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九等着人来救自己了,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李家,只要李家能出手,他肯定能得救的。
可问题在于,李家能不能帮自己。
他打翻狱卒的饭菜,大声呵斥:“这是人池的饭吗?”
狱卒低骂一声:“你丫的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我要见县令,让我见县令,我是被冤枉的。”
狱卒不以为然呵呵笑了两声:“被抓进来的谁不是哭着喊着叫冤?还想见县令?真是痴心妄想。”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姐夫是谁吗?我姐夫是李三老爷,皇亲国戚,等我出去了,有你们好看的。”
李家如今商州谁不知道?后族,皇亲国戚。
赵老爷原本以为抬出李家来,狱卒态度会好些。
没想到狱卒哈哈大笑起来:“李家是李家,跟你们赵家有半毛钱关系?实话跟你说吧,这整件事情,李家已经跟县爷打好招呼了,按规矩办,李家不会差半只手。”
“你胡说八道!”
赵老爷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狱卒胡说。
赵家跟李家是连襟,再关系不好也不可能一点不帮忙的。
你一个小狱卒知道些什么?你肯定是在胡说八道的。
狱卒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什么?我表姐是县爷的八姨娘,你说我知道什么?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今后也没多少日子了。”
赵老爷不肯相信,李家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李家怎么会?
不行,他要问个清楚。
他跑到门边乱砸,“我要见县爷,我要见李三老爷!”
“你他妈的活腻了是吧?”
狱卒才不管他要见谁,影响到他们了,肯定得发怒。
他们进去就是一顿乱打,反正往后都是死人了,不怕有翻身的机会。
赵老爷被这顿打打得绝望了。
还有谁能救自己呢?
…
几日后,马家里终于等来了赵恒醒来了。
“恒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娘了。”
赵恒扭动脖子,看着赵夫人,嘴微微张开:“娘…”
“娘在这儿呢,恒儿你别怕,恒儿,你快说,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赵夫人这一说话,赵恒忽然瞳孔张大,惊恐起来大叫:“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别打我,别打我……”
赵夫人也害怕起来,拉住赵恒:“恒儿,你怎么了?你别怕,你别怕,没人打你,这里很安全,娘在这儿的。”
好一会儿,赵恒才被安抚下来,得知这里真的没人打自己。
“恒儿,到底是谁?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赵恒眼里还是害怕的。
“是…是李家的人…”
屋里不只有赵夫人,还有马老太爷跟马老夫人。
几个人一听这个答案都是一惊。
“李家?李家怎么会下如此毒手?”
赵夫人还有些不太相信。
虽然她跟马氏没多大的姐妹情分,可也不至于把对方儿女打残。
“就是他们,娘你相信我,是他们……”
赵恒说着说着已经惊恐得哭了起来,这模样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马老太爷板着脸问了:“李家为什么要找人打你?”
李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
这个缘由只有赵恒知道,但是他开不了口。
赵恒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让马老太爷有些生气,“废物,人家为什么打你都不知道?”
马老夫人劝道:“别吓着孩子了,恒儿才刚醒。”
“还孩子?都十八岁了还是孩子?人李家那孩子十三岁就已经考中了秀才,那才叫孩子。”
谈起李家的孩子,自然是马氏所出的李云祥,李云珍的弟弟。
那孩子可是商州有名的神童,去年中的秀才,近十三岁。
而赵恒都十八岁了,秀才都没中,跟李云祥比起来,简直是有些丢人。
同样都是外孙子,差距却是如此大。
赵夫人这样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
说来说去,爹还不是偏心大姐,恒儿说的话就不相信了?
李家竟然下如此毒手,不仅把自己儿子害成残废,还把自家老爷送进了大牢,真是没有天理了。
马老太爷被马老夫人推走后,赵夫人再问了赵恒,“儿子,你是真不知道李家为什么打你?”
赵恒还是摇摇头:“不知道,娘,我真不知道。”
他可说不出口,这种事情太丢脸了,而且打都被打了,也不能挽回什么。
赵夫人绷着个脸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咱们家完了,你爹都被送进大牢了,你再不说实话,就等着露宿街头吧!”
“什么?”赵恒有些愣,“爹怎么金的大牢?是谁干的?李家人?”
这样一想,赵恒忽然想明白了。
是李家,李家打了自己一顿还不出气,他们就是药毁了赵家。
赵夫人两眼泪花的看着他:“你再不说,我们真的完了,咱们家财产已经被官府收走了。”
赵恒忽然觉得有些迷茫了。
赵家…完了?
因为自己?
最后,在赵夫人的逼问下,赵恒还是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赵夫人怒了:“你这个蠢货,竟然害得全家人被你连累。”
赵恒急道:“娘,我也是一时糊涂了,明明都计划得好好的,谁知道人忽然就不见了。”
赵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家蠢。
“你不知道?你以为现在做什么事还瞒得住李家?我说那日官府为什么来搜查咱们家呢,原来是你闯的祸事。”
赵夫人一个劲的指责,她这半生过得顺风顺水的,没想到生出个这么白痴的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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