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爷。”有些空灵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多了几分不真实感。
徐夫子手下的动作一顿,终于放下手中工具,回头看向那个静静地站在门口的少女,火池中的火花映着少女略显苍白的脸,有种难以言明的妖艳却又泛着淡淡的——恐怖。
“星儿。”徐夫子开口唤醒那有些愣神的人儿,那一霎他忽然又一种错觉,仿若下一秒那个还在眼前的少女便会消失在这个世上。
我微微一颤,才终于从神游天外中回复。
“星儿,发生什么事了?”徐夫子看出少女脸上难得的迷惘,不由得有些心惊,这孩子从小内敛,便是四年前在他们面前也是冷静的可怕,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一个人默默承担。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果然,那半块玉珏还是勾起了太多的回忆。四年前的那场惊变,那些人,以及那封信。苍天,你何其残忍,竟然连让我报仇的机会都直接扼杀,天明和少羽一天天的成长起来,有朝一日必定会和那人对上的吧,那时候自己又该当如何自处?唇角微勾,这份苦涩又有谁懂。
“星儿.”徐夫子眉头深锁,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抬头,看到他担忧的眼神才惊觉自己好像太过沉浸于过去了,倒让这些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了。
“徐爷爷,星儿没事,今日前来是为了渊虹,渊虹如今可在此处?”
徐夫子直视片刻,知道少女不愿多谈,终究叹了口气:“渊虹的确在我这里,只是……”
徐夫子走至一旁的方桌之前取出一个长盒,将盒子递给我。
我看着盒内平躺着的断剑,于剑中央拦腰折断,切口倒是相当整齐,只是这令修复更为艰难。
“徐爷爷,可有什么办法修复?”
“若当真的想要修复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渊虹的原材料原是天外神铁,且经过嬴政重制后糅合了五金方才压制住了杀气,而今这一断。若是想要重铸这材料不足只怕是无法使其恢复原形,更枉论压制住那股杀气了。”
“材料吗?徐爷爷的意思是若能够适当凑齐这渊虹的原材料便可修复?”
“话是这么说,但是谈何容易,渊虹本是天外一颗陨铁,如今到哪去找这天外之物?”徐夫子也不禁为难而一脸惋惜,毕竟此剑乃是他娘亲所铸,也算是很有纪念价值的,无法修复委实可惜。
“是有的。”仿若下定了决心般,我深深吸了口气:“若是想要原材料,我有。”
“星儿。”徐夫子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女,而下一秒,他更为惊愕了。
我缓缓的自身后取出除墨丝外一直伴随自己身边的短剑。
“星儿,这是……”徐夫子倒抽了口冷气。
“徐爷爷知道的吧,渊虹的前身便是爹爹的残虹,其实当年那块陨铁制了渊虹之后,剩余的材料已不足再做一柄剑,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名剑排行榜上第二的渊虹原来还有一个同胞,便是我手上的这把—默虹。”
“我绝不答应,这把剑可是……”徐夫子并不吃惊这把剑的来历,真正让他错愕的是少女竟会将这把剑拿出来,这把可是当年荆轲临行前送给少女防身用的,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这把剑根本就是荆轲留下的遗物啊。
看出徐夫子所想,我轻轻一笑:“徐爷爷,渊虹曾经是爹爹的佩剑,也是跟着爹爹走到最后一刻的剑,所以对于我来说,渊虹与这把剑同样重要。更何况它们本就是一体的,如今,星儿只不过是想让二者重新融合在一起而已。相信爹爹在天有灵,也一定不会怪罪星儿的。”
望着那双坚定的眼,徐夫子明白多说无益,也只能妥协。这孩子某些地方和她的爹娘何其相似,那从不因别人而改变的固执脾气便是其中之一。
“想要修复是没有问题,只是这杀气……”有了材料想要让其恢复原状便容易多了,只是真正棘手的是如何压制住那杀气。
“这徐爷爷便不必担心了,星儿自有办法。”以天下至邪之血压制天下至邪之气,这也算以毒攻毒吧。
正当二人谈论之时,一个墨家弟子便匆匆走了过来。
“少主,徐夫子。少主,盗跖统领和丁掌柜出事了,高统领让您快些过去。”
“小跖和丁叔叔?”我脸色一变,忙将手中之剑交给徐夫子。
“徐爷爷,一切拜托你了,星儿先过去看看。”
“星儿先去忙吧。三日后,再来便可。”
“好,带我过去。”我回头对那名弟子说道。
“怎么了,为何会受伤?”人未到,声先闻,众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门口的少女身上。
“少主。”众墨家皆起身行礼。
“姐姐。”天明则是立马扑了过来。我微微蹙眉,怎么连天明也在?
“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盗跖坐在一旁的扶椅之上,举着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右手示意。
我嘴角抽了抽,这小子是身陷被美人包扎的美梦中难以自拔了吗?受了伤还笑得跟朵花似的。
“蓉姐姐,他们怎样?”还是问问权威人士吧,至于那个白痴,无视无视。
“没事,只是擦伤。”端木蓉冷淡的说道,看来真的没什么事。
擦伤你把它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我头上掉下几根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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