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他,满脑子都是问号。何越颇不自在地将手揣进兜里,抿着嘴唇对上我的目光。
我忍不住笑道:“那你知道怎样让一个人暖和起来吗?”
何越看着我,说道:“回房间,开暖气。”
说完,他拉着我的胳膊往小区里走去。
我侧过头看着何越,之前的不快全部烟消云散。
情绪会因为一个人如此波动,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
回到家里,何越帮我开了暖气,送我进卧室,让我早点儿休息。
我跟何越说了晚安后,就钻进了被窝。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
快到期末了,我们的各科考试也在慢慢展开,最后只剩下两门理论课留在1月16日开考。
我在卧室里看理论书的时候,何越敲门来找我。
我打开门,问:“怎么了?”
何越递给我一份文件夹,说:“你看看。”
我接过来,翻开看,里面的文件全部是黎川近两周的行程以及他的兴趣爱好,甚至连饮食爱好、喜欢什么颜色都有。
我吃惊地问:“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难道不想去跟黎川道歉,再争取一次机会吗?”何越倚在门框上对我说。
我愕然道:“我还有机会?”
“至于最后到底有没有机会,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何越平静地说。
我慢慢地往后面翻着文件,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资料。
“陈毅阳,这是谁?”我越来越弄不懂何越的套路了。
何越说:“我舅舅的好友,上海市最好的精神病院院长。”
我愣住了,精神病院院长?
我盯着何越,难以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
何越微微一笑,说:“你不是说你朋友母亲的病情很严重吗?可以让她母亲转到陈院长的医院来,那里的所有设备与药物都是国内最先进的,护士也都是经过培训的。至于治疗费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舅舅年轻时救过陈院长,陈院长会将所有的费用统计出来,合理为你朋友降到最低。”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何越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帮我。
回想起他偶尔的温柔,回想起我开玩笑似的问他是否喜欢我时的反应,我真的很矛盾。
何越看出了我混乱的情绪,他走到一边,不打算瞒我:“沈木兮,你的网络ID是不是叫‘越人歌’?”
我很惊愕。我混过网圈,也出过许多翻唱,用的ID就是“越人歌”,因为爸爸告诉我,我的名字就是取自《越人歌》里“山有木兮木有枝,我悦君兮君不知”这两句。可何越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混网圈?
何越瞧见我一脸疑虑,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说:“‘沈木兮’的名字出自《越人歌》吧,我的名字也出自《越人歌》。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会听很多歌。有次在网上看到‘越人歌’这个ID后,就好奇地点了进去,那是第一次听你唱歌,说不上唱得有多好,但你的声音特别好听,我听着会忘记一天的疲惫。”
他说什么?他听过我的歌?
我看着何越,从来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我露出笑容,冲上去,激动地问:“学长,你是我的歌迷啊,是我的粉丝!”
何越脸色一红,辩解道:“才不是!只是偶尔听听。”
“你明明说了听我的歌会让你忘记一天的疲惫,怎么可能是偶尔听?还有,你这么费尽心思地帮我,为我牵线搭桥,原来你是为了帮你的偶像啊!”我恍然大悟,极为自恋地说道。
何越扶额道:“你别太嚣张了。”
我没有理睬何越,朝他挥了挥手里的文件,自豪道:“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分上,我一定加油努力供奉好黎川这尊大佛,为我赢得机会,哦不,为我和苏奈、肖安宁赢得机会。还有这个陈院长的消息,我也告诉肖安宁,为了表达对你的感谢,我要在你的家里设一场满汉全席,让大伙儿都来热闹热闹。”
“不需要,我不喜欢人太多的感觉。”何越拒绝道。
“你不喜欢人太多,那你喜不喜欢我呀,怕蟑螂的小粉丝?”我抱着臂膀,歪着脑袋调戏着何越。
何越被我气到,转身往房间走去,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不该告诉你这些。”
“小粉丝,你别生气嘛,偶像知道错了。”我厚脸皮地跟上何越。何越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我贴在房门上,偷笑了几声,然后抱着文件回到自己的房间,高兴地在床上打滚。
半晌,我拿出手机,约肖安宁和苏奈出去吃海底捞。
在海底捞,我把陈毅阳的资料全部给了肖安宁,并把何越的话转达给了她。
肖安宁看着手里的资料,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说:“木兮,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我大大方方地笑道:“你不用感谢我,这个是何越找的,我只是帮他转达。”
肖安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怯的笑意,她感慨道:“木兮,咱们学长真好。”
我笑了笑没说话,苏奈在旁边夹着锅里的培根,问我:“木兮啊,何越这么帮你,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我摇摇头,说:“没有的事,我是昨天才知道何越是我的歌迷。我昨天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他说出了实情,说他和我的名字都是取自《越人歌》,说他以前疲惫的时候就听我一两首歌曲,我觉得他这么帮我大概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偶像这么落魄吧。”我无所谓地说道,专心吃起了自己最爱的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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