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前辈别误会,有人得到一份徐海的秘籍,马上要对林风在日本的宝藏下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必须得让他知道这件事,以免巨额财宝落入他人之手;再说,将来远航新大陆,说实话,官府我们指望不上,西洋海军更靠不住,有能力担任远洋舰队指挥官的,恐怕只有林风阁下。”
“林风与倭寇暗中勾结,绝不值得信任!”
联络林风的提议,被马志善断然否决,于是,朱辉只好暂停这个话题。
“沈大官人,马老前辈及各位,请不必沮丧,兑换银锭的事情,有办法解决了。”
众人听罢全都一愣,马志善猜测,或许还是指望林风,不禁皱起眉头……
沈琦知道大家此时的心情,起身讲道:“这趟买卖亏就亏了,我认栽。请各位壮士放心,亏是亏我一个人的,该给诸位的银子,我一厘也不会少。”
这时,有人破口大骂费利佩,准备去他算账……
也有人表示,即便沈琦不给钱,今后也愿意效劳……
最后大家一致表态,就算穷死、饿死,也不再去当海盗……
看得出他们确实已经改邪归正,朱辉终于有信心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生意一定要干下去,至于费利佩给出的这个难题,费尔南多将军可以帮忙解决。”
大家顿时明白了,所谓大西班牙海军,其实就是活跃在大明沿海的“私商海盗”!
原来,朝廷一直拒绝和西洋人直接贸易,就算隆庆朝开关这五年,尽管开放不少口岸,但只允许有“引票”的客商入关,直到万历元年,福州市舶司只发过八十八张,对西洋人来说,可谓一票难求。
正是这个原因,郭奕用两张船引,很快就把马五、林邵琦救出来了,而马克、露易丝因进献“商船引票”有功,重新获得信任,直到小西隆佐跑来揭发,才导致他们“畏罪潜逃”。
尽管西班牙人和明朝贸易不畅,他们的海军可都没闲着,成群结队的西洋客商,在海军的掩护下,偷着在大陆沿海做生意,当然,明朝私商用的是银锭,西洋人用的是雷阿尔银币,交易完成后,海军能得到不少好处,因此,费尔南多手中的银锭,绝对不是小数目!
搞清这些来龙去脉,尽管费尔南多答应给兑换,但不知他会提什么条件?
有人分析认为,他将来要收保护费;也有人觉得,这些丘八想趁机大捞一笔;甚至有人猜测,马尼拉军方眼红费利佩,希望横插一杠子……
不管怎么说,若能解救兑换问题,生意就能继续下去了。
次日,朱辉带着沈琦、马志善,在李旦的陪同下,一起来到将军官邸,受到费尔南多的热情款待……
寒暄过后,费尔南多直接表明态度,作为一名虔诚基督徒,和沈琦一样,同为佩雷斯大主教的弟子,自己有义务提供帮助,并且绝对做到公平兑换。
沈琦没想到,受洗后还有这样的好处,更没料到这位将军如此大度。
趁着沈琦、李旦起草文书之机,费尔南多以商讨重大军情为由,把朱辉、马志善请进一间密室。
二人刚进门,卫兵就把门锁上了,未等落座,马志善就被人摁倒在地……
朱辉顿时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费尔南多用威严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
“情报官先生,不要演戏了,本将军判断,你们和海盗是一伙的!”
“请问将军阁下何出此言?”
翻译官答道:“这个老头儿是玳瑁港二号人物,有人认识他,此人陪同你们干什么来了,费尔南多将军需要你做出合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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