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书房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高小狩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乔岭南一把将白澈搂在怀里,一手拉上他的衣服,一手又抓起刚才看的书朝高小狩扔了过去。
“啊……”高小狩回过神来,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放在旁边的书架上,然后迅速地关上门。
白澈性格再怎么直爽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上次被打断但没被人看到,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这次高小狩直接闯进来,肯定多多少少看到了一点,他真是被吓得不轻。
乔岭南快气死了,把白澈放在椅子上,然后就朝门口走来。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出问题了!
高小狩倒是很了解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书房外死死拽着门把手。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就急忙移开了视线。他又不傻,当然知道有些东西能看,有些是绝对绝对不能看的。但乔岭南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而且这是第二次了,他知道如果让乔岭南逮到,不管他看没看到,不管他怎么解释,他一定都会被乔岭南剥皮拆骨的。
所以,高小狩很天真地想,他守住门,乔岭南就出来不了,收拾不了他。
而且,乔岭南出不来,但白澈在里面啊。孤男寡男关在里面,两个人之间激情四射,热火朝天,不是正好做点什么吗?有他在门口守着,又不用再担心被人打断?
只要乔岭南的火气消下去了,不就万事大吉?
可惜,乔岭南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也不理解他的“好意”。
他现在只想抓到高小狩,然后爆揍他一顿。
所以乔岭南直接来到门口,开始拉门把。他在里面使劲拉,高小狩在外面死命守。乔岭南身手各方面都比高小狩厉害,唯独但在力气上面,乔岭南还真不是高小狩的对手。更何况这种拉锯战,明显是高小狩更占便宜。乔岭南根本拉不开门,又憋着一肚子气,不肯放手,两人僵持了很久。
一直到门里面的力气消失了很久,高小狩才放开手,也不敢确定里面的两人在干什么,飞快地跑去敲楚腰的门:“楚腰,救命!”
门里的乔岭南打不开书房的门,又不可能把自己家拆了,只得作罢,回头看白澈,却怔住了。
白澈刚开始的确被吓到了,也很生气。可等他看到乔岭南死活拉不开书房的门时,情绪就已经缓和下来了。再想到上次的事情,看看乔岭南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笑了。
他很久很久没笑过了,白澈几乎忘记了该怎么去笑。
所以即便是忍俊不禁,那笑也只有一个小小的弧度。
乔岭南却看得呆了。他以前在外面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学会了说很多恭维的话。其中最多的,当然是夸人好看。毕竟人类本质颜狗,无论男女,被夸长相都会高兴。乔岭南形容过别人的笑像花开,像春风,像蜜糖……那些被他夸赞的对象里,有好看的,也有他认为不好看的。
可是到了白澈这里,他却找不到一个形容词了。学了那么多年的语言,各种各样的形容,到了白澈这里,他挖空心思能想到的,还是只有最简单直白的两个字:好看。那些形容词,在白澈面前,都显得做作而矫情。白澈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到让他整个人都静了下来,这是乔岭南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笑。
“他找到什么了?”白澈的笑一闪即逝,他并不知道自己带给乔岭南多大的震撼,注意力已经落在了高小狩刚才拿进来的东西上,那东西看起来像是本老旧的笔记本。
“日记。”乔岭南深吸了一口气,把笔记本拿在手里。
“我师父的日记。”乔岭南走到白澈面前,又解释了一句。
白澈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他的欲望已经被吓回去了,现在并不是很想再做什么更亲密的事情。
乔岭南看了他几秒钟,忽然道:“你能再笑一下吗?”
白澈僵了一下,牵了牵嘴角,这一次又很僵硬了。
乔岭南怔怔看着他,白澈有点郁闷:“我笑不好看。”
“不,好看。”乔岭南揉揉他的头发,说,“好看到我觉得刚才被打断也值了。”
白澈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被这么直白地夸奖,还是有点害羞,尤其是乔岭南又提起刚才的事情,便转移话题道:“这里面记了什么?”
乔岭南在他旁边坐下来,说:“我最近一直在想,师父画的符,虽然时常不灵,但你也说过,和你画的是有渊源的,应该出自同一脉。我记得,小时候师父偶尔提起巫咸族,也是很敬重的语气,而我又可以让你心跳。我在想,我们之间,说不定还有什么联系,而师父的日记里,或许可以找到一点线索。”
白澈也点头,两人便打开混沌道长的日子,看了起来。
混沌道长显然并不是一个文化人,以前大概也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日记的第一篇,是三十二年前,道长捡到乔岭南那天。
“今天我在那棵老桐树下捡到一个孩子,这孩子长得可真丑,我真是见了鬼了,才会把他捡回来。”
白澈扭头看乔岭南,觉得他和丑可搭不上边,即便是小时候的样子,应该也是很好看的。白澈忽然很想看看,小时候的乔岭南,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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