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 庄妍都心神不宁, 家里只是大致收拾了一下, 那扔了满地的衣服,尤其是内衣, 都还没顾得上洗。
早上临走时,郭琦还睡得昏天暗地,当然不可能是在她房间睡的,也没在她自己卧室, 是在沙发上。
她也是服了她了,她是小强转世还是耗子投胎?居然能在一堆垃圾里睡得那么坦然!何止是坦然, 嘴角还挂着口水,好像还挺香!
庄妍没心思搭理她, 第一次关门关的那么重,砰的一声, 也不知道吵醒她没。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也不是她一整天晃神的真正理由。
她在意的是……
“庄医生, 你脖子怎么了这是?”
午饭时间, 庄妍没去员工餐厅,直接点了外卖, 怕在诊室留下味道, 还专门点的最寡淡的冷面, 吃完了赶紧开窗散气。
刚散完, 良凉拎着她的麻辣烫进来了, 那浓浓的麻辣鲜香……
不等庄妍赶她出去,她已毫无自觉地搬椅子拿饭盒掰筷子,顺便怼出了上边那句。
庄妍转回头重新支好淡蓝色的玻璃窗,无声叹气。
“没事,只是擦伤。”
“不会吧?只是擦伤还用上纱布?”良凉吹了吹土豆片,咬了一口。
庄妍淡定地回身坐回椅子,“领口刚好蹭到,怕感染。”
良凉瞟了一眼她的衬衣领子,领子后那白花花的纱布剪的方方正正的,横竖贴了四条医用胶布,一看就是自己在家临时处理的。
“那你不会穿没领子的衣服吗?这大夏天的穿什么不好?”
白大褂的也有一丢丢领子,可根本碍不着她包扎的位置。
庄妍抬眸睨了她一眼,“外面贴的通知你看到了吗?护士职业技能比赛,报名截止日期,这个礼拜五。”
“看到了,早看到了,昨天就看到了,我们一堆人都报了名,你没来不知道而已。”
良凉吹着粉丝,突然就顿住了,嘴还嘟着,抬头望向庄妍。
“庄医生,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转移话题?”
别看良凉平时挺迟钝,可对八卦却是异常的灵敏。
庄妍面不改色的收拾了收拾就诊桌,摘掉金丝眼镜放到一旁,趴下小憩。
“我只是不想跟你啰嗦那么多,赶紧吃完赶紧走,我想睡会儿。”
良凉扁了扁嘴,没再多说,继续热火朝天吃她的麻辣烫。
可话是不多说了,她的眼神却有些管不住,不时的瞟一眼庄妍……的脖子。
好奇啊!很好奇啊!总觉得那纱布下面藏着什么大秘密!
看一眼,再看一眼,还看一眼!
不揭开一探究竟,挖心挠肝的难受啊怎么破?
良凉咬着筷子尖儿,大眼双眼皮儿猫儿一样左右乱转。
“那个……庄医生~~~”
良凉和郭琦有一个共同点,只要声音一飘准没好事。
庄妍眼都不睁,敷衍的“嗯”了一声。
良凉放下筷子,隔着桌子就探向了庄妍的纱布,嘴里还念叨着。
“你这样包着不行,透气性不好,好的慢!我可是职业的,还是让我重新再给你包扎一遍,顺便上点药,保证明天就好!”
手刚挨着纱布边儿,庄妍抬眸睨了她一眼,高度近视看不清,可这并不妨碍她眼神的犀利。
“赶紧吃,吃完走。”
良凉讪讪地放下了手,重新拿起筷子,视线还是不住往她这儿瞟。
不让动,那猜猜总行吧?
她夹起一块豆腐,吹了吹,一板一眼装模作样道:“这个位置……脖子……严格说起来靠近颈窝……上面有脑袋护着,下面有肩膀挡着,照理说,蹭~~~到的可能性非常小呀!那么问题来了,请问庄医生你是在哪儿蹭的又是怎么蹭到的呀?”
最后那个“呀”音,带着明显的刻意,庄妍就是傻了也能听出来,她脑子里已经开始跑起小火车了。
她不理她,看了一眼腕表,“还有40分钟上班,你能吃得完吗?”
良凉玩味一笑,“吃得完吃得完,反正这么烫,我晾晾再吃不急,倒是你庄医生,你那脖子上……该不会是……嗯嗯?”
最后两个字,音调上挑,满满的促狭。
庄妍不理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似的。
良凉笑得越发奸诈起来,“有情况啊庄医生!是不是上次来看病的那个病人?好像叫郭琦?”
庄妍本想回她一句:你偷看了我的病历簿?
可想了想,明知故问浪费口水,还徒增怀疑,这种事向来都是越描越黑的,不搭理她才是最明智的应对之策。
良凉见她还是不理她,一边吃着,一边自顾念叨起来:“想想也不太可能是她,她那种小白花明显是受啊,这么说,难道你又认识新的人了?那小白花怎么办?你可别做傻事啊庄医生!”
良凉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yy幻想中。
小白花郭琦卖|身替父治病,无良富二代买主庄妍一边沉浸在小白花肉|体的美味中无法自拔,一边各种践踏小白花的尊严,甚至为了强调自己对小白花没有兴趣,各种花天酒地,每天晚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和吻痕回家花样折磨小白花,完全对应那句话——嘴上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良凉正yy的爽快,庄妍的手机铃响了。
庄妍也没戴眼镜,就那么眯着眼掏出手机看了看。
屏幕跳动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还是那个公式,陌生的号码一般都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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