福一边撑着板子,一边对我说:“我警告你啊,你最好别大便,你吃了那么多肉,很臭的!”
隔着板子,我听到了招财街路人迅速后退的脚步声。
我很愤怒,你们住在我家厕所,还不想闻味,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解决完之后,我去洗手,忽然听见有人喊我,转头一看,关神医站得老远,给我扔过来一个瓶子:“此物专治气内滞而物不行。”
我说:“啥?”
关神医白我一眼:“便秘就要吃泻药。”
我抱着头,内心一片荒芜。
好不容易洗漱完毕,我出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安装防盗窗的小广告,想起前几次开窗遇见的“壁虎”,就照上面的号码拨了电话,让人晚上来安防盗窗。
我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前走,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劲,往旁边一看,那边有两个老头正一步一踱地溜达,后面那个穿着唐装的老头,特别眼熟。
那不是丁老吗?他怎么跑出来了!
我连忙走过去,把丁老拉到一边:“您怎么在这里啊?”
丁老道:“老子不愿在屋里闷着,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我说:“你怎么出来的,你会坐电梯?”
丁老一指我家窗户:“一下子就跳出来喽!”
我惊道:“你跳楼啊,没人看见吧?”
“放心吧,没人晓得。”丁老对着另一个老头一扬下巴,“你还记得他不?”
我又看了一眼那个老头,马上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上次那个晨练被大妈包围着的老头嘛,上次他被丁老秒得渣都不剩,今天看着倒挺精神,头发卷着,手里还拎着一个鸟笼,鸟笼上罩着布。
那老头从兜里拿出一个烟斗,一脸高傲地看着我,问:“你是他家孩子?”
这个辈分问题实在很难说,我顺着上次的说法说:“他是我岳父。”
“哦。”老头点点头,把手中的鸟笼一举,布拿开,里面是只挺漂亮的鸟,老头“啾啾”了几声,笼子里的鸟也开始叫。
老头得意地看着我们,挑眉道:“呵呵,这一代的画眉就数我老蔡头养得好!多少人提着酒到我家,求我教他们养画眉的方法。”
来福说:“抽烟、喝酒、烫头、遛鸟,这老头是个人才啊!”
老蔡头也没发现是来福说话,对我道:“小伙子眼光不错。”然后把那鸟笼在丁老面前转了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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