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杀掉这两个人,其实也很不容易。
月思烟为人谨慎小心,单凭她出行还要带上一两万禁卫怪物兵随行,就知道这人有多会保护自己了。
“今天她若是下了地牢,我们的人,已经把她解决了!”雪寂言扼腕叹息,“可惜啊,我们苦等一夜,最后,还是让她这条大鱼溜了!”
“怕死的人,可能会嗅见死亡的气息!”安若素呵呵笑,“所以要想杀她,光靠蛮劲不成,还得另避捷径!”
“陛下有没有什么好建议?”雪寂言看着她,“我这边,不缺高手,只缺主意!”
“暂时还没来得及想!”安若素摇头,“待我细想一阵,再告诉你吧!”
“那我等陛下的好消息!”雪寂言点头,顿了顿,又说:“南德城的那几件大事,是陛下的手笔吧?”
安若素点头:“是!”
“陛下此番暗杀,已方可曾折损?”雪寂言又问。
安若素笑:“连上我,我们一共十个人,现在还剩下十个!都还活蹦乱跳的呢!啊,对了,虎啸无寞他们,你都认识啊!”
“虎啸无寞……”雪寂言皱着眉头,似是有事不解,半晌,问:“其实这是在下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雪啼的雪影卫,会在你陛下身边呢?”
“是你让他们跟着我的啊!”安若素不加思索回。
“我……让他们跟着你?”雪寂言愕然。
“是啊!”安若素知道他记忆有错乱和缺失,为了激活他的记忆,她用力点头,强调:“就是你让他们跟着我,保护我的!”
“这就是说,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你了?”雪寂言追问,“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安若素又点头,“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很熟悉了!”
雪寂言盯着她看,很显然,他不信她,不信,却也没再问,他丢掉这个话题,重又回到两人方才所讨论的事上。
“你们只有十人,却端掉了南德城的六大豪门掌门人,已方却毫发无伤……”雪寂言看着她,“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倒也不难!”安若素是有问必答,分别这么久,她真心有一肚子的话想同他讲,想跟他讲离别后的思念和艰辛,然而思念不能倾诉,那她就只好说说她都在花颂做了些什么。
她从进入南德城开始讲起,每一个细节都仔细讲到,她口齿伶俐,天生是个讲故事的好手,讲得绘声绘色,雪寂言听得也是津津有味,待听到她竟是用改变烟火配比,解决了南德城主一家,不由拊掌大笑:“妙!实在是妙!”
“这不算什么了!”安若素眯眼笑,“后面还有更精彩更惊险的呢!”
“是吗?”雪寂言听得上瘾,忙催她快说,安若素便又将趴在城主老爷家门外小路上伏击来吊唁的其余五家人的事讲了一遍,雪寂言听罢,惊得目瞪口呆。
“这种事,你居然也做得出来,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家了!”他大笑,“你真是坏透了!”
“我哪有你坏啊!”安若素见他笑得开心,也不由心花怒放,刹那间就忘了刚刚见面时的事,她伸拳轻捶雪寂言的后背,咯咯笑个不停,雪寂言被她这么捶着,脑中忽然又有什么一闪而过。
记忆中,好像曾有过这样的画面,一个女子,笑得调皮又美丽,挥着小粉拳,在他胸口肩头亲昵的捶,每捶一下,都让他心痒难耐……
那个女子是安若素。
可是,安若素明明在外面啊!
面前这个女子,是花皇,可是,为什么他对着她,却总要想起一些跟她不相关的事?
雪寂言脑子里有点混沌。
他呆呆盯着面前的花皇,好半天没说话。
安若素由得她看,一双笑眸晶亮,有泪水,渐渐盈眶。
密室陷入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门却在外面被人砸响。
“雪寂言,雪寂言!”夜千媚的声音陡然响起来,尖而利,急迫紧张,瞬间打破密室的沉静。
“安若素!”雪寂言倏地站起来,如梦初醒一般。
他差点把别的女人,当成了安若素。
这太诡异了!
传说中的花皇,看来真有一种诡异莫测的魔力,他自认心志坚定,绝不会轻易受人干扰,可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被她影响!
可是,她这么影响他,目的何在?
想起她刚见到他时的情形,雪寂言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个女人,一见到他即要搂搂抱抱,花颂民风,竟豪放至此吗?
而花无寞那些人则又异口同声说她是安若素……
看来,都是在无形中受了这女人的影响。
她用仙术迷惑了自己的人,又对他这般亲近,或者说是亲热,所以,她对自己一定有非份之想!
念及此,雪寂言扭头,冷冷的掠了安若素一眼。
虽然这女子容貌姿态气质看起来皆胜安若素一筹,可是,他的女人,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是最可爱的。
他推门大步走出去。
门外,夜千媚正焦急等待着,看到他出来,“嘤咛”一声,扑入他的怀中。
“雪寂言!”她看着他,又慌慌的掠了安若素一眼,欲语还休,但那黑眸之中的担心忧虑尽显。
“没事的!”雪寂言柔声安慰,伸手轻抚她的头,语带双关:“朕没事的!”
两人相拥而去。
安若素一个人坐在密室里发呆。
过了好一阵,才将涌上眼底的泪水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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