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不想听他的,好不容易打扮的这么漂亮,披条披肩多可惜?
但是,她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没敢告诉他的同时,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索性保险起见,就戴着披肩出去了。
外面那雪下得密密麻麻,全白的一片。
来宾的车子在锦江门口方停下,雪花就将慢一步撑伞的宾客落得满头的白。
这意思很吉祥,明熙挽着费忆南胳膊,一连听了好些位的来宾祝贺他们白头偕老。
她笑眯了眼,嘴上和他一起道谢着。
在门外站了几分钟,即随着工作人员到室内的迎宾台,这是正儿八经的迎宾了,好在过程只有半个小时,但明熙也累地够呛。
再回到休息室,准备大婚的行头,她已经半句话不想讲的,任他人七手八脚将她“脱胎换骨”。
镜子中,她觉得自己美轮美奂,一切华丽辞藻不及形容此刻的美。
可惜费忆南不能陪着她化妆。
在入场前,明熙都没有见到他。
直到,在现场乐团奏出的《婚礼进行曲》中,那扇气势磅礴的红色门被打开,她挽着父亲的手臂,在万众瞩目下步入礼堂,隔着薄薄的白色头纱,像一层雾一样看到他,和他身后的大屏幕.......
“这是什么?”被父亲慎重交到他手上后,明熙眼眶泛红地问他。
费忆南单手微搂她腰,“202个爱你的瞬间。”
“我是说那些画......”明熙眼眶发酸,一步台阶差点就踏错。
他稳稳固定住她腰,亲吻白纱下她的额头,“你的记忆。”
她失去的记忆被一张张画作捡起来,全部展示在中央屏上。
从一张寺庙下的樱花林,第一张他出现的侧影开始,分别有春夏秋冬,日月星辰,风雪晴雨,每一张,每一个场景,都有那样一个男人的出现,他或在笑,或在与他人谈论,或是眉间深蹙,或是遥遥望来似乎发现偷画他的那个女孩。
而这个女孩,此时是一张伏案的背影,披肩长发,身形纤瘦,中间画作变幻出无数次,她的这张背影不动,仿佛忙着观察,忙着画,忙着应接不暇。
明熙掀开头纱,在光影变幻中,对着他耳畔说,不管这ppt谁做的,一定得加薪。
费忆南失笑,与她额头相抵。
“你偷瞒我,一个人去那么多地方拍照,玩的好潇洒。”明熙看着大屏上,他回应过来的202张照片,一时又想哭,又是想笑。
“这些地方有些都拆了。我都不记得原来我以前去过那些地方吗?”
“我好像一个偷窥狂哦。”明熙趴在他胸口,尴尬地直哭。
“妆花了。”费忆南提醒她。
明熙不要他擦,气呼呼地,“家里那个画筒密码居然是你生日吗?”
她试了那么多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十八岁的人生啊,竟然就早早用了费忆南的生日做密码?
而且,他藏这么深,直到婚礼才告诉她。
费忆南搂着她直笑,“行了吗,底下人都看着。”
“你就是想让我在婚礼上丢脸哭。你才这么做。”感动死她了,明熙哼唧地声音更大声。
她决定报复。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费忆南似有预感一挑眉。
她紧接着如雷般炸了一声,“恭喜费先生,你当爹了!”
拿套一月,顺利当爹,他强。
“不可能。”费忆南前面还是轻松应对的话,这会儿就有点发挥失常了。
声音落,立即被她一口咬在胸口。
底下宾客一阵欢欣雷动。
“你怀疑我?”她质问。
费忆南连忙撇清责任,“不是。孩子要有肯定是我的。但现在不可能。”
“为什么?”明熙完全无视这里是婚礼现场,坚持道,“早上我就怏怏的,而且中医告诉我,早孕可以摸脉象,我脉搏跳动完全达到怀孕指标。不幸你摸。”
她说着就把手腕伸给他。
费忆南没有摸的意思,直接低头在她耳边告诉她,“上月你排卵期,我特意出差回避,怎么可能怀孕?当然,你的感应我会慎重,所以现在挽着我胳膊,直到婚礼结束不要离开我身边。”
明熙简直想叉腰以示抗议,说好的备孕,你他妈却算准排卵期去出差,还怀屁孕!
不出意外,应该是婚礼兴奋加劳累双过度,她才有了比正常脉搏多了10到15次每分的频率。
一场小乌龙,弄地后面明熙不知道是怎么和他互相宣誓相守一生,只觉得在他深不可测的笑眸中,自己犹如变成了一只小白兔,后半生任他为所欲为。
九点半,长达半个小时,轰动全城的烟火盛宴结束后,整个锦江就剩下寥寥几位留下来收尾的工作人员。
应湘在座位里找到果果的水壶,拿到洗手间里倒了里面水,冲洗干净,拧起来准备离开。
却在白雪漫天的大窗前,看到一个背靠在玻璃上,英俊脸上微染醉意,但眼神十分清明的身材伟岸的男人。
他耳畔贴着电话,嘴角微扬,“晓晨,路上小心。把宝宝带好。”
“我会的哥。祝你和明熙姐明年带娃到法华山来玩儿。”
“好。”他的这声好,和他脸上心满意足的表情,配合的天衣无缝,大概即使隔着电波,手机那头的人也能感受到他的幸福和满足,所以很愉快地道了别,结束通话。
“忆南。”应湘在结束后,叫了他一声。
厅里空旷旷,除了她和他,安静的落雪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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