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王八竟然这么狠?”安若素讶然。
“不,他不算最狠的!”花墨摇头,“最狠的,是南安城的谢王八,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打鼓,他的鼓敲得很不错,家里有上百只鼓,全是人皮做成的,还全是背上的皮!”
安若素听得头皮发麻,低低骂:“好残忍啊!他还是人吗?是畜牲吧?”
“畜牲也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同类!”花墨苦笑,“在这样的压制之下,人人自危,多说好话多奉承,很正常!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是有很多人因为他们可怕,有了奴性,不过,我觉得,恐惧除了让人屈服之外,还会让人生出勇气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但眼前这位,显然不是会咬人的兔子,而是一只被奴化的哈巴狗!”安若素看着王术趾高气扬的模样,牙根直痒痒。
王术享受着众人的艳羡目光往赵府方向走。
赵府虽在南德城中,但却与南德其他住户不同,他人为的建造出一片山水田园的美景,通往赵府的那条官道上,遍植桂花,此时桂花尚未落尽,浓香扑鼻。
王术嗅着这花香,人有点微醺,好似喝醉酒一般。
“花不醉人人自醉啊!”他眯着眼,附庸风雅,正摇头晃脑之际,忽听前方桂花林中有女人尖声大叫:“救命啊!抢劫啊!”
“什么情况?”他倏地睁开眼,吩咐身边小厮,“三儿,去看看!”
三儿跑过去,不多时又跑回来,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
“回老爷,那边的林子里,有个女人……遭贼劫了……”
“我当什么事呢!”王术轻哼,“劫了就劫了,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是不新鲜……”小厮突然咧嘴笑,“就是……那女的长得很好看,身上衣服全都撕破了……”
“嗯?”王术眯起的眼又倏地睁开。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美人儿劫了,身上衣服还被撕了……
一听,就有很趣的样子。
“带我去瞧瞧!”王术扬鞭催马,小厮紧紧跟上,连后头赶车的马夫也忍不住要去瞧热闹。
这热闹其实挺好瞧的。
林中被劫那女子,确实生得花容月貌,此时身上的衣服已被撕成了条,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露了出来。
见有人来,女子惊恐的尖叫一声,躲在树后,稀薄的雾气中,那玲珑的曲线忽隐忽现,衬着那一张红扑扑的羞涩俏脸,简直有销魂蚀骨勾魂锁魄之感。
王术本就是好色之人,平日里最爱往那风月之地跑,可是,风月之地哪如这清静林子好?在这种地方抱着美人亲近一回,那可真是新鲜体验!
王术回头看了身边的小厮和马夫,小厮立时会意:“老爷,小的走远点给您瞧着点人!”
说是瞧着点人,可还是林子里的画面更好瞧更刺激一点。
小厮和马夫虽然没偷着腥,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甚觉销魂。
主仆三人只顾着销魂,那只装载着烟花的马车,早被抛到脑勺后。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大胆,只因为马车上头那大大的一个赵字。
这意味着,这车子这货,都是赵府的。
赵府的东西,谁敢偷?谁敢抢?
王术舒服够了,提着裤子,心满意足的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继续赶路。
小树林里,春香院里的某个烟花女数着安若素给的钱,喜得眼都眯成一条缝。
安若素也很开心,带着花墨和杀无寞原路赶回客栈,静候夜色降临。
还是黄昏时分,赵府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祝福贺喜之声此起彼伏。
赵清平坐在太师椅上,喜气洋洋的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和跪拜。
门外管家突然高声叫:“谢家老太爷到!”
赵清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他起身相迎。
人未出大殿,管家的叫声又起:“李家老太爷到!”
等他走出去,五大豪门的当家人已齐唰唰站在他面前。
六人之中,数他年岁最长,虽然论起家世魄力胆识,他只能排在末位,但在这种时候,其他五人还是愿意尊称他一声大哥。
“祝老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愿大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大哥福寿齐天,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
五人齐声道贺,齐齐俯下身去行礼,给足赵清平面子。
赵清平自是喜不自胜,忙邀五位兄弟入厅叙旧。
大家聚在一处,相互说着客套吹捧话,眼见得夜色降临,赵清平忙请五位及其家眷入席。
寿宴开始,要有盛大的焰火表演。
这在花颂,是惯例。
而这焰火,是由寿星亲手点燃。
这在花颂,这是风俗惯例。
赵清平理理衣裳,挺直腰背,冲前来贺寿的人拱手。
管家将王术送来的烟花抱过来,拿出一支,放置在高台上,点燃了火折了,递给赵清平。
赵清平接过来,微微俯身,点燃引线。
引线哧哧响,人群安静下来,一齐昂起头,等待着即将在黑寂天空绽放的美丽花朵。
“嘭”地一声,烟花腾空,在空中炸响。
然而,没有美丽,也没有花朵,只有耀眼灼人的巨大光波,那光波白而亮,如同利刃雪亮的光芒,刺盲人眼的同时,也将在场的每个人都带入可怕的黑暗地狱。
刹那间,哭嚎声惨叫声接连而起,而这些声音的主人,在前一秒,嘴里还说着好听祝寿语。
强大的冲击力,在密集的人群中波及开来,像一场狂风巨浪,瞬间将人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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