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想要!”安若素插嘴,“他不想要,硬要往人家手里推,人家可不就顺手接着了?”
“本大人确是不想要,可你们也不要小瞧他们!”花无忧道,“能算计到我母皇的女人,绝非等闲之辈!她怕我母皇,可不代表她怕你们!若不是有小芝麻在花颂牵制他们,你们现在啊,不定怎么样了!忘了前阵子你们被人打成什么熊样儿了?”
杀无魄挠挠头,叹口气:“老花你说话真难听,然而我竟无言以对!”
“话非难听,但理却不糙!”雪寂言这时也走过来,认真道:“他们能成事,必有别人所不及的本事,我们连番受挫,险未守住家国,是该谨慎行事,不可冒进!”
“知道了,主子!”杀无魄乖乖回,“属下全听主子的!决不冲动行事!”
雪寂言“嗯”了一声,看向安若素,礼貌道:“那么,花皇陛下,我们谈一谈好吗?”
安若素扯着嘴角笑了笑,应了一个字:“好!”
“去书架后吧!”花无忧一心想为两个开辟一个独处的空间,忙把他们往书架后的一间密室引,他曾在这里生活好一段时间,这么多年过去,这临安衙门虽然重新翻修,但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见雪寂言进去,夜千媚也亦步亦趋,被杀无心杀无寞两人冷着脸拦下。
“夜千媚,主子跟花皇谈事儿,你就不用跟着了吧?”
“跟你们说了几百遍了,我是安若素!”夜千媚愠怒顿足,“你们为什么老是要叫错我的名字?”
安若素听到这话,惊得差点绊到门槛上。
“陛下小心!”雪寂言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谢谢!”安若素看看他,又看看门外气鼓鼓的夜千媚,有种特别荒唐滑稽的感觉。
看夜千媚那表情姿态,明显不像是在演戏。
不是在演戏,那么,她是把自己也催眠了?
把自己催眠成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真是疯狂!
安若素突然想起以前在宫中,她给自己瞧病的情形来。
那时,她总是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说雪圣帝有是多好多完美的男人,又说她有多幸福多幸运。
那个时候,安若素苦恼至极,从不觉得幸福,更不会觉得幸运。
她只觉得自已莫名惹到雪寂言,简直倒霉透顶。
夜千媚总感叹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夜千媚对雪寂言便已存了一份不可言说的心思。
只是,她是守规矩知进退的人,胆子也小,虽然存了异样的情愫,却从未付诸于行动,更不曾宣之于口,只默默埋在心底,谁也没有料到,有一天,她的这份小心翼翼藏着的小心思,会被花冥察觉,加以利用催发,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大祸。
虽然被人假冒身份很不爽,但安若素对夜千媚却没有一点恨意。
她只是觉得她可怜。
爱一个人,爱到没了自己,恨不得变成他所爱的人,这样的女子,其实真的很可悲。
“陛下!”耳边雪寂言的声音又响起,打断她的沉思。
安若素抬头,见他已立于密室中间,正安静的看着她。
“来了!”安若素移开目光,转身踏入密室。
花无忧伸手按了一处机关,书架缓缓移动,将所有人都圈在外头,安静的密室内,只有安若素和雪寂言两两相望。
只可惜,一个是满腔情意绵绵,另一个却是云淡风轻。
安若素低叹一声,敛去满目相思之情,再度抬头,眼神已复沉澈明净。
既然他当自己是花皇陛下,那么,她就继续当下去吧,现下这种局面,也实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等到解决了敌人,再作计较。
她身子微微一揖,给雪寂言施了一礼,道:“多谢雪君救命之恩!若非雪君,我必丧命于此!”
“陛下客气了!”雪寂言缓缓摇头,“其实应该是我多谢你!若不是你牵制了花瑞,我雪啼已然沦陷,我已成亡国之君!”
安若素笑笑,没再跟他这么文绉绉的客套下去,跟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么说话,简直是别扭得要死。
她没再说话,静等雪寂言下文。
雪寂言又说了一通话,典型的外交辞令,但听起来十分舒服,抛开她的本来身份,如果她是花皇,听到这话,也会觉得这位君王可亲可近。
他在寻求和花皇合作,里应外合,共同对付花瑞,若能打败花瑞,她重掌花瑞政权,他则得以保全家国臣民,对双方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结局。
安若素很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雪寂言心思缜密,又陈列了一些合作方面的细节,安若素满口答应下来。
其实她压根就没听他在说什么,这些细节,根本就不用讲,而且,也没有什么合作,她这些日子,为了解边关之围,白天黑夜都在想着怎么对付人,不知累死了多脑细胞,现在好不容易盼到他来,她干嘛还要操那份心?
谁管什么合作不合作?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她统统都听他的。
反正,就算他不认她,她却还是认为他是天下最聪明最值得信赖的男人!
所以,在雪寂言很认真的谈事的时候,安若素则很认真的在那里看他。
数月不见,他好像胖了一点。
他怎么能不胖呢?
在大家被怪物兵打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这货整日里在小院里跟美人儿亲亲我我,吟诗作赋,游山玩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他怎能不长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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