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说任何的话，但事实上不需要再说什么，光是夜九黎的态度就已经能让殷墨临懂很多了。
不想再理睬，不想再理会。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在她想起来一切的时候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怎么还敢怎么还能。
不清楚殷墨临到底是太过高看自己还是太过小看自己，还是认为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甚至是毫无底线的原谅他？
多大脸。
唔，说不准某位帝君并不是以剑术成的仙，也不是强大的实力而闻名四海。
其实很可能是因为脸皮厚。
在留下来的时候夜九黎就想过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但她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果然成了真。
殷墨临还是那么做了，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伤心。
其实她是骗了殷墨临的，她只不过是接受了大部分的修为，至于记忆，也只是大部分，有关于自己和面前这人美好的那部分。
记起很多年前的自己未开灵智，机缘巧合之下被路过的这人从莲花池里面拿走，又因受到身边这人身上瑞气的照拂，没过几百年便化作了人形。
记得当时的自己什么懵懵懂懂，身边这人事无巨细的照顾着自己，也还记得只因为自己的一句想家了便将自己出生的那莲池尽数从昆仑搬到了九天之上。
更记得他是如何对自己好的，记得一切。
其实若不是殷墨临强行打断了自己接受那些记忆，夜九黎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她也害怕，害怕后来发生的那些会让自己承受不住。
毕竟人心都是用肉做的，就算再怎么坚强的人，仍然是有不能承受的东西不是么。
更何况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足够坚强。
身体因为疼痛而不自然的蜷缩着。
夜九黎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哪怕因为有殷墨临送入她体内的那到灵力让她没有原先的那么难受，可那种疼痛仍然不会马上消失。
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很快就打湿了夜九黎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衫。
殷墨临闭了闭眼，掩去了眸底的黯然。
他没有想过夜九黎恢复记忆的时间会这样快，之所以会强行打断夜九黎吸收那些灵力，也不过是不想让她恢复记忆而已，只是现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唯一有的也只是加深了这个人的痛苦，这个他所在乎的人痛苦。
怎么能不心疼呢。
怎么能不觉得难受呢。
九天之上，那个冷漠淡然的帝君之所以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也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在意的人而已。
而在遇到了那个人之后，这个人的一颦一笑每个动作都牵动着他心中那最柔软的位置。
可他越是在乎，却越是把一切都弄得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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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外，在等待着夜柒的这段时间，夜轻也没忘了做自己能做的努力。
剑气一下一下的打在那结界上，荡出层层叠叠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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