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
“国师大人……”博卡帕斯正在房内休息,尉迟纯钧和尉迟泰阿前来拜访。
“哎呀,不敢当,”博卡帕斯笑着连连摆手,“主席已经没有称帝的心思,国师这个名号咱们也千万别再叫了。”
“嗨——!”尉迟纯钧恭维道:“要不是您出了几条妙计,咱们的实力不能恢复得这么快。我刚接到情报,听说帝国军已经跟伪联盟军打起来了——国师大人妙计,我们兄弟佩服之极。”
“愧不敢当,还是主席阁下英明,肯放弃那些没什么用的疆域。”
“不管怎么说,也得亏国师敢力陈己见,换了倪璟祥那个见风使舵的家伙,绝不可能让父亲改变主意。”
“呵呵——那就多谢两位公子抬举啦,不知道您两位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其实无需劳动你们的大驾,说一声,在下自当尽犬马之力。”
三人分宾主落座,尉迟纯钧看了看弟弟,一声轻叹,道:“国师,我大哥过两天就回来了,您知道吗?”
“知道,主席私下跟我商议了一些龙渊阁下的事情。”
“那您怎么看大哥把第三军团送给伪联盟的事?”
“这,”博卡帕斯不安地皱起眉头,“我实话实说,这事没发生之前,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又能说什么呢?如果两位公子因此怪罪在下,在下愿意领罪。”
“不不不,您误会了。”尉迟泰阿慌忙摆手,“父亲现在把大哥当神供着,他说什么就赞同什么,跟国师无关。”
尉迟纯钧不满地看了一眼弟弟,截口道:“但知道丢了第三军团后,父亲能这么快压下怒火,转变为双手赞同,国师也出力不小呀。”
“唉,”博卡帕斯为难地道:“这话怎么说呢,不管在下如何进言,终究是为了大家好。”
尉迟纯钧不紧不慢说道:“这么看,大哥当年推荐国师大人给父亲,早就埋下伏笔了吧。”
尉迟泰阿也道:“就是,国师对大哥的恩情一直念念不忘,才是帮他的原因吧。”
“不!”博卡帕斯蹭地站起身,正色道:“两位公子,您两位说这话就太不讲情面啦。我的确受龙渊阁下推荐,但龙渊阁下并不把在下放在眼里。龙渊阁下只把我当个可有可无的小犯罪头目,希望我能帮家族控制一下犯罪网络。唉,当年我曾屡次恳求龙渊阁下帮忙收回我的领地,龙渊阁下都嗤之以鼻。后来我出人头地,还是多亏您两位在主席面前举荐,也是您两位帮我拿回吉纳尼星。所以我博卡帕斯可以对着星空发誓——于公,我自当不偏不倚,尽心竭力;然而于私,我宁可在您两位家中做个打扫垃圾的仆人,也不愿追随龙渊阁下。”
“哎哟,国师大人,您言重了。”尉迟纯钧和尉迟泰阿两兄弟感动地站起身,不住拍打博卡帕斯的肩膀,“有您这份心意,咱们以后兄弟相称,共享富贵。”
“不敢当,愿为两位公子效命。”
“好好好,先坐,先坐,都别站着。”
“那么,两位公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唉,”尉迟纯钧叹了声,苦着脸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过这会也顾不上了,就直说吧。”
“父亲年轻的时候,有权有势,风流倜傥,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清。这本来是平常事,但那会父亲性格叛逆,品尝够了大家闺秀,对小家碧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一年在外星服兵役的时候,跟大哥的母亲好上了。不知怎么弄得,似乎有点真感情,结果生了大哥。父亲是家族继承人,不可能娶平民之女,后来他们当然就分手了,父亲娶了我母亲。再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总之大哥的母亲就意外去世了。这可是个麻烦,大哥长大后一直觉得我们一家是他的仇人,怎么解释也不听。其实后来我们的母亲也跟父亲离婚了,我们也没觉得后妈是仇人呀——还是大哥心胸太狭隘。”
“兄弟间有点过节也不算什么吧?”
“不能这么说,”尉迟泰阿愁眉苦脸道:“在别人家,兄弟不和顶多就不说话,在我们家,很吓人呀。”
“大哥刚接任第三军团长那会,我七叔,父亲的堂弟,那可是真正的亲人,还是个中将,集团军司令,就因为强行玩了两个女兵,大哥直接就下令枪毙了——他们还没仇!”
“我们今天开会,父亲已经发话了,大哥一回来就让他统帅全军。我们兄弟一商量,好日子算到头了,而且现在不同以往,我们没法子出去,非呆在舰队中不可,唉,估计离死不远啦。”
两兄弟眼巴巴望着博卡帕斯:“国师大人,看在我兄弟对您不薄的份上,给出个主意吧。”
博卡帕斯垂下眼帘,默默思忖。
尉迟泰阿急道:“国师,刚才还兄弟长兄弟短的,你可别听说我兄弟就要失势,马上就弃之不理呀。”
“哈哈,两位公子说笑了,”博卡帕斯满面春风,“既然两位公子实言相告,我也不便隐瞒。主席阁下也有些为难事,不是他不想看护两位公子,而是来自家族的压力很大,要求他把权力移交给龙渊阁下。”
“国师说得对,父亲也跟我们提过,大哥在军中说话,比他管用,让我们以后做事都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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