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什么没有？”夜千煞低声问。
“暂时还没有！”杜月娘摇头，“把千媚叫过来吧，我跟她聊聊！”
“这个时候，哪叫得过来？”夜千煞摇头，“不敢叫的！皇上要生气的！非得等他玩够了才行！”
“还有玩够的时候？”杜月娘笑，“我还以为，这中了情蛊，就该跟连体婴儿似的，如胶似漆，拿刀子割都割不开呢！”
“按理来说，是该这样！”夜千煞回，“事实上，一开始也确实是这样！不过近些天，我发现皇上好像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有时玩着玩着，他会突然停下来，皱着眉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次还对千媚发火！”
“有这种事？”杜月娘微惊，“那说明你的治疗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你有没有尝试着加大药量？”
“想过！”夜千煞点头，“但是，加到最高剂量后，就再也不敢加了！”
“为什么？”杜月娘不解。
“还能为什么？”夜千煞轻叹，“那些药，可全是清脑明神之药，若是肆意加大剂量，会出事的！回头这情蛊没治好，再给治成傻子，那我这条小命，可就真正交待了！”
“也是！”杜月娘点头，“如此说来，此事倒甚是棘手！”
“若不是棘手，我也不会叫你千里迢迢赶来！”夜千煞握住杜月娘的手，忽道：“月娘，其实现在看你来了，我突然又后悔了！”
“后悔什么？”杜月娘轻笑，“怕我们把这皇上治傻了，回头都死在这儿吗？”
“是！”夜千煞看着她，“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杜月娘缓缓摇头，微笑道：“我们说好了同生共死的，你不叫我来陪你死，我到时会来掘你的坟的！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江湖人都道你冷血无情，我却知道，我家夫君，不光重情重义，还有大情大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这个大夫，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更别说，这事，还是由你而起的，你更不能一走了之，做那没有担当的男人！”
“还是娘子了解我！”夜千煞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不成功，便成仁，哪怕拼了咱们两人的命，也一定要解了雪圣帝的蛊毒！有他在，雪啼就还有一线希望！若是天下由死蛊族人得了，千煞谷又如何逃得掉？”
“是！”杜月娘点头，“夫唱妇随，总之，你做什么，我跟从便是！”
“嗯！”夜千煞点头，“当务之急，是要先解了千媚的蛊，她现在被情欲迷了心智，但神智却还清晰，你同她多聊聊，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杜月娘点头，扭头看看大殿中浓情蜜意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忽地皱眉，低低问：“他们……是不是已有了肌肤之亲？”
“如果肌肤之亲指的是抱一抱亲一亲的话，那肯定逃不过了！”夜千煞回。
“那有没有……”杜月娘两只手指头在那里对啊对，夜千煞苦苦脸，回：“这个，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晚上是歇在一处的，但有没有越过雷池，就不晓得了，但看他们平日里已是这般亲密，晚上……咳咳，想来……怕是……”
“苦了素妹子了！”杜月娘长叹一声，“亏得她不知道真相，否则，不知怎样难过呢！”
“她不知道吗？”夜千煞叹口气，小声咕哝，“我总觉得，她一开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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