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玙的手上是个和李澜祎要送的样式差不多的玉葫芦,小小的一个托在白皙的手心里,分不清哪个更白一些,通体犹如油脂雕刻一般,闪着滑腻柔和的光,只是雕工略显粗糙,像是新手所为,不如前一个细致的仿若天然长成能以假乱真。
只一眼,骆凛泽就能看出来这个玉葫芦绝对价值不菲,即使不是名家雕刻,只看这质地也比李澜祎拿过来的好上数倍。
“哪里来的?”骆凛泽没有接,问道。
“就是我的啊,”白玙道,然后又摇头,“不对,应该是先生的。”
说着,走近了些,有些不安的道:“先生,你喜欢吗?”现在的主人会不会见得多了,就不喜欢她了?
骆凛泽垂眸,从白玙手里拿过葫芦,刚一落在掌心,手指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自动找到了最合适最舒服的姿势,下意识摩挲了一下,只觉得这葫芦每一个弧度、每一个线条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量身打造一样,就连看着有些瑕疵的地方在手里也有了用外,握在手心,宛如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心还在茫然,身体已欣喜雀跃先一步认出。
“很喜欢。”骆凛泽声音暗哑地道,“这是你不让拿别人的,特意来补偿我的吗?”
白玙摇头又点头,高度的酒不像是果汁,哪怕只喝了两口,也让她的思绪迟钝很多,觉得主人说的不对,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她最关心的问题,牢牢抓住骆凛泽身前的衣服,仰头道:“先生,你不要喜欢别的玉葫芦,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明知道白玙说的是他手里的玉器,骆凛泽眼神还是闪了一下,紧紧盯着白玙的眼,低声诱导道:“为什么不能喜欢别的,只能喜欢你?”
白玙脸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被抛弃表情:“先生可以喜欢很多玉器,可我只有先生一个,你要是不喜欢了,我怎么办?”
骆凛泽暗叹,不该让她喝酒的,失算了,伸手拭过白玙湿润的眼角,他微笑轻声安抚道:“不会的,我答应你,只喜欢你给的这一个,再也不要别的。”
白玙感觉到主人的手在脸侧,歪头蹭了蹭,才听明白骆凛泽话里的意思,顿时破涕为笑,开心道:“我就知道主人最喜欢我了!”
主人?骆凛泽疑惑刚起,就被白玙拉住胳膊,努力讲解她的玉葫芦,绝不是外面那些空有其形的石头比得过的。
只可惜酒精的功能更强大,没说两句,白玙眼一闭就靠在骆凛泽胸口上睡着了。
骆凛泽一动不动,确定她真的睡熟了,轻轻把白玙抱起来,打开房间门,把她放到了床上。
床对白玙来说似乎不如主人的怀抱舒服,她眉头皱了一下,半边脸埋到了被子里,骆凛泽伸手在白玙略带红晕的脸上抚过,好笑地在她眉间轻点了下,关掉灯光,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骆家人刚开始吃早饭,贺子征挂着两个黑眼圈,风风火火地过来了,看到餐桌前的白玙就要扑过来,被骆凛泽一抬胳膊拦下。
“一大清早,你干什么?”骆凛泽道。
“贺小子,吃早饭没?来,一块吃吧!”骆老笑呵呵地道。
贺子征环视一圈,特别是看到了白玙眼里的不满,咽了下口水道:“没,没吃呢,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骆爷爷。”
食不知味的吃着饭,一看到白玙放下筷子,贺子征三两口把碗里的粥喝完,冲骆老道:“爷爷,我们上楼有点事,一会儿再跟您说话。”
书房的门一关上,贺子征上前一步就要拉住白玙,又被骆凛泽挡下了,他一瞪眼:“你走开,我找小白,你一边去!”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骆凛泽一手抓一个,让贺子征坐在他们对面,道:“说吧,怎么了?”
“小白,大师,白大师,你救救我!”贺子征这次学乖,不再伸手,双手合十道,“我昨天回家问了,一开始我妈不肯说,逼急了才告诉我真相,原来我真的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只是刚一出生就夭折了,这事连我爷爷都不知道。我妈一直追问我怎么会知道,被我搪塞过去了。”
说着,贺子征左右看了看,一如既往什么也没找到,还是不自觉压低声音道:“你说我身后跟着东西,总不会是他吧?可是为什么?就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他为什么要害我?”
“谁说他害你了?”白玙疑问。
“不是,”贺子征张口结舌,事情太突然一时乱了思绪,前后想想确实没什么东西害过他,他指着白玙道:“是你说他一直在我身后。”
白玙觉得她跟贺子征有沟通障碍,也不再多说,一挥手书房的窗帘就自动关上了,隔绝了清晨的阳光,道:“你们兄弟俩自己说吧!”
房间变得昏暗,离贺子征三步远处一个身影慢慢显现出来,男人穿着和贺子征相同的衣服,五官也一模一样,只是眉宇间不同于贺子征的洒脱,多了一丝阴郁,他微笑道:“你好,我叫贺子行,是你从没见过面的哥哥。”
贺子征傻眼了,像是面前突然多了一面镜子,看看对面,又看看自己,不懂这哥哥怎么连穿的衣服也跟他一样。
“你的衣服是母亲买的,她买时想到了我,所以我也就有了相同的。”贺子行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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