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山贼只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他们至死犹是双眼圆睁,似乎无法相信插在胸口上的是自己的手臂。
司祈脸上身上皆溅满了鲜血,他嘴角边却挂起一抹笑来。
缓缓侧身,司祈一双如血斑鲜红的眼睛盯在了董大英身上。
董大英和其余山贼早就被这一幕吓得尽数止步呆在当场,他们虽杀人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惨厉的手段。
白若晴也吓呆了,虽然她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那倒在地上的两个山贼的尸体她却是看得到的。
司祈……怎会如此残忍!
董大英看着司祈朝他一步步走了过来,他满心想着要逃,但却一步也迈不开,两条腿发佛灌了铅般,无论如何都抬不动了。
“别……别……”董大英早没了刚刚的气势,脸上的疤痕不住抽搐,拼命地求饶。
“晚了。”司祈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董大英听得到,他已逼近董大英面前,一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能死在我的手上,也就算是你的福气了……”
随着这句话,他手上用力一扭,咯吱一声,董大英的颈骨已被他扭断了。
“哼哼……”司祈的声音中有一丝冰冷的笑意,“味道……不错……”
他另一只手扣住了董大英的脑袋,又是用力一拧一拉,董大英的头颅便被他从脖颈上拧了下来,血淋淋地提在手上。
“司……司祈……”白若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祈居然彷如地狱修罗一般,拎着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朝那些楞在一边的山贼们缓缓走去。
司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便成这样?!
听到她的叫声,司祈猛然顿住脚步。
眼眸中的血色渐渐淡去,司祈仿佛大梦初醒一般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拎着的人头。
无数的片段自脑海中掠过,司祈忽地狂呼一声,拔足飞奔!
那群山贼以为司祈又发了狂,见他冲来,吓得纷纷闪避,却见司祈一口气跑得不见了人影,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
众山贼面面相觑,随即掉过头来顶住了白若晴。
白若晴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看众山贼步步紧逼,她心里暗暗叫苦。
“兄弟们,这娘们虽说古怪,但若是捉住了,咱们乐不着,麦给城里‘百花艳’的老鸨也是个好价钱!”一个山贼一边抽出长刀一边道:“只要不划花了脸,大家尽管动手便是!”
不曾想,他话音未落,忽听得破空之声,一支长箭猛然间自他后背射入,前胸穿出!那山贼一头栽倒在地上。
“贼人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便强抢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随着这声怒斥,一匹马直冲过来,马上以为少年将军手起刀落,一连将几个山贼砍倒在地。
山贼先是被司祈所吓,又失了头目,此时见是位将军,想必随后定有官兵,顿时间慌了手脚,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白若晴险死还生,好不容易定下神来,那位少年将军已从马上跳了下来,向她一抱拳道:“这位姑娘受惊了。”
白若晴急忙还礼:“不碍事,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说着,她抬起头,打量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位将军年纪很轻,在白若晴看来不过十七八岁,生得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只是眉宇间那股子沉稳沧桑与他的年纪颇有些差距。
“不知将军高姓大名,能否赐教?”白若晴道。
那少年将军笑道:“在下姓陈名得厚,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是去哪里?”
“我是要去洛阳的,不想在路上遇了山贼,我还有个同行的伙伴,也不知去了哪里。”白若晴想到司祈不知下落,不禁发起愁来,“姑娘不必担忧,依在下的愚见,姑娘不妨先到洛阳城落脚,姑娘的同伴若是无事,也定会去洛阳寻找姑娘下落。”陈德厚看了看天色,皱眉道:“如今天色将晚,这里离洛阳尚有十几里路,不如我送姑娘先到洛阳城可好?”
白若晴听陈德厚说得有理,连忙点头称谢。
陈德厚请白若晴上马,他牵了马不行,一直将白若晴送到了洛阳城的北门外,这才告辞而去。
二
白若晴进得洛阳城时,已是掌灯时风,但大街上竟然还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她拉了位路人一问才知,原来恰逢洛阳牡丹花会,洛阳牡丹冠艳天下,是以四海八方特意前来赏花的人络绎不绝。
白若晴也听说过洛阳牡丹的盛名,只是如今她第一件要做的事绝非赏花,而是先找家客栈投宿。
只是牡丹花会期间,洛阳城的客栈是家家爆满,白若晴一连问了三家都被拒之门外,从第三家客栈“会宾楼”出来时,白若晴已是垂头丧气,她一手抱着雪球,一边愁眉苦脸地说道:“雪球,我看我们这次真的要流落为难了……”
白若晴忙摇摇头,“你也是为了救我,我…我不怪你。”
宁阳似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神情温柔地看着白若晴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白若晴还未答话,那黑衣仆人已气势汹汹地道:“大胆,居然敢冲撞小姐的轿子!”
“抱歉,抱歉……我绝非故意冲撞你家小姐的轿子!”白若晴急忙道歉。
黑衣人仆人显然不想善罢甘休,正欲再说,那名绝色丽人已轻笑道:“罢了,藤甲已道过歉,何必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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