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心做好饭,与池越城相安无事地用餐。
池越城像往常一样,在吃完饭离开前,搂着苏轻心,在她发间落下一个吻,说:“有什么事就找我。”
苏轻心点点头,目送他走远。随后,苏轻心回到屋子里,再次倒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记忆追溯到苏轻心不愿提及的那晚,她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摆在窗台的蜡烛特别的灼人。
池越城真的长得像极了魏然,不知道是不是苏轻心太过想念魏然,每次看到池越城的时候,她总是会在背后默默地注视他许久,但当池越城对上她的双眼,她又慌忙躲开。
池越城注意到了这个满腹心事的女孩儿,总是有事没事出现在她面前。
那次公司聚会,池越城送喝醉酒的苏轻心回家。苏轻心在大马路上抓着池越城的袖子说:“别,别送我回去,张以时要是看到我喝了酒,会骂我的。”
池越城问:“那……我带你去我家?”
苏轻心贪恋池越城身上的味道,更贪恋他像极她执念的人的眉眼,没有拒绝。那天晚上,没有谁强迫谁,没有谁受了委屈,两个各怀心事却又醉意微醺的人便那般干柴烈火了。
第二天醒来,苏轻心平静得出奇。她裹着一张薄薄的床单,站在卫生间里,面对墙上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的镜子,丢了魂魄。
池越城从她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苏轻心,我们交往吧。”
苏轻心面无表情,呆呆地问:“你就不介意我心里的人不是你吗?”
池越城将脸埋在她的脖间,慵懒的声音直击她大脑:“没办法……介意的话,我也只能将那个在你心里的人驱逐走了。”
池越城以为他能驱逐走那个在苏轻心心里的人。他是个多自信的人,就没有女人不会臣服在他西装裤下的。
但是苏轻心,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好像也没能牢牢握住她。她在他的掌心边沿,一不留意,就会跌下去,逃离他的掌心。
池越城懊恼过,却从未表现出来。
自从上次未能赴海洋馆之约后,苏轻心工作一直不太上心,老是走神。池越城碰见了好多次,包括在重要会议上。
池越城找到朱盼盼,问:“你们老大怎么回事?”
朱盼盼担忧地望了一眼苏轻心的办公室,说:“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她很累,需要休息。”
池越城微微皱眉,盯着某处出神。
下班后,苏轻心接到池越城的电话,让她去停车场。来到停车场的苏轻心上了池越城的车,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池越城发动引擎,车子开出停车场。他说:“吃饭。”
苏轻心坐在车上,没有再说话,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看。她在池越城面前惜字如金,池越城习惯了。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西餐厅楼下。池越城打开车门,带着苏轻心进了餐厅。
“这里环境好,食物也不错,挺适合你的。”池越城走在前面,跟苏轻心说着话。
苏轻心四下环顾了一圈,说:“挺好的。”
说着,二人在靠窗的位子坐下。随后,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池越城点了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
“你气色不太好,有空的时候多出来转转。你不是说那个朱盼盼是你年少时候的好友吗?平时多和她出去走走。”等菜上桌的间隙,池越城看着妆容下仍略显憔悴的苏轻心,说道。
苏轻心笑笑,说:“我知道。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快调整过来的。”
“我当然相信你。”池越城望着苏轻心的脸,替她整理了一下垂落的鬓发。
厨房门口,方才去点餐的服务生忽然捂着肚子,脸色难受起来。他对着在旁边忙碌的另一个男人招手,喊道:“魏然,魏然,你过来。”
魏然走过来,问:“小何,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去趟洗手间,这是23号桌点的牛排和红酒,你替我一下。”小何将点菜单塞进魏然的手里,躬着身子钻进了洗手间。
魏然困惑地看着手里的点菜单,乖乖地等在了厨房门口。
不一会儿,牛排煎好,魏然替小何送餐过去。
魏然老远就看见池越城对着一位女士在讲话,脸上带着笑意。在西餐厅遇到的大多是情侣,魏然习以为常。他走上去,单手将托盘举到中间,将其中一盘牛排放在女士面前,微笑道:“你好,小姐,你的……”
话未说完。话已说不完。
眼前的这张脸仿佛跨越了时空出现在面前,魏然端着牛排的手还没放下,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苏轻心,心头的情绪一涌而上。
苏轻心微微抬头,对上魏然的目光,只是这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
他们还是遇到了,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两个人平静的脸庞下藏着决堤的洪水,顷刻间泛滥成灾。
“Waiter?”池越城叫着魏然。
魏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池越城,将手里的牛排放下,说完未说完的那句话:“你的牛排。”
随即,他又放下另一份牛排:“先生,您的牛排。”
他一气呵成地又将红酒打开,替苏轻心与池越城各倒了杯红酒。整个过程,他的目光未离开过苏轻心。苏轻心却一直微笑地看着池越城,仿佛不认识他,仿佛从来没见过他。
魏然退到一边,站在那儿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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