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连这都知道?”白若晴奇道。
司祈一皱眉:“我能感觉得到。”
白若晴一扁嘴:“我也不晓得为何如此。哦,对了,莫不是昨天撞上了什么吧?”她将路遇薛藏花的事说了,“从那时候起,这鬼役便有些骚动不安,本已好了,不知为何现在又折腾起来。”幸好她总是把牧岳衫教的口诀记了起来,大可压制住鬼役。
司祈略略思索片刻,摇头道:“算了,既然你能控制得了它,便无需太过担心,我们赶快走吧。”
“好”。白若晴也不再耽搁,仍是借了土遁之法,和司祈一起离开了陈府。
因为白若晴还有行李留在客栈之中,因此司祈便同她一道先回会宾楼,不曾想刚进得房去,便见到宁阳坐在房里。
“咦,你是合适来的?”白若晴刚出口又改口道:“不对,应该问你是何时走的?”
宁阳只是笑笑,眼睛却盯在跟在白若晴身后的司祈身上。
司祈对他视若无睹,进得房来便自行在桌边坐下,端茶便喝。
“你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宁阳忽然问道。
白若晴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愕然看向宁阳——司祈和她无冤无仇吧?何以到要下毒喊人这地步?
司祈一口喝干了杯中茶水,眼也不抬又倒了一杯,一边细品一边道:“第一你并非会下毒暗害之人;第二,凭你的本事,想毒死我也不太容易。”
白若晴再度踉跄,心道司祈你居然连这种话都讲得出来。也未免太自大了点吧。
宁阳却没在说话,只是望着白若晴道:“你接下来打算去什么地方?”
白若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叹口气道:“长安。”
“你要去京城?”宁阳一怔,“去那里做什么?”
“我答应了陈老将军,要将他的遗物送交给她的好友,兵部尚书赵维嗣,并请他转呈皇上,白若晴收拾了一半,自包裹中翻出那封得自杨城的信,她正是为了这封信上的那个白字才来洛阳的,却是一无所获。”
只因信中虽提到了东都洛阳,可除此之外再无半点线索可得,偌大一座东都,想要找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又谈何容易。
宁阳听了白若晴的话沉思起来,他本不应该以这个身份陪着白若晴,只是司祈……他目光转向司祈,这人实在高声莫测,以宁阳的修为居然也看不透他的来历。
“即使如此,我也陪你一道去。”宁阳忽道。
“哦?”白若晴先是有几分惊讶,随即笑道:“多一个人倒也热闹些,只是你们如果一路上都像斗眼公鸡一般,那还是算了。”
宁阳还没开口,司祈已哼了一声:“说得好。”
宁阳知他是有意挑衅,轻轻一笑道:“若晴,我若不再找他麻烦又如何?”
那一声若晴叫的甚是诚恳,白若晴抬头一笑:“腿长在你身上,难道我还绑着你不许你去不成?”
宁阳心知她是答应,不禁大喜。
司祈却是一肚子不爽,尤其是宁阳叫的那声若晴,让他皱紧了眉。
宁阳朝他冷冷一笑,更是惹得司祈冷哼一声,向白若晴道:“就算他不找我的麻烦,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白若晴没想到司祈居然说出这么仿佛小孩子赌气的一句话来,当下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司祈更加生气,但又不好对着白若晴发作,只管恶狠狠盯着宁阳——都是这家伙惹来的麻烦!
宁阳扫他一眼,柔声对白若晴道:“若晴,跟这种人走在一起。辛苦你了。”
“若晴也是你叫的?”司祈终于忍不住喝道,“刚刚我不与你计较,你到得寸进尺起来了!”
宁阳毫不示弱,一晒道:“我叫我的,与你何干?况且,我只说我不再找你麻烦,可没说过你若来找我麻烦我也要忍气吞声!请你自重!”
司祈大怒,眼看就要出手之际,白若晴见势不妙急忙拦道:“司祈,你再闹,我就不理你了!”
“你……”司祈恨恨地看了一眼宁阳,扭头对白若晴道:“我不闹,你也不许理他!”
“啊?”白若晴愣了愣——这……这明明是个三岁孩子无理取闹,哪里像是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司祈了?!
可看着司祈气鼓鼓的样子,白若晴只能无奈地哄他:“好了好了,快赶路吧。”她对子里却在偷笑:这两人若是合得来才是怪事,不过这才有趣不是吗?
于是,这三人便离了洛阳,西去长安。
唯一让白若晴担心的,便是雪球这次不知跑去了哪里,知道他们出了洛阳城,也还是不见踪影。
不过白若晴知道雪球虽不大,但好歹也是只灵猫,一般的寻常畜生都伤不了它,遍寻不到也就不再执意要找。
宁阳既说了不会再找司祈的麻烦,一路上果然太平了许多,只是他与白若晴几乎是形影不离,无论做什么,都不让白若晴离开他目光所及之处。司祈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根本视宁阳为无物。
这一日到了一座镇子,刚好是午时,白若晴又累又饿,见了客栈的招牌就迈不动步子,嚷着要休息打尖。
三人进了客栈,老板迎上来笑着问道:“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
“住店”
宁阳与司祈同时开口,说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选择。
老板一愣,愕然看着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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