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烈火炙烤着高热的厚墙,也映红了老人那早已灰白的长胡,岁月的痕迹不但在炉边的墙上留下了刻印,也在老人的脸上留下了沧桑,此时老人的脸上满是化不开的沉重,仿若在透过这一团的炉火看着什么。
“徐爷爷。”原本注视着高火的老者被唤醒,回头看向走来的少女。
“你来了。”徐夫子轻轻一叹,走到一旁的方桌之上,拿起一方锦盒来到了我的面前。
“打开看看吧。”
我伸手掀开锦盒,黄绸的内里之中躺着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原本的断处已经完全看不出了,抚过剑身,光滑细腻,完全看不出这柄剑三日之前还是一柄残骸。剑身之上的纹理仍旧华丽唯美,但是却多了几分妖艳之气,但若是不细看的话却是无法发觉的。触摸着那淡淡的纹理。忽然,这柄剑竟不经人手,微微颤动起来。我不禁惊讶的瞪大了眼,产生共鸣了吗?不过,看来这柄剑已经通了人气了呢!不得不说,这柄剑已经得到了重生。
“不愧是徐爷爷,看来这柄剑是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修复了。我也可以放心的把它交付其人了。”我抬头笑看着也在注视着剑的微动的徐夫子。
却见他并不言语,而是用空出的另一手又拿出了一件物品,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柄匕首。
眼见着徐夫子将那柄匕首缓缓出鞘,一瞬间有股强光倾泻而出,这种光芒我并不陌生,这是刀剑首次开光的光芒。强光之后,我终于看清了整柄匕首的样貌。类似于弯月的刀身上面细致的雕刻着美丽的玉兰花,那曾是母亲最爱的花朵,蔓延了整个刀身,枝蔓缠上了刀柄,那银色的刀柄之上还镌刻着一颗小巧的紫色晶石,流光璀璨甚是动人。巧夺天工的设计,细腻流畅的线条,很显然这柄匕首已经不是纯种意义的武器了,这根本就是一件难得的艺术收藏品。
“徐爷爷,这个是?”我惊讶的看着徐夫子将匕首交付到我的手上。
“这是你的那柄短剑剩下的材料所制。”徐爷爷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有些阵重的说明这把匕首的来历。
闻言,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剩下的材料吗?徐爷爷终究是为我留下了一个念想不是吗?不过这把匕首还真是漂亮呢。爹爹,你还在的,是吧。
我细细的抚摸过这柄小小的匕首的每一个部位,尔后,扬唇而笑。
“谢谢你,徐爷爷,既然这柄匕首是您为我所制,那么也请你来给它起个名字吧。”每一柄刀剑在择主之前都应该有一个名字,通常这个名字都应该由制造者来命名,这把匕首虽然是用原来的那把短剑所制,但是也已经不能用原来的名字了吧。
“星儿,还是你起吧。”徐夫子看着我欣喜的表情,也微微笑了,虽然表面上说不在乎,但是他是知道的,星儿若非没有办法是绝对不会拿出这柄跟随了她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的短剑的。
我摇了摇头:“这是您帮星儿留下的,还是您来吧。”基本的敬老精神我还是有的。
徐夫子想了想后,终于笑了笑:“这把匕首已经穷尽了它最后的力量,既然如此,不如便叫‘穷匕’吧。”
穷匕!那把传说中扶苏自尽的穷匕,应该是重名吧,我嘴角抽搐了下,这该死的历史轨迹啊!!!不得不说徐爷爷你的命名有够强大的。
察觉眼前之人脸色有异,徐夫子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吗?这个名字不好?”
“呃,不是。”我头上已然掉下了多根看不见的黑线。
“我只是想请徐爷爷再帮我个忙。”不管是偶然也好,命运也好,我是不是该防范于未然呢?
“星儿但说无妨,老朽能帮的自然帮你。”
于是我便附耳小声对他说了几句,但愿在不远的将来,我的努力能有所收获,因为那人的死带来的后果可不是一人的遗憾,这并非我想看到的。
“叮当——叮当——”,屋檐之下摇曳的铃铛敲击处清脆的响声,那是青铜器所特有的声音,清脆时如夜莺轻啼,浑厚时如虎豹磅礴。
一处水侧楼台之处,少女轻抚琴弦,削葱般的葇荑似翩跹的蝶儿飞舞在那一根根近似透明的琴弦之上,潺潺似流水般的音符缓缓流出。时而犹如深山清泉般清冽,时而如大海倾泻般浩大。荡气回肠中多了几分清婉细腻。
曲毕,一阵掌声却忽然从背后传来,显然是等待许久。
“墨家佐墨果然名不虚传,不但武艺高强,见解独特。没想到这琴艺也是如此精湛,真是令刘某佩服。”
“刘公子客气了。”我缓缓站起,回头看向身后站立的青衣男子。
“刘公子难得这般有雅兴,不才刚才献丑了,令公子见笑了。”
“佐墨客气,佐墨琴艺卓绝,能够闻得一曲刘某深觉三生有幸。不知师从何处?”刘邦仍是一脸谦和的笑容,我却不敢有任何懈怠,既然你想和我打太极,我又何必跟你客气。
“星儿自幼跟随家师,师傅平日也只是教授星儿武艺与做人之理,幸得家中叔叔姐姐甚多,平日玩笑间也会教授一些技艺以求江湖傍身。这琴艺嘛,是星儿叔叔无聊之时所传,星儿只学了个皮毛,刘公子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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