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没人服从,皇叔颇有点恼羞成怒,气咻咻的瞪着许明诚。
“假的真的,一验便知!”许明诚慢悠悠的接起刚才的话头,“圣上的字迹,在宫中随处可见,如若面前这位写出的圣旨,经众人检验,笔迹与圣上一模一样,臣甘愿受罚,千刀万剐,还是流放千里,任君处置!”
听到这话,安若素不自觉又捏了把汗,万一那假货真的将那字迹临摹得一模一样,许明诚不是白死了?
但许明诚好像不是那种会白白死掉的傻蛋。
她捂住胸口,继续往下看。
这戏码太紧张,看得好揪心!
事实上,不光她揪心,花厅里的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天过的,跟踩钢丝似的,这惊吓戏码一出接着一出,安府的大小姐仙上身说皇帝是假货,皇帝也越看越像假货,朝中左右相互掐,人死了一屋子,现在不问政事只知逍遥的皇叔居然带着皇上的御林军出现……
阴谋的气息,遍布花厅每个角落,也蔓延到每个人的心里。
“皇上!”兵部侍郎齐旭东沉声开口,“为了止住流言,安抚人心,请皇上挥毫泼墨,臣愿以背为皇上作纸页!”
他说完哗的脱掉身上长袍,只剩雪白中衣,跪伏于假皇帝身前。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跪伏于地,朗声高呼:“请皇上赐墨迹,止流言,安人心!”
朝臣们也真是没头绪了,这皇帝实在不像皇帝,他们心里真的很不安,想向这位圣上讨颗定心丸吃吃。
假皇帝被这一跪,唬得倒退一步,差点绊倒,皇叔及时伸手,撑住了他的腰,同时缓缓发力。
锥心刺骨的疼痛自背后传来,假皇帝颤了颤,哆嗦着嘴唇开口:“你们这帮逆臣,这是在逼迫朕吗?”
“微臣不敢!”众臣哄然而应。
然而嘴里说着不敢,身子却纹丝不动。
这意思很明白。
众臣都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假皇帝哭丧着脸,求助似的看向皇叔和安如锦。
说几句装腔作势的话,对学过两年皇帝的他来说,倒还可以勉强应付过去,可是,让他这双握惯锄头的骨节粗大的手去写字,就是杀了他,他也写不出来啊!
练了两年,他写的字,仍然拿不出手,所以,这个墨,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赐!
皇叔和安如锦心里当然也明白。
皇叔使了个眼色,安如锦呜咽一声开口:“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臣,如今逼迫皇上,真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吗?皇上在青冥山捉妖,被山妖伤到,手腕都受了伤,如何能题字?脑子也被摔到,不然,以皇上之勤勉,又如何能不上早朝?皇上……”
“所以,皇上现在需要休养!”许明诚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皇上神智不清,如何能管理朝政?近来误杀许多对社稷有功之臣,我们不能眼看着圣上的清名受到折损,现在该请四大辅政之臣出来管理朝政,让圣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先前一口一个假货,此时却称假货为圣上,皇叔和安如锦对望一眼,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安若素却无声颔首。
看来小皇帝还蛮会用人的,也有先见之明,知道这皇叔不是好货,提前立了密旨封存。
而这位许大人也当真是聪明人,行事粗中有细,该进时进,该退时退。
如果他一再逼迫,这皇叔必定狗急跳墙,到时雪啼大乱,真皇帝重伤又不能现身,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可这样处理,虽然表面上看是给了皇叔和安如锦喘息之机,实际上也给自己争取到绝对的权利,皇叔不可以参政,皇后更不可干政,皇帝休养,四大辅政大臣出场,既能保证朝纲不乱,又可保护忠臣免受陷害,这敲山震虎的一出戏,火候真是把握得刚刚好!
许明诚的一番话,让花厅中近乎凝滞的气氛略略缓和了一些,但安若素却知道,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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