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球可是哥哥我亲自找人打的,独一无二的。”
容渺接过来,核桃大小的香球外面是银制的,镂空的雕刻着一些详文,摸上去凹凸不平,还有些温热,中间有小巧的机关可以敲开,里面是一个小一号半球形的容器,可以放香丸,容器最上面有三个微微弯曲的针状物,这是用来固定香丸的。
容渺伸手把玩,道:“我没生气,不用安慰我。”
容潋也不反驳她,拿过她倒的水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淡淡的道:“还记得爹说为什么带我们去云州么?”
容越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两人拉扯大,甚少提起五夫人,偶尔有次问起她,容越就皱着眉心,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脸上闪过厌恶,似是而非的说了句:“你们娘亲对外人最为大方。”
脸上似乎还有些嘲弄。
容渺也想起来了,再想想今日的事情,怕是五夫人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惹怒了容越直接带他们去了云州。
“反正也就这个把月。”容渺自我安慰完收起银球,毫不客气的逐客,“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给义父的荷包我再绣绣。”
***
膝盖腿弯都青了一片的步河又被他爹揍了一顿,痛哭流涕的跑到太子殿下那里喊冤,“殿下,殿下!您不知道我有多惨,昨天有两个小兔崽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揍了我一顿之后,回到家我家老头子居然又抽了我一顿!”
添油加醋的把昨日的倒霉催的经历说了一顿,对着太子殿下含泪道:“殿下,我就是心太好!我心太好了,我好好的管他们做什么!”
放任那两个小兔崽子不管他也不会白白的挨了那几下。
捶胸顿足:“做个好人实在是太难了!”
想起枯枯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等到所谓“赔礼道歉”的人,他爹问他在等什么人,他居然还老老实实的答了。
他爹横眉冷眼:“连两个小孩子都能抽你!你好意思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听,老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我、操!老子抽你你居然还敢躲!”
“给我过来!”
“我不!”
……
“让你躲让你躲!”
……
他爹抽他都是往死里抽,步河摸了摸自己现在还疼的厉害的背:“殿下!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太子殿下本来在练字,被步河这么一闹只好把笔放在笔舔上,揉了揉手腕,檀香佛珠在素白的手腕上,韵味悠长,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对那两个孩子倒是有些兴趣:“随身带着匕首?”
步河:“可不是嘛!那个小姑娘还拔下簪子就往我眼睛上扎!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到底是谁家教出来的!”
太子殿下含笑道:“你让我怎么给你做主?”
步河包含希望的道:“殿下,您不是每年都去参加长公主的赏梅宴么,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他要在宴会上找到仇人,他就不信那两个人不去!
太子殿下跪坐在软垫上,从棋盒里拿出一颗白子,对着棋盘上的残局斟酌片刻才落下一子,檀香的佛珠在衣袖间若隐若现,长发披在背后,屏息凝神间尊贵威仪。
步河一时间不敢说话,等了片刻才小声喊了句:“殿下?”
太子殿下仿佛才回神,含笑的又落下一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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